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红月是你杀的话，我会很开心。”
这是真心话，她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现世杀人犯法，但是在重生后，白羽只想活得随心所欲一点。而且她有这个能力，只要她还是白家的继承人。
所以她必须活下去。
“你开心就好。”秦立说得坦然，好像这就不该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秦立又回想起红月惨死的景象，那一身红衣又被鲜血染了个透，红得发亮，最后发黑。但是秦立还是觉得，红月死得太轻松了。
白羽自以为解开了心结。
然而——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欺骗，而是背叛。”秦立勾起嘴角，在白羽眼里突然陌生了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眨眼，秦立的笑就消失了，仿佛不曾存在过。
熟悉的气息又回来了，“阿白，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我也是。”白羽有种被秦立看透了灵魂的错觉，牙根突然又冷又酸，冷不丁的想起了冷酸灵的广告。
她相信秦立是真心对她好的。但是真面目之外的假面具一旦裂开了一道缝隙，总会引来好奇的目光。
秦立他是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会成为另一个人？没由来的觉得他可怕，却又与安全感交织在一起，使人矛盾且困惑。
白羽可以做原身的替身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需要她哭血泣泪去用唇齿刨开埋骨黄泉之下的真相来证明她的存在。但是白羽不可以活在无知之下，她不是傀儡，也不是游魂，她得到了老天爷“再来一瓶”的奖励，她是活生生的人。
当一双黑亮的眼睛撞进自己眼睛里的时候，白羽就释怀了，秦立的陌生感从来就没有针对过她自己。或者这样说，秦立对任何人都是有距离的，但是对她不会，因为白羽靠近的时机刚刚好。
“大哥，你饿吗？”白羽抬头，昏暗的暮光穿过树叶的间隙落在白羽脸上，让秦立看不清他的表情。
“除了吃你还能想点别的吗？”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气。
白羽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又没说我要饿了。是我突然有点事要去做，想着应该没空给你做晚饭了。”
讲道理，白羽还真怕自己“五星级”大厨的水平把秦立的嘴给养偏了。
“这么突然？”秦立觉得有点问题。阿白这种乖宝宝能有什么事需要背着他做？嗯，确实可疑。
“秘密。”
白羽看着秦立充满怀疑的神情，有些泄气，“好啦，是为了深渊大乱斗的事。”
也就是逗逗这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少年，“嗯，去吧。”秦立知道白羽现在有些怕他。
说实话，秦立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如果白羽一直在他身边的话，是不是他就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将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
看来最近精神状态是不太好，秦立想着回去多看几遍心法，稳稳心神。
打发走了秦立，白羽开始满学院乱“逛”，中途还不忘点了根香拈在指尖，就这样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踱步了一路，没去在意路人各种异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