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着温馨说话的大妈听了这话,直接冲过去给了她一耳光。
“你这人怎么打人啊?”女人捂着半边猪头脸。
“按你说的,这这么多人我怎么只打你不打别人,还不是你长着一张欠打的脸!人家军嫂长得好是天生的,我看你就是嫉妒,怎么你家男人在外面找了,不要你了?也是像你这样我睡着都怕做噩梦!”
果然大妈的实力不是盖的。
“就是,就你长的那样难怪你男人不要你!”
温馨正廷的乐呵,一对夫妻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很多人。
“你们是什么人?”景闻第一时间把媳妇护在身后。
温馨从景闻的背后探出脑袋,这对夫妻应该家庭条件不错,女人的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补丁,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温馨觉得这女人有些熟悉,看到她腕间的手表,才认出是之前手表柜台的那个人。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一副学者的模样,像个衣冠禽兽。
不像景闻,他戴眼镜一看就是社会精英,是男人装都装不出来的。
“我们是蔺舒的父母,请你不要乱说,舒舒和明才只是兄妹,希望你能同意和解,你这几天住院的费用我们会承担!”
温馨抬头和景闻对视,她没理解错吧?这对夫妻想用钱封她口?
“你女儿推我我还受到了惊吓,需要精神补偿!”温馨一脸受伤的说,衬的这对夫妻越发的盛气凌人。
后面围观的群众也觉得这对夫妻做的不地道,女儿打人家一个孕妇,这两人从进来就没一句道歉,现在还想用钱砸人。
“你开个价吧!”女人觉得温馨就是讹她们的。
“三千!”温馨一脸认真。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穷疯了吧?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我们进来半天了你也不给我搬把椅子!”女人一脸的鄙夷。
温馨都被气笑了,她还真没碰到比她还嚣张的人。
“不是你先开玩笑的嘛?要不是有好心人拦着,我都被你女儿推倒了,你知道一个刚怀孕的孕妇摔倒会怎样嘛?会流产!再发生点意外说不定就一尸两命!”
温馨笑着掀开被子下床,被景闻又按回了床上。
“那,那你不是没事吗?”女人呐呐道。
“那我捅你一刀,只要你没死,我是不是也没犯罪?”温馨还是一脸微笑,仿佛面前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不是一回事!你这是在胡搅蛮缠!你就是在讹人,你们家就是这个教养?”女人愤怒的大吼。
被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指着骂没家教,温馨的脸沉了下去。
“我说大妈咱们是谁在胡搅蛮缠?说了是你女儿推的我,你是大肠通大脑吗?也对我忘了我们语言不通,景闻你出去抱条狗来给她翻译一下!”
病房其他人憋笑憋的痛苦,这小同志看着娇娇弱弱的,没想到骂起人来这么凶。
景闻是见过温馨骂人的,奶凶奶凶的,好可爱!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我夫人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男人终于说了来病房的第一句话。
“呵!长辈?你女儿差点害死我的孩子,是杀人凶手,你们是杀人凶手的父母,你在和我说你们是我长辈?”温馨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你,你,你不是没流产吗?”男人找补。
“哦?杀人未遂不用付法律责任?还是法律是你定的?”温馨看向男人。
男人可不敢应下这句话,闭嘴不说话了。
“那你男人还自称是我女儿的丈夫呢?信不信我告你男人耍流氓!”女人威胁。
“大妈,你在搞笑吗?之前公安同志都解释了,是他们把我丈夫带错地方了。”温馨笑道,看女人想说话,直接打断。
“再说。我老公就是要找那也得找个比我好看的呀,找你女儿干什么?山珍海味吃腻了想尝下清粥小菜?”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强!
围观群众好多都笑出声了,还有些大妈怕温馨吃亏,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医院,刚挤进人群,互看了一眼,这里好像不需要她们。
知道温馨不需要帮忙后,从兜里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嗑起来,就是没有茶水。
“你,你,你粗俗!”女人‘你’了半天,挤出这句话。
“粗俗?你说我粗俗?你女儿大街上叫个男人哥哥,那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祖上是夫子庙的呢!”
“还占便宜,他们俩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就你那女儿,躺床上都分不清前后,不知道还以为背后长痘了呢!”
“你,你果然是个狐媚子!天天就想着那事!”女人气的发抖,想上去打温馨,但景闻一直护在媳妇身边。
“切!我就当你在夸我了,我这张脸是我爹妈生的,也不知道你们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生了这么个女儿!”温馨以前在她们那片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都知道她有个哥哥护着,也没人会不长眼的惹她。
而且温馨又不是疯狗,逮谁咬谁,所以在领教过温馨的‘混’,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也没人去自找麻烦了。
女人不知道夫子庙,自称文化人的男人却是知道的,脸色难看的盯着温馨。
“你!不可理喻!”男人自持身份,不和温馨对骂。
“哟!会说成语了不起啊?我也会啊,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狼心狗肺,佛口蛇心,居心叵测……”温馨一连串的输出让男人脸色铁青,拳头握的死紧。
“怎么想打我啊?来啊?正好你们一家人可以在里面团聚!”
景闻不赞同的皱眉,刚才媳妇说他会找人,他就不开心了,现在他媳妇还挑衅别人,景闻把媳妇扯到背后,人高马大的挡在前面。
“同志,你这样真的很没素质……”男人正想说话又被温馨打断。
“错,我对人一直很有素质,只是咱们物种不同,真的没办法沟通诶,还有,景闻,我不是让你出去找狗吗?你怎么还不去?”温馨故作不满的看向他。
景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吵过架,他们部队有什么不满都是比一场的。
景闻茫然的看向温馨。
“你说你也是,出来怎么不牵上翻译师呢?你看你那么有钱,连书店都是你家的,怎么那么抠呢?”温馨转头看着男人说道。
“什么书店?那是国有企业,不是我私人的!”男人赶忙撇清关系。
“不是私人的?但是我买磁带的时候,蔺舒说书店是他爸的,她不想卖给我就可以不卖我,她们家说了算,这不是你说的吗?”温馨一脸狐疑的问。
“就是,那天我们可都听到了,你女儿说那家书店是你们家的,她说了算!”大妈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适时补充。
“就是,那态度可威风了,连那小白脸的工作都是你给的呢!你怎么当老子的?女儿那么威风,怎么到你这就怂了呢?”
这个年代挖社会主义墙角可是重罪,男人不敢承认。
“多大个事啊?是你的就是你的呗,这书店每天的收益不错吧?不然你们夫妻哪来的钱买手表,买皮鞋啊,而且我看你女儿身上穿着可是友谊商店的衣服呢,可是要外侨券的哦!”温馨笑着补充。
都不用公安,群众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