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杰回味着何说的那一番话,的确很有哲理。
接下来的时间,张师杰开始做起了晚饭。
其实,体制内的生活不过如此,没有太多所谓的斧钺钩叉,没有太多所谓的尔虞我诈、言外之意。
张师杰自从当秘书以来,就开始学着去适应一切:适应别人的目光;适应工作的重复枯燥。
正想着,邻市副市长、公安局长还是来了。
“何省长,我还是来看看您,不然总觉得心里不得劲,您来这儿了,我不过来汇报点工作总觉得太亏了。”这位市领导很会说话。
“哈哈,坐。”何示意王成搬一把折叠椅过去。
贺松很自然的把自己的钓位给了副市长、公安局长。
“来找我有什么事嘛?”
“就是想您了,来看看您,如果能得到您的指示,那就更好了。”
“我能有什么指示,今天不谈工作,就谈钓鱼,来,看着。”何说完就继续看着水面了。
没一会儿,又上货了。
…
眼看着太阳落山了,张师杰已经做好了饭菜,副市长也留在这吃了几口。
“省长,最近省里是不是要动干部啊?我怎么感觉省里动作越来越大了?”
何并没有接话,他低着头继续吃着东西。
其见状也只好识趣的没有说话。
“你吃完饭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吧,不用管我们了。”
果然,吃完饭,这位邻市的副市长、公安局长就默默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打打牌,师杰,你去杀杀虫,虫子太多了。”
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呢?
何与两位工作人员聊起了人生,贺松这时已经架好了电视和电灯,拉开了周围帐篷围挡,就像一个小院子了。
“你们俩有什么梦想吗?”何问。
“梦想?不敢想,这个是真的不敢想,有自己的房子车子,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就蛮好。”贺松一脸真诚地说。
何看了眼张师杰。
“我啊?首长,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
“师杰,好好干,退休前我看看要不把你放省厅去当办公室主任,要么把你放秘书处搞个处长,人在世还是要有些目标的,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有时看到单位一些同志,眼睛里都没有了光,这是很可怕的!”何喝了口啤酒如此说。
“首先就是要赶紧找个媳妇,把家安定下来,有家了,就有奋斗的动力;其次就是要规划好自己的人生目标!不要稀稀拉拉的…”
张师杰听得出了神。
“当然,千万不要学那些得了官病的人,好像不当官就要死一样!出卖尊严,出卖人格,对上卑躬屈膝、对下趾高气扬,我见过几个这样的干部,要么一退休就因为接受不了这种落差而嘎掉了…要么就疯掉了。踏实点就好!”何一边说一边笑。
张师杰给何点了一根烟,随后静静地听着。
“现在体制内某些地方一些风气很不好,男女之间啊!工作方面啊…有个别地方是乌烟瘴气…”
何絮絮叨叨,贺松这会已经去拿牌了
…
张师杰基本上是一夜无眠了,他躺在帐篷里,红着眼睛透过帐篷顶的透明“窗子”看着野外的星星。
伴着耳边的蛙叫,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