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被修长的手指夹住缓缓冒着缕缕细烟,容霆轻吐一口烟圈,整个人在淡淡烟雾中俊美的如同神只。
摊开在桌上的文件资料几乎囊括了黄遇从出生到工作的所有细节,当然,恋爱资料的记录更加准确可信。
容霆的手指一页页翻看着黄遇和朱小米恋爱时的照片,越是亲密他脸上的笑容越是真实。
对啊,就这样,就这样亲密下去,黄遇和云烟才会没有可能。
站在容霆身后等待他指示的助理邵进看着老板这样的笑容打了个冷颤,被老板盯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先为这个叫黄遇的默哀吧。
“邵进。”
“我在。”邵进上前一步听着容霆的指示。
“推掉明天的会议安排。”
“好的。”
邵进估摸着老板应该要放大招了,啧啧,真是奇了怪了,见多了往老板怀里前仆后继的女人,还从来没有看到老板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去在乎一个女人。
邵进突然就想通了,一脸肃穆。照这趋势下去,叫云烟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会成为他的老板娘啊!
云烟陷入一个诡异的梦境,可能是今天晚上稍微想了一下容霆,晚上做梦就梦到了他。
她她她,她梦到两人一副古代的打扮正在拜高堂,和现代装的短碎发不同,古代装扮的他用束冠将长发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挺的鼻梁,看向她的目光是如醇香浓厚到让人不想清醒的烈酒。
他从宽大喜服里伸出修长的手来将她牵到自己身边,仿佛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自己侧脸和颈间,听他唤道:“娘子。”
梦境中的她不由缩了缩脖子,猛然惊醒瞪大眼睛。
足足在床上清醒了五分钟,她才分得清今夕何夕,用被子蒙住头,哀叹这都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滚来滚去瞌睡彻底跑完了,一看时间才早上五点半,天色已经大亮,她干脆也起来洗漱,穿好防蚊服就到院里的角落将艾草香点起来熏蚊子。
也得亏有这玩意,才没让蚊子在院里泛滥成灾。
浇浇水施施肥再给一些药植搭上架子,一会时间就热的大汗淋漓,扶着药植遮阳棚喘着粗气。
经过她特殊培育的丹参和防风类药材散发着成熟可采拾的香气,这种气味于别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她从小对药材就灵敏的嗅觉告诉她这是药植向她发送的一种信号。
只有在这阶段采拾的药植,药性会成倍增长。也不枉云烟从种下药植之后,就一直按照它们传达给自己的感受施肥浇水调整温度,这才收获到药性强的药植。
有时候与其说她嗅觉卓绝,倒不如说是植物与她共感更强一点,使她能感受到植物的情绪以及它们所缺少的营养。
等她做完这一切回屋后又洗了个澡,打开空调,顺带从冰箱里拿出冰棍来消着暑。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过来看了来电提醒,是容霆?他来电话干嘛?想到昨晚那有些旖旎的梦,今天就有些膈应了。
饶是心里嘀咕,仍是按了接听:“容霆?”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方便进来吗?”他问。
方便进来吗?这话她怎么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后她立刻站起来打开了门,果然看到院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超跑。
A城郊区很少能有这种级别的豪车开过来,尤其还在这样老破小的院子里,这会已经有不少邻居好奇的探头探脑张望了。
“跑车上的人是你?”云烟硬着头皮问。
“嗯。”
跑车直接停在她院墙门口,想撇清关系也来不及了:“进来吧。”
容霆今天穿的是一件polo短袖和黑色的休闲长裤,衬托的他整个人更加修长如玉,裸露的半截手臂肌肉紧实,充满爆发力的美感。财富和权利是男人最好的春,药,而同时拥有这两样加持的容霆更加肆无忌惮。
人海之中压根无法忽视他过人的英俊和出色。
咦?云烟还看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牛皮袋。
搞不清楚他什么来意,不过毕竟是老同学,人家来都来了,总不能一杯水都不给人倒一杯。
云烟从卡通的冷水壶里给容霆倒了杯水递过去:“不好意思了啊容同学,我这里没有好茶。”
“我也没那么喜欢喝茶。”容霆接过云烟递过去的杯子喝了一口,屋里开着空调的原因,让冷水壶的水也变得冰凉,在夏天喝上一口非常解暑。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云烟居住的环境,他知道这是她租住的房屋,尽管之前在资料上就知道这房屋的质量不怎么样,但进来一看,图片上拍到的还要保守一点。
里面虽然刷了一层白色乳胶漆,被云烟布置的温馨,但角落都有过阴的痕迹,下雨的时候一定漏水和起潮,墙壁上也有密密麻麻的裂痕......容霆皱眉,这地方能住人吗?太危险了!
他动了动唇,想让云烟搬走。可考虑到云烟的脾气,吐了一口浊气,算了,一步一步来。
云烟晶亮的眼睛却盯着他的手,或者说他手中的杯子。
“怎么了?”他也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不妥。
云烟啧啧称奇:“你们这种人竟然也会喝自来水,我以为你们喝的都是国外进口那种用玻璃瓶装着一千多块一瓶的水呢!”
嗯......在容氏庄园里的确这样,但容霆自然不会说,否则她又会以身份及财力相差太多,没有共同语言来拒绝自己。
上一个拒绝他的理由是什么?
学生就得该做学生该做的事,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光宗耀祖!明明那时她和陆靖宇在一起,对自己的时候,她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钱人也是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容霆道。
这话云烟顶多就听听,肯定不会当真的。人与人因社会地位造成差距,哪里会实现平等,有钱人总是有超多特权。
不过今天两人聊天主题不是这个,她看着他手中的牛皮纸袋:“我能问问这是什么吗?”
容霆将牛皮纸袋放在云烟家里的小茶几上:“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