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有吧!
沈凤琪也的确想让葛月生出健康的孩子,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萧家的香火。
沈凤琪对萧祁的责任,多过爱。
她有红莲千朵,日撷夜嗅换半生嫁衣;她有嫁衣一袭,日观夜赏待一位归人;她有归人未归,日思夜想采千朵红莲。
那不归郎究竟是谁,沈凤琪就不得而知了。
沈凤琪揉着太阳穴,慢悠悠的说:“库房里还有不少药材,你多送点给葛月补身子吧!”
萧祁却不觉得沈凤琪这么做,是真心为了葛月好,于是讽刺道:“你这是做给谁看,是要显得你大发慈悲,还是要显得你视金钱如粪土。”
沈凤琪呵呵一笑,视金钱如粪土?我又不是化粪池。
沈凤琪抬头看着萧祁,转过身,疲惫不堪的说:“你走吧!我想歇歇,谢谢你。”
萧祁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沈凤琪笑了,笑的难看,却又让人心疼:俗世呀,罢了。
一辈子这么短时间内,要守那么多规矩,看见喜欢的,还不允许干点出阁的事。
你说“不负如来不负卿”,但我不一样,我是“宁负如来不负君”。
仓央嘉措曾经说过:“缘为冰,我将冰拥在怀中,冰化了,我才发现,缘没了。我信缘,不信佛,缘信佛,不信我。”但我只想说,他至少拥有过,不像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沈凤琪回门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只能陪陈巧说说话,但还不能抱怨。
其实明日也是葛月回门的日子,但因为葛家在北平,而他们在东北,坐火车都至少要三个多月,也就没让葛月回门了,哪有媳妇回门几个月的呢?
虽然葛月根本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但心里面还是莫名其妙的不爽。
凭什么沈凤琪能回门,而她葛月却因为路途遥远,不能与“亲人”团聚。
—第二天早晨—
沈凤琪带着馨儿,韵怡来到大厅,她没有继续“素面朝天”,而是化上淡雅的妆,仿佛六月的荷花,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萧祁忍不住偷偷瞟了几眼。
没想到,她不化妆就已经貌若西施了,化起妆来竟更加的倾国倾城。
(其实没有把沈凤琪吹嘘的太夸张,我说的这些不过是正常的形容词,形容女子极美罢了。)
西施旁边自然要站着貌若潘安的男子,不过萧祁没有那般容貌。
葛月恨的牙痒痒,心想:你也不过是会用容颜勾引人的贱货,还装的温柔善良,虚伪。
沈凤琪却想通了,冲着葛月一笑,默默的心想:人生嘛?何必如此较真?难不成翻译《道德经》时,还要顺带研究一下庄周梦蝶,那蝴蝶的品种吗?
沈凤琪以前熟读儒家经典,现在想想:儒学的典籍太少太浪漫,能注释成治国之道,走出一条让大清昌盛的道路太困难。治国又不能靠浪漫,靠浪漫的是商纣,周幽,李隆基之类的大傻子。
而且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懂这些治国大道又有何用?要那些爱恨又有何用?还不如陪萧祁好好过完这辈子。
她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