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正在努力找药草的谢知南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搓了搓鼻子,嘟囔道:“是山上湿气太重了么?”
客栈里。
楚君泽扶着凤宝宝站在窗户口,看着楼下大街上人来人往。
“这就是孟国皇城,母后的家乡么?”凤宝宝望道。
“嗯。”楚君泽微微颔首,“如果不是为了给甜宝治病,我是绝对不会来这儿的。”
凤宝宝看了看楚君泽,她知道,因为宋琬凝,楚君泽可恨透了这里,恨透了那些曾经欺负过宋琬凝的人。
可却是因为她,楚君泽不得不来这儿。
楚君泽对上凤宝宝的眸光,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凤宝宝又在自责了。
“夫君没有怪甜宝的意思,甜宝不许自责!这是两码事,夫君恨归恨,但再恨,只要让甜宝好起来,便是让夫君去求那些人,夫君也不会犹豫的。”
凤宝宝抬手轻按住楚君泽的唇:“我会好好的,才不会让夫君为了我委曲求全,夫君乃楚国战神,自当顶天立地。”
楚君泽握住她的手,回道:“可夫君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要这顶天立地有何用?”
中午,谢知南等人回来了。
凤宝宝知道,这个药草肯定没那么容易找到的,所以她也没有抱多大的期待,只看着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就好。
“霜儿姐姐,谢大夫,陆管家,你们辛苦了一上午,肯定又累又饿,赶紧吃饭吧?”凤宝宝招呼道。
“累倒不说,就是没能找到药草。”谢知南回道。
凤宝宝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现在只需要慢慢找就行了,不急,重要的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是在深山老林里,不仅可能会遇上野兽,还会碰上悬崖峭壁路难行。”
大家都看着凤宝宝,心里满是感动。
这事儿怎么可能不急。
凤宝宝自己也肯定是着急的,她也想早点好起来,早点回去见孩子。
可她更在意的,却是他们的安危。
“我们会注意安全的,王妃只管安心等着,我们一定会找到那几株药草的!”冷若霜道。
“嗯!”凤宝宝点点头,“大家快吃吧,吃饱饱的哦!”
谢知北不停地往陆时清的碗里夹菜:“夫君要多吃点。”
“北北也是。”陆时清也往谢知北的碗里夹了不少菜。
谢知南看了他们俩一眼,也夹了一口菜往冷若霜的碗里放:“霜儿,你也多吃点。”
冷若霜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谢知南吃了两口饭后,偷偷瞄向她,心里想着冷若霜怎么不反过来给他也夹点菜呢?
冷若霜注意到他的目光,便是朝他看了过去。
他愣了一下,像是被抓包了一样,立马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
冷若霜看了看他,而后夹了一块排骨往他碗里一放:“你爱吃的。”
谢知南抿着唇,本不想笑的,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喜滋滋地笑了起来:“谢谢媳妇儿!”
吃完了饭,凤宝宝本是叫他们暂时休息会儿,再出去。
可他们吃完就走了。
凤宝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可想到大家这般为她辛苦,她自是不能太过难受而影响了身体。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心情,说道:“夫君,北北,我们回房间吧。”
其实她想出去走走。
但是一想到这个地方,楚君泽本来就不愿意来,而且出去走走万一又碰上什么意外,多生了事端就不好了。
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哪里也不去,闷了,就站在窗口看看外面透透气。
“嗯。”楚君泽应了一声,准备扶着凤宝宝上楼。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飞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了凤宝宝面前的那张桌子上,吓的凤宝宝惊呼一声。
楚君泽赶紧将凤宝宝搂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甜宝不怕,没事没事。”
随后就听到有人叱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调戏我家小姐,信不信我宰了你!”
摔在桌上的那人从桌上翻了下来,然后跪在了那个男人面前,求道:“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可那男人一点都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便是抬起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凤宝宝看着害怕,便是轻轻扯了扯楚君泽的衣袖,说道:“夫君,我们上楼吧……”
“好。”楚君泽将凤宝宝横抱了起来,上楼去了。
谢知北紧随其后,不过上楼之后,楚君泽抱着凤宝宝回了房间,她则去了隔壁房间,自是不能打扰楚君泽和凤宝宝的。
而楼下,那男人还在往死里揍着那调戏的人。
“凌风,不要打了,再打他就要被你打死了。”一个身穿水蓝衣衫的姑娘说道。
“小姐,这样的人,便是打死了也是他活该。”凌风回道。
孟琳琅摇摇头:“行了,他该是知道教训了。”
说完,她的目光就朝二楼看了去。
凌风收了拳脚,那人立马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小姐在看什么?”凌风顺着孟琳琅的目光朝楼上看去。
孟琳琅眸光闪了闪,而后收回了目光:“你看你把这儿弄的,一片狼藉,还不赶紧给掌柜的赔点银子,然后再给我开间上房,我要在这住下。”
凌风愣了一下:“小姐要在这住下?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是行,待会儿你帮我回去说一声,就说我在小叔家住下了。”
“可是……”
“你再可是,那便不要跟着我了。”
凌风一听,只好乖乖地去赔银子,然后给孟琳琅开了一间上房。
房间里。
楚君泽还在安抚着凤宝宝:“甜宝还怕吗?”
“好多了。”凤宝宝方才也是被那突然砸过来的一人给吓坏了,吓得心脏一直突突地跳的厉害。
“没事,夫君在呢。”楚君泽轻轻摸着凤宝宝心口的位置,“这里疼吗?”
“还好。”凤宝宝回道,“没那么疼。”
但其实,她的心口一直都在隐隐作痛,这一路走来就没好受过,只是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