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家的人马离秦洪两家远远地,桐杺此时就倚在树下,眼眸间似有筹谋,修长的身影仿佛初春暖光下拨开芽儿的柳枝,明明柔美却不失朝气,一双柳眉一手柳腰,是武瑞各家公子每日的思慕。
但是不得不说,桐杺长得极美,嘴上也极不饶人,但她偏偏就是最讲道理的女儿家,从不娇蛮。用地球人的话讲,那就是“单纯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桐家家主桐慈生得一副好皮囊,天性风流嘴上抹蜜,家中妻妾成群、子孙遍地,可惜长子两年前年少轻狂得罪了神庭长老,被废了灵丹扔回了武瑞,而其他儿子更是和老子一样,除了玩女人什么都不会,桐家的重担竟落在桐杺身上。
桐杺长腿一晃,秦洪二人就猛然不知今夕是何年,等待反应过来后,桐杺已带着人马进了囚地之门,远远地甩下了秦洪两家。
秦飞宇与洪峒暗自想着怎么才能博得美人芳心,秦怀天与洪叶秋却在白家如坐针毡,看着桐慈在白泽倾面前春风拂面,一口一个白家主风姿飒爽、英明神武,一派舔狗模样。
秦立与白羽有着地图在手,早早地甩开了三家,此时正对着一汪红色潭水大眼瞪小眼。大约百丈的潭水赤红一片,咕咚咕咚冒着诡异的气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因为两人一早就服下了避毒珠,因此也毫无顾忌地坐在了谭边。
“绕路费时,看来我们只能渡过去了。”
“这看起来,好像我们前天吃的火锅?”
两人异口同声,却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秦立扶额感叹,“你除了吃就想不到别的了吗?”
“还、还能想你啊……”白羽刚开口便一个激灵用手捂住了嘴,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在秦立一脸懵逼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另一边,秦飞宇与洪峒一路护着桐杺深入囚地,“这囚地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秦飞宇一手劈开一只鬼面蛛,一边还忍不住向桐杺得瑟。
“这才不过走了百步路。”桐杺没有秦飞宇那样的好心情,不过百步,已是遇到了十数只低级灵兽,那再百步岂不是还有高级灵兽,甚至囚地的中心,也许藏着更为凶猛的东西,正心怀快意地等着他们这些闯入的人类。
桐杺一向只做最坏的打算,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小女子却能从一众男儿之中脱颖而出的原因,永远离失望最远,那希望就近了。
不同于秦飞宇的装逼流,洪峒显得更为简单粗暴,双臂灵气喷薄,硬生生地将面前的鬼面蛛撕碎。洪峒喘了口气,眉头紧蹙,显然他也同样没有秦飞宇这般的好心情。
“怕什么?这长老还没出手呢,再说了谁还没一两把灵器傍身啊?那秦立和白羽总不见得比我们所有人加一起还要厉害吧?”
秦飞宇显然是自大惯了,这让桐杺十分嫌弃,她的同胞大哥就是因为这种脾性直接给人废了,实在看不顺眼。且不说外人,就连秦独和白发老者闻言都面带不喜,这倒霉催的孩子怎么能是自家的少主呢?也不清楚是不是天生脑子就缺根筋,囚地这种地方八百年无人敢踏足,到了秦飞宇嘴里就跟闹着玩似的。
秦飞宇眼看桐杺没给自己好脸色,倒也没接着讨嫌,自顾自带头往前,洪峒抱胸摇了摇头,“秦立溜得太快了,不如先派人三方都查探一番,好过我们无头苍蝇似的乱冲乱闯。”
“也行,正好我们三家人,各探一边,那我们秦家走南……”秦飞宇正“指点江山”着,话还未说完,只见桐杺一道藤鞭抽来,反应不过来的秦飞宇立马被抽飞,好在一个翻身稳稳半跪住,没有太过丢脸。
秦家人甚至眼皮子还没抽完,桐杺下一鞭再次抽去,却不是指向秦飞宇,而是在半空中牢牢地扣住了突然出现的翼祸蟒。
翼祸蟒大张着血盆大口直直咬下,将藤鞭咬得稀碎,要不是桐杺反应快,那现在稀碎的就是秦飞宇的脑袋了。
翼祸蟒每突破一级就长一双鳞翼,眼前这只竟有六双鳞翼,可比灵丹后期。好在翼祸蟒一双青色三角眼扫视一圈后,也觉得自己单挑不过群殴的,顿时尾巴一扫又飞进了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