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肖文卿惊愕地看着吴天一手里的药瓶,脸色,微微变了变。
吴天一眯起眼,盯着她看了片刻,又哈哈地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听在人耳里,有些毛骨悚然。
他手中的药瓶转头,平静地说:“这是一种能杀人于无形,却又查不出来原因的药,你每天往墨敬腾喝的水里放一粒药丸,不出三个月,他就会……”
吴天一做了一个动作,肖文卿脸色蓦地一白,眼底闪过惊恐:“这样不好吧,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文卿,你真可笑,你又不是没杀过人。”
吴天一突然改变的语气让肖文卿脸色一僵,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文卿,你不会是舍不得对墨敬腾动手吧?难不成,你这些年真的爱上他了?”
吴天一一把捏住肖文卿下巴,逼得她重新抬头和他对视
。
对上他凶相毕露的眼神,肖文卿连声摇头:“没,没有,我怎么会爱上他,我当年勾引墨敬腾,留在他身边,可都是为了你,天一,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可是,你却替他生了儿子。”
吴天一咬牙切齿地说,看着她的眼神里迸出浓烈的恨意,他这辈子最大的失算,就是让他自己爱的女人替别的男人生了儿子。
太过气愤,他手下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肖文卿顿时痛得皱紧了眉头,痛苦地喊:“天一,痛!”
吴天一甩开她,转身下床,走到窗前,掀开窗帘遥望夜空。
肖文卿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下巴,拿过睡衣穿上,下床,走到窗前,从后面抱住吴天一,温柔地说:“天一,那是个意外,要不是因为我生子轩的时候出了事,我们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的,这一切,都怪姜惠云那个贱女人。”
当年,姜惠云害得她失去了再为人母的机会,为此,她让她以命偿还,最让她不甘心的是,她没能除掉她的儿子。
***
温然没想到墨修尘会回来得这么早。
她从医院回到家,洗了澡,正靠在床头,和白筱筱通电话,便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心里一怔,对白筱筱说了声‘再见’,挂了电话,跳下床,快步走到门口。
打开门,只见墨修尘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比她慢了一秒抓住门把。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目相对,温然笑容明媚,语气轻快。
墨修尘眸子眯了眯,凝着她潋滟明眸,随口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啊?”
温然被他问得一怔,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热情,她脸上闪过一抹羞赧,抬手摸了摸鼻子,说:“没有啊,我就是有些意外你回来得这么早,我以为你会像前两晚一样,到半夜才回来呢,你喝了很多酒吗?”
钻入鼻翼地酒味浓烈,温然身子往旁侧了侧,眉心不由得轻凝了起来。
昨晚,他也喝了酒,但好像没有今晚这么多,酒味没这么浓。
墨修尘点点头,抬步走进房间,嘴上解释着:“我要提前离席,他们就罚我喝了三杯,不过没关系,这点酒,还醉不了我。”
“你提前回来的?这样行吗?”
温然眸底闪过惊愕,跟着墨修尘往卧室中间走。
墨修尘脱下外套递给她,又伸手扯了领带,解开第一颗衬衣钮扣,把袖子扭扣也解了,“我爸还在那里,阿牧也在,我提前走一会儿,没关系,饭局也快结束了,他们一会儿要转战下一个节目。”
像这种应酬,不可能只是单单吃饭那么简单,吃过饭后,还有安排另外的节目
。
“那你吃东西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他虽然没说是因为她才提前回来,但温然觉得,他提前回来,肯定是因为她下午那个电话,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意,眸子关切地望着他。
墨修尘眸子闪了闪,淡淡地说:“确实没吃什么东西,张妈在给我做饭,我先去洗个澡,你给我找一下睡衣吧。”
“好!”
温然毫不犹豫地答应,把他衣服挂好后,大步朝也衣帽间走去。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墨修尘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转身进浴室去洗澡。
把睡衣递给了浴室里的人,温然没有闲着,而是到楼下去看张妈做好饭没有。
“张妈,我来端!”
温然进厨房时,张妈刚把面条煮熟,听见温然的声音,她转头来冲她笑笑,“大少奶奶,还是我来吧,别烫到你了。”
温然摇头,几步走到琉璃台前,从张妈手里接过碗,张妈松开手,不放心地叮嘱:“大少奶奶,你可小心点,千万别烫到了。”
“放心吧,我不会的。”
温然端着面条回到主卧室,墨修尘正好从浴室里出来,她把面条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笑着对他喊:“墨修尘,你出来得刚好,张妈煮的面条好香啊。”
墨修尘长身玉立在几米之外,眸光深邃地看着她,水晶灯光打在她凝脂肌肤上,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说不出的俏美动人。
他性感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微扬起,自从她入住后,这屋子里不再是令人窒息的沉寂,空气里,充满了温暖地味道。
“有那么香吗?一碗面条而已。”
墨修尘眸底流露出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宠溺,大步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在真皮沙发里,伸手把她也拉坐在身旁。
“是真的好香,张妈的厨艺是真的好,我哥都夸张妈烧的饭菜好吃呢。”
温然把面条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则往旁边挪了一点点。
“我听说你晚饭在医院里吃的。”
墨修尘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挑起一根面条往嘴里喂。
“嗯,是不是小刘告诉你的?张妈给我哥做的饭菜多,他一人吃不完,我就在医院陪着他吃了,顺便跟他交代一些事情。”
“嗯,你下午打电话是什么事?”
墨修尘咽下嘴里的面条,话音一转,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温然一怔,清弘水眸眨了眨,说:“是有点事,你先吃了面条,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你说吧,我边吃边听。”
墨修尘平静地语气里,有着不容违逆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