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琪真的这样笔直的倒下去了,还好赫连萧及时扔掉酒瓶,去扶住她,不然沈凤琪这一下摔得还真不轻。
赫连萧还浑然不知的说:“真的不能喝酒?”
沈凤琪没有彻底晕倒。
站起来的时候,扶着头,深呼吸。
缓过来的时候,沈凤琪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难不成在你心里女人,都是应该把酒言欢的吗?但我娘亲说这样的女人不检点。”
沈凤琪从小就被教育成了封建主义的女孩。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赫连萧笑了……
这都是什么?
赫连萧望着沈凤琪,问了她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喜欢笑?”
沈凤琪微笑道:“我一直都在笑啊!”
赫连萧深吸一口气:“这都是假的,你从来不会发自内心的笑。”
沈凤琪永远都在微笑。
但这只是礼仪,不是心情。
她仅仅是被教育成了只会微笑的机器。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而且你怎么可能知道真正的笑是什么样的?”
这是个职业性的问题。
然……
赫连萧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戏子,他懂得戏台上的笑与真实笑的区别。
沈凤琪并不想继续待着。
男女三岁不同堂,《女戒》里的内容沈凤琪都记得。
出去时沈凤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刚刚是傻了才和他一起说话。
但沈凤琪根本不能否认,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仿佛从来心里面没有这么踏实过。
赫连萧微笑着轻摇山河扇,捏着的酒杯却瞬间碎了。
环顾四周,寂寥无人,凄神寒骨。
他永远是一个人。
沈凤琪没有再回御花园或者是戏台,直接回到她所谓的家。
这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很安静,也很偏僻。
就如同沈凤琪的心情一样。
明日她得回东北了,沈凤琪默默的落泪。
与此同时,萧祁也回到了他真正的家,一直待在天津,他都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但依旧不爽,没有游子归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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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本有情,奈何世炎凉。
玲珑生红豆,南柯纵相思。
—火车站—
第二天一早。
沈凤琪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火车站,味道依旧是那么的刺鼻,但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她现在反而挺喜欢这种味道的,因为这是她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然……
事实永远那么的不尽人意。
这次火车站,沈凤琪居然遇到一同前来的萧山暮……和萧祁。
可能萧祁仅仅知道这是昨天遇上的佳人。
但对于沈凤琪,萧山暮却是非常的熟悉了。
不是因为别的,光是问沈贺临讨来的照片,都不下二十张。
但沈凤琪早已忘记这个,在多年前搬来北平的萧山暮了。
萧山暮要去采购一些东西,送给多年前结拜的弟弟,于是乎,只留下了萧祁和旁边的……葛月。
萧祁整理了一下衣衫:佳人在前,怎能无理?
不过萧祁也忽略旁边的葛月了。
这是他专门带葛月来,气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他一直以为,葛月虽然不如眼前的女子,但一定比那个所谓贤良淑德的未婚妻美吧!
萧祁好色,在北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