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外,夜晚凌总算推开了门,凌长老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女儿明媚动人的新娘妆。难得的,夜晚凌描了眉施了粉,唇上也点了红蔻,与往日的青春别有不同,却更显成熟。
“哈哈哈,难怪你这么久都不开门,原来是打扮起来自己了?”凌长老以为夜晚凌想通了,笑意多了两分。
“哪有新娘子素面朝天就出嫁的?”夜晚凌拉着凌长老撒娇,“只不过女儿平时从不涂脂抹粉,这一化起来根本无从下手……爹爹你看,我的眉毛是不是描歪了?”
谁也想不到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一副清冷模样的女孩子,在父亲面前会是这般小女儿态,看着凌长老疼爱又无奈的样子,想来夜晚凌在他面前常常撒娇。
“我的女儿怎么样都是好看的……”说着说着,凌长老眼里又泛起泪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多久可活得了,他才不舍得这么早就把凌儿嫁出去。
“爹爹,快来教教我嘛。”
“胡闹,爹爹是个男子,又怎么会弄这些、这些胭脂水粉的?”
“那你先看看衣服嘛,我觉得这儿不太舒服……”夜晚凌用一切手段将凌长老拖在了厢房。
正堂上,杨远涛深思熟虑了一番,没有再急着将仙药还给白羽,而是试探地问道,“不知白公子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城主府与白家非亲非故,白羽昨天还跟自己儿子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识他信,但是白羽又怎么会因为儿子成婚而送上这么贵重的贺礼?
“城主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说废话了,”白羽放下二郎腿,正襟危坐起来,就连秦立也不再放空自己,端着身子开始准备看戏。“我有一事相求,但是是为了夜晚凌而求。”
“此话怎讲?”
“希望城主能将这桩婚事作罢。”白羽轻飘飘地一句话,让杨远涛又惊又怒。
“白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杨远涛起身而立,双眼中酝酿着怒火,“难不成你是来抢亲的?”
“非也非也,我和大哥二人都与夜晚凌不过就见过两三面,对她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白羽转头看着奉茶的下人因为杨远涛的怒气而战战兢兢站立不稳,忙扶了一把,“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你家城主大人上杯凉茶去去火。”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杨远涛重新坐回位子,下人已经忙不迭的地去做茶去了。“你们该不会是因为小儿昨日的冒犯,所以才……”才不让他们痛快?
“说句实话,我白羽要是想抢亲或者是闹婚,还用得着送礼给你吗?我白家派十个殿主来就能收拾你们。”白羽说得坦然,杨远涛听得无语,这孩子咋这么欠扁呢。
杨远涛稳了稳心神,示意下人全都退下,话至此处,他也能想到其中必定藏着什么隐情。
白羽觉得城主为人真不错,豪爽(心大)又稳重(好哄),他来之前可是做好了会被赶出去的准备了。
“这份贺礼只是其一,我这还有一份。”白羽从自己戒指里又掏出一只檀金色的盒子,然后起身亲自递给了杨远涛。
杨远涛有点不敢打开,万一又是仙级灵药,他可能要被刺激地昏厥过去。
“放心好了,不是仙药,只是一瓶金雪露,是用金鹏的精血混合十几种灵草炼制而成的,对金系灵脉的修炼者来说是上好的补药。这一瓶够分十次而食,算是单独补偿给杨鸣的。”白羽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就是这药放得时间有点长了,虽然没过期,但是质量上可能会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