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嫣又去聂家了,只是这次覃翠芝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让楚嫣嫣有点后悔,之前到底是莽撞了,老东西不满,眼看着不好哄了。
覃翠芝的确对楚嫣嫣很有意见,得亏儿子一直没对她动心,所以没将她的行为举止放在心里,否则还有多难过。
假如她的儿子生命只剩下这几天,难道楚嫣嫣装也装不下去吗?就不能给儿子一个美好的念想!
难怪儿子和老伴都说自己不要被她的表象骗到,她以为自己聪明的很,却没想到自己被这小姑娘耍着玩。
得亏楚嫣嫣提前露出狐狸尾巴,否则还真难以觉察。
楚嫣嫣上赶着挽着覃翠芝的胳膊:“阿姨,我这几天高烧不退,在家就耽搁了几天,没能好好守着城哥。”
说这话她也有点心虚,毕竟就是中途撂挑子,否则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完全可以和覃翠芝说的,她怕的就是覃翠芝真的担心而上门探访,不是就穿帮了吗?
覃翠芝撂了撂眼皮,要笑不笑:“哟,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楚嫣嫣讪笑着,只能转移话题:“阿姨,我们现在去哪里?”
覃翠芝客气的笑着:“你生病刚好,哪里能让你受累,不是我们去哪里,是我要出去办点事,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休息。”
楚嫣嫣知道覃翠芝是真生气了,连忙摇头:“阿姨,不用不用。”
覃翠芝却是坚持:“要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你也自便吧。”
覃翠芝率先离开,将楚嫣嫣留在聂城的私人别墅里。
即使很排斥,但楚嫣嫣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楼上聂城的房间里去刷一波存在感。
想到阴暗的房间,几乎瘦到脱相的男人,丝毫没有前世丰神俊朗的模样,只像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吊着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
她上楼的脚步似有千斤重,明明只有二十阶的台阶,却像是和爬高山一样为难。
前世云烟跟在他身边完全是不一样的啊,云烟被聂城牢牢护在身边,走到哪就会牵手到哪,发自内心的疼爱与珍视。
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两人年老,没有出轨没有小三,在与聂城的婚姻长河里,云烟受尽了令人羡慕的宠爱。
既然云烟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走到二楼的时候医疗团队的医务人员正给聂城进行监测,她如同解脱般立刻从楼上下来匆匆离开。
刘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着,摇了摇头又缩了回去。
覃翠芝没有骗楚嫣嫣,今天她的确是有要紧事做的,昨天自家老头子终于打听到了云大富的具体康复信息。
据说他女儿将他接回别墅后哪里医院都没去,是他女儿为他配置药材,各大中药材市场奔波挑选,制定药方才将她爸的命给救回来的。
乍一听真是不敢置信,用句时下流行的一句话,写小说都不敢这么编的,而且云大富的女儿大学的专业是园艺类的种植,这和医学专业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整个就是一毫不相干啊!
可偏偏云大富就是在他女儿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状态下就活了,如果不是前几天在医院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 覃翠芝是怎样都不信的。
还记得她家老聂调查完这个消息告诉她后,夫妻两个坐在那里半晌没回神。
这的确难搞啊,如果之前认为是某个医生误打误撞治好了云大富的话,他们还能有些许心理安慰,但现在治好云大富的是他的女儿啊!
还是专业园艺的女儿!
这不玩呢嘛!
这就好比让兽医去给临床病人做手术一般,怎么可能呢?
可可可,比这还让人不能接受的就是人家女儿还真给老子治好了,说是奇迹都不为过。
但关键是敢让这个奇迹来治疗自己孩子吗?治疗成功,狂喜之至,治疗不成功,可一点时间都不给他们两留,阿城就!
最后还是聂老爷子拍板:“治,必须得治,她不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治好了她爸吗?你看咱们阿城现在和死马有什么两样?”
覃翠芝啐了他一口:“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丧气话,多不吉利!”
夫妻两顿是就下定决心,无论怎样的结果两人都承受,孩子一定呀治。
但要治疗的话,情况就又复杂了,云大富的女儿,也就是容家老三的未婚妻,不是医生啊!
不是医生,甚至都不是医学专业,你让人家治病救人不是为难吗?况且这般贸然的请求,人家也不可能答应。
没有办法,夫妻两商量了一晚上,打算还是选择走容家老两口的路子。
他们都在官场做事倒是交好,平时两家也都有往来,因此昨天聂老就打电话给容老,约了对方夫妻一同吃饭。
容老夫妇接到聂老夫妇这样郑重其事的邀约还有些诧异,怎么了,倒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啊。
容老太太在试衣镜前一边打量自己穿着是否妥当,一边和容老爷子说着话:“老头子,你说老聂找我们干嘛,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不清楚,不过我猜到一点了。”容老爷子整了整自己,叹了一口气道。
“啊?猜到什么了?”
“聂家小子的病又复发了,老聂花了不少精力从家国外请来天价医疗团队来保着他的命。也得亏是聂家,否则这条小命啊,早就交代了。”
容老爷子唏嘘,他见到过聂城,是一个能力手段比自己大儿子还要圆滑果断的政客,政场上的长袖善舞对聂城来说稀松平常,适应极好,仿佛他生来就是该弄权的。
没想到,哎!这大概就是太过优秀的人才都遭天妒吧。
容老太太点头,不过倒是挺纳闷:“这和请我们吃这顿饭有什么关联啊?”
“你别忘了,咱们亲家当初也在首都医院那里治疗过,同样的病症都在一个楼层,现在他们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亲家的病已经痊愈,而自己儿子病症可比当初的亲家要轻,现在却命悬一线了。”
容老爷子想了想道:“宴无好宴,估计这次是他们两口子求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