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宿醉后,张师杰头疼欲裂,清晨醒来时,还依稀有着酒精带来的疼痛。
洗漱完毕,张师杰还特意给自己喷了一点香水,以至于遮盖嘴巴里散发出来的酒味。
到了办公室,因为秦院长还没来,所以张师杰这两天基本上就是“自我安排”,第一次做秘书,啥也不懂,什么工作流程啊,什么事怎么安排啊?
建军主任把张师杰叫到了办公室。
“师杰,怎么当秘书我告诉你啊。秦副院长来了后分管行政庭、审判监督庭、研究室、审判管理办公室、司法警察总队。分管领域的会每天都给你送材料,你分门别类整理好,按时送到秦副院长那呈批;院办呢,则会把下面院和其他单位、上级单位发的件中属于秦副院长分管领域的给你,你也要如此啊。”
“虽然说高干以上才能配备专职秘书,秦副院长是副厅,但你仍然要按专职秘书的标准去保障他,随身跟着,外出保障…”
“你也工作了这么久,这些什么有眼力见的事,我就不和你说了,你肯定都会,好好干,你哥昨天还给我联系了,他很关心你。他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他说早就想好了,如果你前几天没被选上秘书,他可能会直接找人把你调到省委办去。你有个好表哥啊,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烦我也要讲,如果你再这样,那真的谁也救不了你了。”
“主任,不会了。我其实还是很理性的,嘿嘿。”
建军主任为什么会对张师杰这么好?他儿子是张师杰表哥的公务员,这是其一;其二他儿子以后肯定各方面都要找张师杰表哥李平波,这是必然的。
不然,就张师杰这个表现,建军主任内心早就想打他一千回了。
张师杰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门就被敲响了。
“张秘书,秦院长过两天就到了,这是我们整理的这段时间要他审批的材料,给您放这了哈!”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性书记员。
“好,你放这吧。”张师杰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关于研究室的一些材料,他随手放在一边了。
没一会,办公室门又被敲响了,这是办公室的一位书记员,要说法院啥工作人员最多?那就是书记员了,基本上每个办公室都配有书记员。
“张秘书,这是您的一卡通和相关工作用品。”
张师杰看了一眼,亦随手放在一边了。
张师杰这头还在熟悉工作流程,那头却不知道刘梦梦跑到他以前办公室找他了。
刘梦梦没钱了,她想问张师杰“借”一点,但奈何张师杰已经把她拉黑,她懂张师杰心软,便想当面找他。因为之前来过,所以门口的安保也没有拦她,他便理所当然、轻车熟路地来到人事处了。
“你找张师杰啊?他调走了。”人事处处长刚好在大办公室交代工作,看到刘梦梦便说。
“啊…处长…什么时候的事啊?他…他去哪里了啊?”刘梦梦看到了张师杰以前的办公桌如今空荡荡的,便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总之不在我们单位,你赶紧离开,我们在开会。”处长对这种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随后关了办公室的门,把刘梦梦关在门外。
刘梦梦刚想去问别的办公室的人,就看到处长冲出来了:“你也别去问别人了,张师杰调去外单位我们都不清楚,走的时候也是外单位人事部门来接的,你也知道他在北京有关系,要不你问问他?就别在这嚯嚯我们了,我们都有正常工作,你赶紧走吧。”
隔壁几个办公室的人探头出来,听懂了处长的言外之意,纷纷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这个世界的道德观还是一致的,大家对这种行为十分厌恶。
刘梦梦只好走出了大楼,她灵机一动想着找找自己家的车,幸好张师杰为了避嫌,没有开车来上班,他还想着过几天叫父母过来,再问亲戚借点钱把剩余的车贷还清了,然后把车过户给父母,这样就能换一块车牌了;然后再换一套车衣,这谁能看出来?他想过当了秘书就把车卖掉,但实在亏得太多,这都是他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内心还是舍不得。
刘梦梦失落地离开了,她如今被自己的虚荣害惨了,但还是死不悔改,这不,前两天不知道以什么借口问她妈要了点钱,然后又按揭了一台二手奔驰车。
她仍然继续相着亲,原本以为找个富二代轻而易举,但她却低估了富二代们的智商;高估了自己的吸引力。看得上她的,几乎都在经济上满足不了她;她看得上的,一听她是离婚了,都撒腿就跑。所谓的有钱老男人,人都找小的了!那种想揩油的,几乎都是包装出来的“有钱人”。
综合比较,她真正的感觉到了张师杰才是满分好男人,她这才开始真正的后悔起来。
…
张师杰并不知道这些,直到下班时,处长才给他打电话告知这些事。
张师杰惊呼“好险”,幸好没有被发现这些。
如果刘梦梦来闹一下,这影响是巨大的,体制内最怕闹,一闹的话,哪怕没问题,领导也不敢用了,为啥?因为怕出事啊!所以这几年才兴起各种“正名”。
张师杰决定这几天都不开车来了,且走后门,并且准备买台二手代步车。
回家时,张师杰特意走的后门,打了个车到了市区一个很多人的商场,走了一圈后再上公交坐到新家附近的站台,再下了地铁口绕了一圈才回家。
可想而知他现在对刘梦梦有多厌恶。有那么一种男人,在一起时对你可以掏心掏肺,但一清醒,也可以决绝地离开。
那头刘梦梦找了一圈没找到张师杰后,拿出手机准备借点钱,哪知她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大家都为她这种行为不耻,甚至不少同学朋友气不过直接把她删了。
她想了半天,貌似只有张师杰有可能会“借”给她钱,她不知道,张师杰早就看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