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与秦立举着茶杯的手僵硬在了嘴边,“有阴阳调和之用……”不用解释,两人也明白是怎么个阴阳调和法,当即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黑。
白羽虽然一口没喝到,但是说想喝茶的是她,煮茶的是她,给秦立递上茶的还是她,白羽此刻恨不得扯开十三,把自己埋枕头下面。
“呀,快吐!吐出来!”情急之下,白羽直接动手开始扣秦立的嘴。秦立早已用灵力逼出了一半的茶水,此时暂无大碍,更何况对着男人他的小弟弟也站不起来,便反握住白羽的手,刚想开口告诉对方自己没事,花娘就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
“妾身做了几道拿手小菜给公子赔礼,让公子久等……咳咳咳,了。”花娘行了礼抬起头,就看到白羽伏在秦立身上,秦立摸着白羽的双手,两人脸色潮红,榻上还放着合欢叶的茶水。花娘一个大喘气差点将自己呛死,转头怒吼,“别进来!”
门外小厮吓得一激灵,差点打翻了花娘做的菜,好不容易端稳后,又听得花娘笑着让他们进来,小厮们觉得自己早晚被老板吓出心脏病。
小厮陆续而入,此时白羽与秦立已经端坐好了,榻上的茶水也不翼而飞了,花娘神色复杂地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一桌子佳肴美酒放在眼前,白羽也顾不上刚才发生的尴尬,举起筷子先下手为强。
“这些都是妾身亲手做的,万望能合公子口味。”花娘转眼瞧了一眼在床底昏昏欲睡的十三,再对上白羽又是一片笑意盈盈。“公子觉得花娘的菜味道怎样?”
“呵。”白羽笑了一声,笑的花娘有些紧张。“不是我说你啊……”
“公子要、要说什么?”
“你说你这么一个年轻貌美善良可爱温柔体贴贤良淑德丰乳巨臀蛮腰长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小姑娘,我叫你花姐姐还差不多……”白羽从秦立碗中夹走一块肉,“反正在我眼里,你不应该被叫作花娘,而是花姑娘才对。”
花娘闻言先是捂嘴笑,然后轻声笑,笑得全身颤抖,最后忍不住捧腹大笑,“很多人都夸我,公子可是夸得最不走心的一个,看来妾身做的菜不合您口味。”
“倒也凑合,就是吧,肉太少了,本公子不爱吃素。”
瞧着白羽一本正经的模样,花娘疑惑难道是自己的厨艺真的退步了?还是白羽的嘴巴实在太金贵?
“嗯,确实不如阿白做的好吃。”秦立从菜碗里挑挑拣拣,将肉沫都挑给了白羽,“肉也确实少。”
“是妾身考虑不周。”
白羽一看油沫星子是一点也没了,才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酌起来,一旁的十三发出微弱的呼噜声,花娘上前,仔细拎起一条羽被给十三盖上。秦立心无旁骛地填肚子,反正自始至终花娘也没搭理他,而白羽两盏下肚又开始调戏起秦立来。
“果真是秀色可餐。”花娘没听清,“嗯?”了一声,白羽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花娘身上,酒盏从手中滑落,骨碌碌地滚到了花娘脚步。
“你怎么还不告诉我你姓甚名谁,从何而来?”白羽像是吃醉了酒,有些微醺,眼神中却没有一点迷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公子醉酒说笑了。”
“我以为你现在该改口叫我少主了,怎么还是公子啊?”白羽努力侧过身坐好,软绵绵的身子一晃,秦立头也不用抬,伸手稳稳地扶住了白羽的脑袋。
花娘一笑,单膝跪地,“是,少主。”这份笑意总算是带上了一点真情实感,“妾身玉绯花,是白家暗殿的殿主之一。”
白羽单手撑着脑袋,换下了秦立的手,而秦立则伸手夺过了白羽另一只手里的酒壶,所剩无几,索性一口全闷了。
暗殿,是白家安插在各地的刺客与眼线,若无身份凭证出示告知,可能白泽倾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遇上一只自家的小刺客或小眼线,可见暗殿势力庞杂,因此也不止一位殿主。
“敢问少主是如何看破妾身身份的?”花娘百思不得其解,白羽应该从未认识过自己。
“那杨鸣小混蛋看到你比看到了自己的后妈还哆嗦,但偏偏你却对我们百般殷勤,要么是自己人,要么就是有所图,但是公子我呢今天头一回入城,咱俩互不相识的你能图我啥?总不会是见我年轻俊俏,想上我户口本吧?”白羽见花娘开口要问户口本的问题,赶忙岔开,“还有还有,你打着给我们赔罪的名义,却自己破了神武楼的规矩带我们上九楼,还亲自下厨做菜,尤其是讨好我的意味太明显了……卧槽,你不会是真的想上我户口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