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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瘸一拐下山的巡河炮,李朝虎有些担忧,虽然刚才很爽,可是巡河炮到底是清峪的堂主,是飞天雕这老家伙的干儿子,现在如此激怒他,不用想接下来肯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啊,自己这黑龙寨能顶着住飞天雕的清算吗?

李朝虎心里没有底啊,李朝生这时却不太担心,他怕的是飞天雕当缩头乌龟不来打自己,要是他敢来,自己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后生可畏,什么叫降维打击。

李朝生想着对李朝虎道:“行了二堂兄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现在咱们只要根据对方的反应做出应对即可。”

听了这话李朝虎皱眉道:“营长,这清峪作为六大霸主,家底可是很厚的,人马上千,而且据说还有一个三十人的火铳队,咱们能行吗?”

李朝生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火铳队,这可是好东西啊。

李朝生想着,有些小激动啊,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李朝生想着,紧跟着看着李朝虎说了一句异常装逼的话:“我观他飞天雕如插标卖首尔。”

听了这话李朝虎苦笑道:“营长,你这句话好熟悉,好像是戏台关二爷的话啊。”

李朝生笑道:“是啊,咋样,还是二爷的话霸气吧,哈哈。”

李朝生笑着,紧跟着又跟李朝虎说了两句,然后亲自带着警卫班,以及寨里的四五十个士兵到了寨子外面,然后倚着寨子挖了一道很深的水沟,水沟上面还有袋子装着泥沙堆了一堆,李朝虎看了不解的问道:“营长,你这是干啥啊?”

李朝生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挖战壕,做掩体。

李朝虎都懵了,这两个词闻所未闻啊,啥意思?

李朝生对此却不多解释,只说:“到时候你就懂了,对了,这两天你别闲着。”

李朝虎听了这话道:“我知道,我这两天就集中训练一下士兵,保证不会掉链子的。”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练什么士兵,练兵这种粗活交给石大磊与李德珍,你这两天给我练习别的。”

“别的?难道让我练习箭术?”

李朝虎追问一句,这时李朝生回了一句:“练骂街!”

听了这话李朝虎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懵逼:“练,练骂街??这,这骂街为何物?”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就是叫骂,喷子,祖安~哔哔,哔哔~”

李朝虎眨了眨眼睛,后面两个是什么,为什么完全听不到,好像被消除声音一般。

不过李朝生的意思,李朝虎明白了,就是练习骂人,可是骂人,两军交战骂人有什么用呢?

李朝生这时对李朝虎道:“有什么用,你就别管了,保证有惊喜,你到时候就给我可劲骂飞天雕,要是能把他从人群中骂出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听了这话李朝虎似懂非懂的说道:“那我尽量试一试吧。”

李朝虎答应下来,李朝生笑着说道:“我看好你呦。”

李朝虎没有回答,只是闷头往回走,接下来时间,整个黑龙寨忙活起来,很多士兵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第一就是营长带着四五十号士兵,沿着山寨门口挖起了坑来,那坑挖的还挺深,人在里面猫着腰走,可以不露头,而且在坑前面还有一个土包,人趴在那里甚至可以隐藏身形。

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其次就是自家连长,这一天也不出来训练大家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偶尔有人从他屋子门口路过,可以听到连长愤怒的叫骂声:“老贼,王八羔子,兔崽子,三千里没有人家,你个狼掏的~”

士兵们一个个吓得转身就走,连长是不是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在屋里骂什么呢?

有好事的士兵就去禀告给了营长李朝生,李朝生听了之后说了句:“这词汇也太匮乏了吧?这可不行,我的帮帮他。”

“啊,营长,你说什么呢?”

士兵看着李朝生问道,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哦,没事,你们连长正在进行一场秘密任务,你们好好训练,不用担心。”

“是。”

士兵敬礼就走了,李朝生这时转身走进李朝虎的房里,紧跟着整个屋子都口吐芬芳,半天李朝虎说了一句:“营长,你这也太脏了吧!”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我这还是搂着呢,有些骂人话,我都说不出口,二堂兄一定要记住口诀,射人先射马,骂人先骂娘!就这样吧,这些够用吗?”

李朝虎这时点头道:“营长,够用了,绝对够用了!”

李朝生点点头道:“你总结归纳一下吧,要是那里不圆润,你可以来找我,咱们一起盘一盘。”

“行,我自己整理整理吧。”

李朝虎擦着额头的冷汗,刚才那可是经历了一场祖安风暴啊,太可怕了。

李朝生又跟李朝虎嘱托几句出去了,找到了石大磊,李德珍,罗黑塔开始安排一些战术战略,三个人齐齐点头表示明白。

一番安排之后,李朝生吩咐探子前去探查,若有大部队来犯,速来汇报。

而今天快到傍晚之时,拄着拐杖,已经累得不行的巡河炮被清峪的人发现抬到了山上,这时山上一个比黑龙寨大很多大殿内,一个满头银发,却精神健硕的老头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神鹰一般锐利,这位就是清峪大当家飞天雕。

而他旁边坐着的是麾下两个堂主,也是他的干儿子,分别是马走日与象飞田,这时飞天雕眼睛瞄了一眼下方道:“老大去黑龙寨多久了,怎么还未回来啊?”

听了这话,飞天雕身旁一个老头道:“已经快一天了。”

飞天雕微微皱眉:“怎么如此之久,不会出事了吧!”

听了这话老二马走日道:“爹,老大能出什么事啊,打着您的旗号出去,黑龙寨的人还不得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啊?估计安排酒席了,说不定还能给老大安排俩小娘们伺候呢。”

老三象飞田听了这话笑道:“二哥,你这是咋了,听着咋酸溜溜的,是不是想娘们啦?”

“滚,滚犊子。”

老二骂了一句,飞天雕听了这话道:“行了,别吵。”

飞天雕这话一说,二人都不说话了,这时一旁的老者道:“雕爷,要不开饭吧,崽子们都饿了。”

“急什么,饿一会儿又饿不死,等等老大。”

飞天雕闭着眼睛说道,听了这话老者点点头,马走日瘪了瘪嘴,有些吃味,尽管自己如此努力,可是在老头眼里,自己还是不如老大那货。

想着马走日坐回位置上,就在这时一个喽啰呼哧带喘的跑回来道:“大,大当家的,不,不好了,大堂主受了重伤,腿,腿被人打断了!”

“什么!”

一听这话大殿众人,都是一愣,紧跟着互相对视一眼,飞天雕更是皱起眉头:“老大呢?”

“爹,爹……”

飞天雕这话刚说完,就听大殿外有人喊叫,紧跟着就见一个喽啰兵背着巡河炮走了上来,看到巡河炮这凄惨模样,飞天雕站起身来道:“快找郎中。”

这话说完,立刻有人找郎中,不过这时巡河炮却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爹,你可得替我报仇啊!”

飞天雕眉头微皱道:“老大,谁把你打成这样,岱峪的一只耳?”

听了这话老大摇头道:“不是其他五峪的人?是黑龙寨,是张麻子!”

“张麻子?”

听了这话飞天雕愣住了,马走日与象飞田也都愣住了,一个区区黑龙寨也敢动蓝田六大峪口的人?他吃雄心豹子胆了?

想着马走日道:“老大,不会吧,你堂堂一个清峪大堂主,被小小黑龙寨给打残了腿,呵呵……真是丢人啊。”

“老二,你她妈的是不是想死!”

听到马走日的嘲讽,巡河炮气炸了,瞪着眼睛仿佛发怒的狮子。

“呦呵,怎么想跟我比划比划!”

马走日眼睛直接冰冷起来,听了这话巡河炮还准备说什么,飞天雕却喊道:“闭嘴!”

听了飞天雕的话,二人互相瞪了一眼,谁都不敢再多嘴,这时飞天雕黑着脸道:“老大,真是黑龙寨干的!”

“没错,就是黑龙寨,张麻子!”

巡河炮咬牙切齿,现在脸还疼的厉害,后槽牙感觉都松动了,飞天雕这时一皱眉道:“不对劲啊,这黑龙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的人,对了老大,他们还说什么?你把今天的事情仔细说来!”

巡河炮听了这话开口道:“昨日我去一趟黑龙寨,跟黑龙寨借三十匹军马,黑龙寨张麻子答应我考虑一下,我就容他一天,今天我又去了,我本以为他会乖乖把马送上来,没想到他竟然设下埋伏,我寡不敌众被他们擒下,打断了腿。”

巡河炮把事情简要说了一些,不过这时一旁的象飞田瞄了一眼巡河炮道:“老大,你脸怎么好像肿了?他们扇你嘴巴子了?”

听了这话巡河炮瞪着眼睛看着象飞田,老三,你个阴险的混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阶段不知道吗?

象飞田看着老大愤怒地眼神笑了笑道:“老大,我无意冒犯,只是这黑龙寨的人无缘无故发难,这里面肯定有缘由啊,所以你提供的细节很重要,不要露了关键的事情与话语,他们打你的时候不可能不说话吧!”

听了这话马走日看了一眼象飞田,这阴险的老三,一肚子坏水,这是摆明了让老大出丑啊,不过老大出丑,自己也开心啊。

想着马走日道:“老大,老三说得对,这黑龙寨欺人太甚,咱们必须报仇,可是这里面前因后果一定要弄清楚,不然盲目报仇,说不定就要出问题的。”

听了这话,巡河炮气坏了,不过坐在主位上的飞天雕这时挥了挥手道:“所有人先下去,老二老三,还有老王留下。”

飞天雕斥退左右,紧跟着看着巡河炮道:“说说吧,现在没有外人。”

听了这话巡河炮道:“爹,好吧,我说说,我今天带着五十人去的山寨,然后他们把我请进去,我就发现张麻子态度与昨日不同,我没细想,就坐了下去,跟他讨要军马,不成想他不但不给马,还,还骂爹您。”

“骂我?!”

飞天雕一愣,这时巡河炮道:“没错,而且骂的可难听了,说您是老棺材板子,倚老卖老,咱们土匪又不是考秀才,不是资历老就厉害,军马他们有,让您有本事亲自去拿啊!”

“大胆!”

听了这话马走日大喝一声,怒目圆瞪:“爹,他黑龙寨张麻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骂你,爹请允许我带三百人马下山替您报仇雪恨,我肯定把张麻子的人头提回来!”

听了这话象飞田也一抱拳道:“儿也愿往!”

巡河炮这时挣扎着说道:“儿要亲自报仇!”

听了这话象飞田道:“老大,你这一身伤就别去凑热闹了。”

听了这话巡河炮大怒:“你竟然敢小瞧于我。”

“够了!”

飞天雕一皱眉道:“老大,继续说,以你的武艺,对方应该不能轻易拿下你,还有你带的五十人呢?”

听了这话巡河炮道:“是的爹,儿的武艺您是知道的,不过,不过黑龙寨有一大个,武艺超群,叫做李朝猛与儿打的不相上下,后来李朝虎加入战斗,儿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巡河炮看着飞天雕说道,不过言语之中却有一些小隐瞒,比如把李朝猛的实力说成与他相仿,不然咋说,有个叫李朝猛的贼猛,一棍子给我腰刀打飞了,又一棍子把我腿打折了,我在他手里被打的跟三孙子一样……

那请问我巡河炮不要面子啊,尤其是旁边还有两个看热闹的臭弟弟。

“然后他们给了儿一个嘴巴子,骂了您一顿,最后五十个儿郎也被扣下来了……”

巡河炮屈辱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听了这话飞天雕眉头微皱,看了看一旁同样皱眉的老王道:“你怎么看?”

老王听了这话想了想:“这事有些怪异,这张麻子前后言行差异很大,这里面必有缘由,属下推断,无外乎两种,第一这张麻子心中不舍那三十匹军马,因此想铤而走险,抱的是打得过您就打,打不过他就带着三十匹军马跑路的想法,毕竟他马贼出身,有三十匹军马,他的实力并不会受太大影响。”

“第二呢?”

飞天雕看向老王,老王道:“第二就很麻烦了,说明这里面有其他势力介入,给他撑腰!”

其他势力!

听了这话飞天雕四人表情微微一变,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

“岱峪一只耳?”

飞天雕说出一个人名,岱峪一只耳,也是六大霸主之一,岱峪的大当家,而且这个一只耳跟飞天雕还有几分渊源。

当年飞天雕如日中天之时,麾下有几个附属小土匪势力,其中就有这一只耳,后来这一只耳因为一些事情触怒了飞天雕,被飞天雕割了耳朵,于是一只耳就仇恨上了飞天雕,本来飞天雕准备干掉一只耳的。

不过却被现在蓝田县六大霸主,掌管着小洋峪的宋三爷劝说,宋三爷是一个比飞天雕晚了几年起事的土匪,不过发展的却很快,原因也很简单,这宋三爷念过书,而且还有秀才功名。

这年头土匪也喜欢文化人,因此宋三爷在土匪行业里,面子颇大,飞天雕当年也给了他几分面子,那曾想,放了一只耳,一只耳却尾大不掉,没几年的功夫竟然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可以跟他飞天雕并驾齐驱。

而且经常跟飞天雕作对,也是飞天雕的心腹之敌,都恨不得把对方搞死那种。

可惜一直没给他们彼此机会,所以巡河炮一受伤,飞天雕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一只耳搞得事情。

现在老王把这个情况说出来,飞天雕微微皱眉。

“老王,你觉得这事后面是一只耳的可能多大?”

听了这话老王想了想道:“只能说不小。”

飞天雕点点头,沉吟片刻道:“老王,你说现在怎么办?”

老王听了这话道:“不管怎样,这黑龙寨咱们必须打下来,这张麻子也必须杀,如果这口气忍下来,咱们清峪以后在道上的名声将一落千丈,而咱们也会成为道上新出来小崽子们眼中的肥肉,都会想着杀咱们上位。”

“到那时咱们麾下的崽子们也会人心浮动,可以说是动摇了咱们大寨的根本,这个仇不能忍,必须报,而且还必须血腥残忍,不然不足以震慑其他土匪。”

老王说着,听了这话飞天雕点点头,对于土匪他太了解了,土匪就是恶狼,他会盯着每一个猎物,包括同样作为土匪的其他人,如果这时候老土匪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新土匪都会想要踩着老土匪的尸体上位。

这些年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死的土匪都把门口的林子树枝都挂满了,弱肉强食,这就是土匪生存的规则。

老王这时感叹一声道:“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啊,为的就是逼咱们跟黑龙寨死磕,这一仗咱们不打也得打啊!”

听了这话飞天雕眼睛眯缝起来道:“哼,不用这样,不就是个黑龙寨吗?老子就打给他们看,老子当土匪的时候,这群小崽子还穿开裆裤呢!”

飞天雕说着,这时下面的象飞田道:“爹,那一只耳要是埋伏咱们怎么办?”

听了这话飞天雕呵呵冷笑道:“埋伏老子,老子让他下不了山。”

飞天雕说着看着老王道:“替我给东汤峪的镇东汤刘一刀带个信,就说老夫要攻打黑龙寨,希望他帮助我看住一只耳,等打下黑龙寨,送他三千两纹银,三百担粮食当做谢礼。”

听了这话老王道:“如此便可高枕无忧了,我现在就去一趟。”

老王说着急冲冲的让人备马,他要连夜去见刘一刀,说明要害,一定要让他出兵看住一只耳。

飞天雕道:“行了,老二老三,听我号令,明日给我点齐八百喽啰,带上火铳队,对了把咱们镇山之宝也带上,明天等老王一回来,咱们就出发,血洗黑龙寨!”

听了这话马走日与象飞田顿时脸上一喜,抱拳说道:“是。”

见自己两个弟弟都有了任务,这时巡河炮也对飞天雕道:“爹,明天我也要去,我要亲手砍了张麻子脑袋,一血前耻!”

听了这话飞天雕看了巡河炮一眼道:“你明日带四百喽啰,留守山寨,闭门不出,听明白了吗?”

“啊,爹,我!”

巡河炮听了这话还想要争辩,却被飞天雕直接打断:“来人,扶你们大堂主回屋休息。”

“爹,带上我,带上我……”

“老大,你就别去了,你的仇兄弟我替你报了,你就好好养伤吧。”

这时马走日看着巡河炮说道,巡河炮听了这话心里这个膈应,这话为啥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可是还未等他反应老三象飞田也说道:“老大,你就别去了,你这腿脚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清峪没人了呢,需要一个瘸子出战呢!”

“老三,我草你姥姥!”

听了这话巡河炮都快气炸了,怒吼着骂道,听了这话老三呵呵笑道:“我姥姥死十年了,用不用我告诉你她坟头在哪啊?哈哈哈……”

“爹,爹……”

巡河炮被几个喽啰强行的搀扶下来,这时飞天雕看了象飞田一眼道:“老三。”

“爹!”

象飞田抱拳,这时飞天雕道:“等打下黑龙寨,回来跟老大背个不是。”

“是,爹。”

象飞田连忙恭顺的说着,老二马走日这时说道:“爹,老三无心之失,不用这样严苛吧。”

飞天雕道:“你们是兄弟,就应该和和睦睦,岂能生出隔阂。”

说完这话飞天雕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静静。”

“是。”

二人退下。

此时的黑龙寨,李朝虎练习了一天喷人之后,终于被李朝生放出来,李朝生准备研究一下明天可能要到来的战斗,并且确保万无一失。

同时李朝生准备再次详细的了解一下自己的对手,清峪飞天雕以及其他五大霸主的信息。

李朝虎这时开始给李朝生科普。

蓝田六大峪口,清峪,岱峪,小洋峪,东汤峪,道沟峪,以及辋峪。

每一个峪口都有一只上千人的土匪势力,绿林道上称为蓝田六大霸主。

其中清峪飞天雕的资历最老,曾经实力也最强,不过这些年随着飞天雕上岁数了,统治力不如以前那么强大了,而且清峪有一个死对头,那就是岱峪的一只耳。

“一只耳?额……请问还有黑猫警长吗?”

李朝生看着李朝虎发出灵魂拷问,结果李朝虎明显不懂这个梗,于是李朝生也放弃了,看来只是单纯的撞名字。

李朝虎继续科普。

一只耳与飞天雕的仇怨是因为一只耳丢掉的那只耳朵就是飞天雕割下来的,加上这些年彼此不断摩擦,造成了二者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二者争斗自然也在不断的拉外援,一只耳找到的外援就是掌管小洋峪的宋老三,宋老三是个人物啊,当年是个落地书生,屡试不中,外加家里穷的实在吃不上饭了,一怒之下就落草为寇。

据说当年落草的时候还念了一首诗:心有天下腹中空,蹉跎岁月小半生,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咦~这诗好熟啊,等等,这不就是宋江在浔阳江上做的那首反诗吗?”

李朝生眨了眨眼睛,不过前两句被魔改了吧。

李朝生想着,李朝虎又继续介绍下去。

当年一只耳被飞天雕割了耳朵之后,飞天雕是准备斩草除根的,不过却被宋老三横插一手,救了一只耳,而宋老三救一只耳的目的是,找一个帮手共同对付飞天雕。

于是他们成了第一个联盟,不过随着这几年飞天雕的衰老,飞天雕也寻思找个帮手,于是就把女儿嫁给了掌管东汤峪的刘一刀,他们结成了同盟。

至于剩下的道沟峪的彭和尚与辋峪的贺老道也组成了一个合作同盟,一起对抗,如此在蓝田六股势力成功的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牢牢的控制整个蓝田的六个交通要道,成为一霸。

听了这话李朝生算是明白了。

“那咱们跟飞天雕开战,其他势力不会参与吧。”

李朝生对李朝虎问道,李朝虎听了这话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咱们黑龙寨只是一个小寨子,打咱们飞天雕不可能找别人帮忙,不然他飞天雕还要面子吗?”

听了这话李朝生放心了,如果只有飞天雕自己,这波肯定是稳了,想着李朝生道:“咱们战斗时,山寨中放一百人就够了另外一百人,去林子里给我挖陷阱,然后用绊马索,把所有下山的通道给我封上,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了这话李朝虎有些担忧道:“营长,只放一百人在寨子里,是不是有些危险啊。”

听了这话李朝生笑了:“足够了,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李朝生说着满脸的自信,十个人,每个人两个弹夹,一共六百发子弹,两分钟射光,最起码也能打死几百人,看着成片成片的人倒下,这些乌合之众瞬间崩溃,到时候都不用自己打,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队伍冲散,然后山寨里面的人冲出来,那就是屠杀,抓抓俘虏什么的。

对付乌合之众李朝生有绝对的信心,一战而溃,剩下的人估计连战斗的欲望都没有,吓都吓死他们。

李朝生想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一战就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李朝生想着,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

黑夜中,两匹马在黑暗中急行,赶往东汤峪,到了东汤峪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这时山寨的人都睡着了。

这个时代的人缺少娱乐项目,因此每天五六点钟吃完饭,吹会儿牛逼,七八点钟就睡觉了,当然他们起来的也很早。

“站住,什么人!”

两匹马赶到了东汤峪的山寨前,山寨巡逻喽啰喊了一声,紧跟着就听来人道:“清峪老王,通知你们家寨主,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听了这话喽啰立刻开寨门,放人进来,紧跟着去通知刚睡下的寨主镇东汤刘一刀。

刘一刀以前是杀猪的,杀猪一刀毙命,快准狠,因此得名刘一刀,当了土匪之后,由于以前的杀猪经验,刘一刀也甚是勇猛,经过几年奋斗当上了土匪头子。

当了土匪头子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这刘一刀不好听,于是就想换一个外号,于是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镇东汤。

不过叫的人不是很多,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叫他刘一刀,当然了当着面很多给面子的都叫一句镇东汤。

这时刘一刀刚跟媳妇儿,飞天雕的女儿做完床上运动,有点虚,这时呼呼大睡,就听外面有人喊道:“大当家,大当家的!”

刘一刀闭着眼睛喊一句:“喊你妈呢?什么事?”

听了这话门外喽啰道:“大当家的,清峪老王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听了这话刘一刀揉了揉眼睛,一旁的媳妇儿道:“王叔来了,应该有啥急事,当家的咱们去看看。”

听了这话刘一刀不情不愿的起身埋怨道:“我这老丈人真喜欢麻烦人。”

说着起身,媳妇儿帮他穿好衣服,自己也穿上衣服,跟刘一刀一起客厅见老王。

到了客厅,老王连忙拱手道:“刘当家,小姐。”

媳妇儿这时看着老王道:“王叔,别客套了,这么晚来,有什么急事吗?”

听了这话老王道:“小姐,出了点事,今个大堂主让黑龙寨的人……我觉的这背后有一只耳的插手,明天雕爷准备攻打黑龙寨,怕一只耳断后埋伏,所以请刘大当家的出兵看住一只耳。”

听了这话媳妇儿一惊:“大弟受伤了?不要紧吧。”

老王道:“没事,就是断了条腿,养些日子就好了。”

“嗯咳~”

听见媳妇儿如此关心巡河炮,刘一刀很不乐意,当初可有传言,说飞天雕的女儿跟他干儿子巡河炮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刘一刀当时就很生气,本来这门亲刘一刀还不准备同意,不过后来刘一刀看到飞天雕女儿这容貌,决定原谅了。

再说这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情,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说这么漂亮的小姐跟干弟弟有染,那不是污人清白吗?

因此刘一刀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而且还挺开心,为此刘一刀没少帮飞天雕做事。

不过现在看自己媳妇儿,关心另一个男人,刘一刀有些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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