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容许顾清溪缓一口气,阿姨走了过来,道,“清溪小姐,简先生在外面求见。”
“简先生?谁?”顾清溪疲惫不已,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简先生是谁。
“我爸?”简珈朗反应的比较快。
阿姨点点头。
顾清溪一想到门外的人就更头疼了,指了指楼上,把沙发上坐着的三人赶楼上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以后简桑榆和简珈朗嘀咕了一句,“小姨脸上看上去好差啊,这几天小姨太累了,听阿姨说,今天天没亮小姨和姨夫就起床了。”
“晚上一定要赶我妈早早的就回房间休息。”姜兴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多睡一会儿觉,有什么事,交给我和我爸不就行了?”
楼下,顾清溪让阿姨带简父进来。
简父进门,看到灵堂摆着一口棺材,冷不丁的就哆嗦了一下。
大概是觉得心虚,所以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见整个客厅安安静静的只有顾清溪坐在那,简父便问,“怎么就顾总一个人?”
“我爸年纪大了,熬不住,去午休了,别的人都有别的事情要忙,这里暂时我看着。”顾清溪假装不知道简父来的目的,“简先生是来给桑榆告别的?这来的也太晚了了点吧?简先生都是这个时间点去参加这种白事的?”
自然不是。
简父不过是怕早上顾家人来人往,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要分简桑榆的遗产的话,那么多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死了。
简父没有马上联系律师,而是想着先来顾家好好商量一下,没准顾家根本不在意简桑榆那些遗产呢,毕竟顾家有钱。
但是,简父也不能马上就说是要来分简桑榆遗产的,所以只能点点头顺着顾清溪的话说是来和简桑榆做告别的。
顾清溪此刻心情不好,所以语气也不好。
瞄了眼简父,呵了声,“空手来的?”
简父也不觉得尴尬,还嗯了一声,“我以为你们这都有准备。”
顾清溪冷笑的扯了扯嘴角坐在那不说话了。
意思就是让简父去和简桑榆告别,告别好了就哪里来哪里回。
楼上,姜兴开着门缝偷听楼下的对话,听到着忍不住和简珈朗嘀咕了句,“以前真没发现你爸这么不要脸。”
简珈朗一脸郁『色』。
他以前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如此的不堪。
楼下,简父假模假样的站在棺材前告别,事实上,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睁开看一眼。装了一分多钟后,才抬手往根本没眼泪的眼角按了按,抬步朝着顾清溪走去。
“顾总,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简父掌心有汗,毕竟这辈子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而如今,为了钱,他已经连脸面都顾不得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简父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
“桑榆走的突然,但是她留下的遗产,是不是也该要好好的理一理,该分给谁就分给谁,我是她养父,我养育她长大,培养她成才,按道理说,她的遗产,也应该要有我的一份,我不贪心,我就只要我的那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