此话一出,如烟顿时感觉到陈铁衣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自信即巅峰的气势。
好像,他永远也不可能输一般。
忽然间,如烟的双眸迷离了,闪过一抹流光。
她张了张嘴,想要询问陈铁衣作了什么诗,但最终,却并没有问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公子大才,奴家佩服。”
陈铁衣淡淡一笑。
随即,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吧,不要让我们的太子殿下等急了。”
“好的。”
……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再次走入房间。
“殿下,两千两黄金,我已备好,稍等片刻,下人便会将黄金抬上来。”
两千两黄金,足足两百斤,想让如烟抬上来,是不可能的。
百里正豪微微点头,又看向旁边的陈铁衣发现对方手中并没有拿纸笔,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能理解,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很难。
他已经做好了陈铁衣需要好几天才能做出佳作的准备了。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铁衣兄,诗词,可写好了?”
没成想,陈铁衣想都没想,就点头道:“作好了。”
“嗯?!”
此话一出,百里正豪顿时一愣:“铁衣兄你怕不是在诓骗我吧,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作好了?”
“诗呢?”
“殿下别急,在下双眼失明,不能自己提笔,等黄金上来了,我直接念与你听。”陈铁衣淡淡一笑道。
“双眼失明?”百里正豪又一次愣住了。
陈铁衣双眼失明?
他之前根本没听说过啊!
而且,从相见开始,到现在,就没看出对方有哪里异常。
除了双眼散光,稍显空洞之外,无论是走路,上楼,还是喝茶等等,都没有丝毫问题。
根本不像是失明之人!
陈铁衣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给你开一扇窗。”
“在下虽双眼失明,但无论是听力还是嗅觉等等,都比常人更好。”
“所以,寻常生活,并无大碍。”
“原来如此。”百里正豪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无关紧要了。
同时,看向陈铁衣的眼中,带着感叹之色,没想到,一个瞎子,居然能有现在这番成就,想必,必然聪慧无比吧!
这时,黄金终于抬上来了。
由一个箱子装着,两个下人抬。
放在房间之后,箱子打开。
一瞬间,明晃晃的光芒,扩散在房间中,满满一箱子金条,一根五两,足足四百根!
看到这一幕,就算是百里正豪,也不由得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花这么多钱,要是买到了一首不满意的诗,岂不是要亏死?
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时,如烟将准备好的契约拿了出来,放在百里正豪的面前。
“太子殿下请看。”
百里正豪拿起旁边的笔,看都没看,便直接签字了。
“你们烟雨楼,本宫还是信任的,再说了,你们也不敢和我耍花招。”
“多谢殿下信任。”如烟笑了笑。
确实,她们不仅不敢和百里正豪耍花招,就连借钱的利息,都写的是若三日内不还,三日后才开始收取。
说着,百里正豪便将签好的契约,递给了如烟。
“现在,这些黄金归我了吧?”
“是的殿下。”如烟点头。
“那好,分成两份,一份一千五百两,一份五百两。”
话音一落,一旁的下人就开始操作起来。
很快,便分好了。
“黄金归你了,现在,可以作诗了吧?”百里正豪眼中闪过一抹肉疼,指了指多的那份。
陈铁衣笑了笑,并未回话,而是看向旁边的如烟:“劳烦如烟姑娘,现在找个马车,把黄金送到我的酿酒坊去,交给阿强。”
“就说,是帮太子殿下作诗所得。”
“好。”如烟点头,随即一挥手。
两名下人秒懂,直接抬起箱子,就转身出门,朝楼下而去。
看到这一幕,百里正豪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这家伙,居然不相信自己。
“陈铁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不相信本宫吗?”
“本宫贵为当朝太子,还不屑与做这种卸磨杀驴之事。”
百里正豪的语气中再次出现一丝怒意。
听到这话,陈铁衣并未在意,淡淡一笑,解释道:
“太子殿下,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我从未见过这么多黄金,还是谨慎些好。”
“想必,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因为此事而生气吧?”
“……”太子有些无语了。
这他娘的,你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看你一会儿做不出让本宫满意的诗词,老子才要好好收拾你!
憋了一大口气,百里正豪直接跳过这个话茬,再次说道:“快念诗吧。”
“嗯。”陈铁衣点头。
百里正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面带期待的看向陈铁衣。
同时,内心又有些忐忑,毕竟没有给陈铁衣多少时间,相比对方所作之诗,比那水调歌头应该有所差距。
一旁的如烟,双眸中也是充满了期待,像个小迷妹一般,看着陈铁衣。
陈铁衣并未着急,而是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细细抿了一口。
又站起身,转头,朝着窗边走去,似在酝酿意境。
过了好一会儿,在百里正豪脸上都开始出现不耐烦的神色,正准备催促的时候。
陈铁衣这才缓缓开口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嗯?”
这句诗一出,百里正豪眉头顿时一皱,不明觉厉。
没有像水调歌头那样,开口即巅峰的感觉,甚至于,还有些听不懂。
反倒是一旁的如烟要好很多,毕竟作为文化人,也大致能明了诗句的。
只不过,她也是微微皱眉,面露疑惑。
岱宗?齐鲁?
这两词,很明显是代指某个地名的,但她将脑海中所有地方都想了一遍,却没有搜出答案。
就算两人都带有疑惑,但也没催促。
就在这时,陈铁衣再次开口,语气忽然变得激昂: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