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琪瞪大眼睛,完全不顾自己的教养,冲萧祁大声的喊道:“萧祁,你还是个人吗?难不成,她葛月的孩子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我沈凤琪的孩子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女子弱,为母则刚。
萧祁却说:“你这算什么?葛月因为你,连孩子都没有了,你就不能让她心里面好受些吗?”
沈凤琪也只有一句话:“你想都不用想,这件事别说我了,就连沈家都不会同意的。”
而且凭什么我要让葛月心里好受?她让我心里好受了吗?
沈凤琪第一次在他面前,用沈家作为威胁,但效果却格外的好。
萧祁指了指沈凤琪,然后不屑的转身离开,眼神的意思大概是:算你狠。
沈凤琪心想:不是我心狠,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别说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大夫觉得自己真的错了,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她们的谎言,被所有人抛弃,厌恶。
沈凤琪自然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对她点点头,表示感谢。
这使她更加难受,愧疚了。
虽然在萧祁那生了不小的气,但沈凤琪心里面却由内而外的开心。
在她的意识里,女人必须有一个家庭,然后唯一的义务就是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从此相夫教子,仪态大方。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便是她们的一生。
多么可笑的义务,却需要她们履行一生。
其实,沈凤琪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她出生在沈家,如果是其他人家,说不定早就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把每一位子女当成联谊的棋子吧?
沈凤琪头脑发晕,韵怡便扶着她回了房间。
萧祁走进葛月的房间,浓郁的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他那么对沈凤琪,其实并不是因为葛月,仅仅为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
但沈凤琪也有了孩子,萧祁的心情渐渐平复了。
葛月躺在床上,颓废的喊着:“孩子……孩子。”
一声声的叫唤简直让萧祁心碎,他现在只是后悔当时没有好好陪在葛月身边,才让“奸人”的诡计得逞。
在他心里面,沈凤琪已经彻底成为生养的工具。
任何人都有选择自己喜爱物品的权利,而在萧祁眼里,她们真的只是物品,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
对于沈凤琪来说,萧祁就是她的命,因为她没有可以依托的人,只有萧祁能成为她的依靠。
但现实很残酷,因为她的依靠,随时也会是别人的依靠。
自己只能守着茫茫的黑暗,漫无边际的行走。
她何时不想放弃,只是没人愿意听听她的苦楚。
也许知道她痛苦的,只有那茫茫的明月吧?
葛月长得的确没有沈凤琪那般耀眼,但至少也是小家碧玉,甜美可人。
现在只剩下满脸的泪痕和痛苦。
这叫萧祁怎么不心疼?
葛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怜巴巴的问萧祁:“祁,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对吧?我刚刚还感受到他踢我了。”
有的时候,谎言一定要“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