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不知道眼前的凤宝宝和楚君泽是何等身份,只觉得凤宝宝这般有天资,若是能招揽,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日后定然能成为徐春园的台柱子。
凤宝宝笑着摇摇头:“谢谢班主赏识,若不是此番情况特殊,我也不会来唱这出戏。”
“也是,姑娘若是有想法,要去也是去梨花苑,那可是翘楚,好了,姑娘稍等,我去取银票。”班主有些惋惜,便是转身去取银票了。
凤宝宝便过去卸掉脸上的妆容。
楚君泽则在一旁帮忙着。
等凤宝宝卸好了妆容,正准备去换下戏服的时候,忽然有人闯进了后台。
“方老爷,这是咱戏班子的后台,你不能进的。”有人拦道。
那方老爷身边的奴仆一把将他推开:“我们老爷想去哪儿,是你能拦着的么?”
方老爷环顾了一下后台,最后目光落在了凤宝宝的身上。
虽然凤宝宝卸了妆容,但身上的戏服他是认得的。
他看了看凤宝宝,不由得眼睛一亮,然后笑眯眯地走了过去:“老爷我只当角儿扮相美的不行,没想到这洗尽铅华后的容颜,更是勾人心魂儿。”
楚君泽眉头一蹙,挡在了凤宝宝的面前。
方老爷一愣:“哟,不是说这后台不能随便进人的么,这哪儿来的后生,快让开,别挡着老爷我与角儿说话。”
楚君泽刚要动手,却被凤宝宝拉住了。
方老爷只当凤宝宝是不敢惹怒他,所以才不让楚君泽动手,便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还是角儿有眼力见,知道老爷我不是好惹的,你这后生,还不快让开?”
凤宝宝小声地说道:“夫君,你把他赶走就行了,不要大动干戈。”
楚君泽看了凤宝宝一眼,点了点头。
方老爷却是听到凤宝宝那一声“夫君”,不由得啧了一声:“真是可惜了,还以为是个雏儿呢,不过也是,有男人滋润过的女人,眼角眉梢才能有那种风情在,这几日老爷我都在台下看着,你那眼神真是把老爷我的魂儿都给勾去了。”
说着,他想要伸手,越过楚君泽去抓凤宝宝的手。
楚君泽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那骨头折了。
方老爷哀嚎一声,骂道:“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楚君泽也不废话,直接抬手,就拍碎了手边的一个台子。
方老爷瞬间噤了声,他可只带了两个奴仆在身边,肯定不是楚君泽的对手。
所以,他衡量一番后,便是忍着痛,带着奴仆狼狈离开了。
班主也被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地将银票递给了楚君泽:“你、你看看,银两对不对。”
楚君泽垂眸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拍烂了你这儿的一个台子,你看需要多少银子,我赔。”
班主吞了吞口水,摆了摆手:“不、不用。”
见班主说不用赔,楚君泽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看向凤宝宝,那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宛若春风:“甜宝去换了衣裳,然后我们回去。”
“嗯。”凤宝宝点点头,就抱着自个儿的衣裳去换了。
换好了之后,楚君泽就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了戏台子。
“夫君。”凤宝宝抬头看了楚君泽一眼,然后喊了一声。
“嗯?”楚君泽扭头看向身边的凤宝宝。
“夫君,方才我不是不让你好好教训那个什么方老爷的,他那么可恶,夫君就是把他揍成猪头都不过分,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拿到银票,要是夫君真出手,怕是戏台子都要被夫君拆了,那样一来,咱怕是拿不到银票了,现在银票已经到手了,那方老爷要是还敢找上门来,夫君自是不用跟他客气。”
凤宝宝怕楚君泽觉得她善心过了头,连那样可恶的人都不让他教训。
但其实她何尝不气愤,可他们还没拿到银票,她不想这些天的努力白费,到时候没了银票,他们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楚君泽莞尔一笑,他摸了摸凤宝宝的头:“夫君还能不了解甜宝么?所以甜宝不需与夫君解释这些,我的甜宝是非分明,拎得清善恶,若不是怕这几日的辛苦付诸东流,怕我们吃不上饭,睡不上觉,自然是不会拦着夫君的。”
凤宝宝挽住楚君泽的胳膊,靠了过去:“夫君知我。”
“当然。”楚君泽笑道,“我的小家伙这么聪明,做事不莽撞,思虑又周全,夫君怎么就这么命好,遇上了你?”
凤宝宝娇羞地低下头:“夫君这么夸我,我会得意的。”
话音刚落,她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楚君泽横抱了起来:“甜宝得意的样子,夫君甚是喜欢。”
出了戏台子没多远,他们就与等在外头的陆时清等人汇合了。
谢知北和冷若霜刚想关心凤宝宝几句,毕竟这几天,凤宝宝一个人最辛苦了。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人在那儿呢,给我围起来!”
随后,就有一群人将楚君泽和凤宝宝等几人团团围住。
然后就看到手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方老爷走了出来,说道:“敢打老爷我,今儿老爷要你这后生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完,他又看向凤宝宝,笑眯眯地说道:“你这个勾人魂儿的小妖精,还不快到老爷身边来,不然待会儿,老爷的人动起手来伤着你了可不好。”
凤宝宝往楚君泽的怀里缩了缩,只听到那句“小妖精”,她的小眉头皱的深深的。
不用楚君泽开口,冷若霜就已经取下腰间的长鞭,用力一甩,鞭子触地发出一声震天脆响。
而后她冷冷地说道:“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让谁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