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你怎么来了?”从门外进来一个男人,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纪,背着双手,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
“不来怎么知道有老师不服呢?”张主任有些不满,他先入为主的觉得那个温老师是有什么关系才让校长留下她的。
校长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温老师是报社的高级翻译是,她丈夫退伍被分配到咱们市,所以她来我们中学当外语老师,在这期间学生们的外语成绩都有所提升。”
“那他呢?”张主任疑惑,既然这个温老师这么厉害,校长怎么还招一个。
“暑假温老师请了假在家坐月子,我就从校外又招了一名老师,现在温老师回来了,自然就不需要代课老师了。”
“那这王老师上课怎么样?”张主任还是最关心学生的成绩。
“很多家长投诉,学生的成绩下降了很多。”校长如实说道。
“不是的,那只是学生不适应!”王老师看校长对这个人的态度恭敬,也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张主任扭头看向争辩的王老师,“那就让王老师和温老师比比。”
王老师还想说什么,但张主任就这么看着他,也不敢再多嘴了。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不多会,温馨接到通知要和王老师比赛。
“温老师,你说这王老师怎么想的?居然跟你比外语?”
“是啊,他教的这段时间,我们班就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的想去看你,是我说你需要安静才拦下来的。”
“不自量力!”
办公室的老师们一方面是真的觉得王老师不可能赢,另一方面她们都有孩子,而且也都在这所中学,说不上讨好,但也不得罪温馨。
“没事,他想比就比吧,没在怕的。”温馨无所谓,好歹她学了那么多年呢。
“同学们这节课由我来上,来把书翻到……”王老师自信满满的走上讲台。
突然一个学生站起来,“不是说温老师回来了吗,怎么还是你?”
“就是,我们不要你上课!”
“出去,我们要温老师!”
能来上学的,一般都是在家受宠的,特别是下面还有几个女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市里的中学相当于后世的一些贵族学院。
“是不是刚才温老师来过?她这么教你们的?”王老师气急败坏,学生们不知道,他却是知道张主任和校长在后门外站着。
“切!还用教吗?你看看你上课讲的什么玩意?发音都不准,就你还当老师?”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王老师的中式发音让听惯了温馨上课的学生们尬的头皮发麻。
张主任在门外听了全过程,也很好奇这个温老师上课是什么样的,居然让学生这么认可她,他们这些做教育工作的,最满足的不就是学生的认可吗?
让校长叫人下来,校长高兴的去叫人了,让你非要比试,刚才让你走你非说有内幕,现在打脸了吧?
“这节课自习,下节课温老师来上你们的外语课。”说着让王老师下台。
王老师也知道自己这一句是输了,但他不甘心。
“张主任,这一定是温老师教的,她这是胜之不武!”王老师道。
“看看下节课温老师怎么上课就知道了。”张主任摆摆手,示意王老师安静。
张主任是来考察的,自然还要去别的班级看看的,校长就陪着他在学校里逛,等上课时,又回到了刚才王老师上课的班级。
温馨上课一般都是以听为主,就像’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连书都没有翻开!”王老师不屑这种上课方法。
温馨念了一段文章,问谁来翻译,下面的学生几乎都举手了。
王老师虽然发音不准,但基础还在,也知道学生的翻译是对的,很是不可思议,她连书都没有翻开,学生也只是听她读了几遍就能翻译了?
“好了,现在翻开书,照着读一遍,把习题做一做!”温馨直接在黑板上板书了一篇差不多的文章让学生们做阅读理解。
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课上除了翻译所有人用的都是英语对话,这让张主任清晰的认识到了温馨的教学能力。
“怎么了?”看张主任的眉头一直皱着,校长紧张的问,该不会不满意温老师吧?
“没什么,只是发现她和一个人长的有些像罢了。”张主任若有所思。
“那应该是长得像吧,温老师是我们南省人,也只去过冻省随军。”校长笑道,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这世上长的像的人也不是没有的。
“可能吧……”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时后校长也没说谁输输赢,只是再也没见过王老师了。
景闻自离职后就去了运输队,现在已经去了半个月了,温馨经常会干着什么就突然发呆了,老太太和张婶知道她这事想景闻了,也不打扰她。
但其实也就晚上睡觉的时候想,白天还真没什么时间分给他。
以前的学生的底子都没学好,虽然现在外语的比重不多,但是温馨知道这门外语的重要性,所以周末会给他们补课。
上班也会把翻译的工作带到学校里,这半个月她已经翻译两本资料了。
这个周末温馨打算去羊城,如果景闻能赶回来就带他去,要是赶不回来就自己去。
也不知温馨的嘴是不是开过光,当晚景闻就踩着月光回家了。
“汪汪!”景闻不在家,家里不是老人就是小孩,所以艾米的窝移到了院子,围墙上也竖着插了不少玻璃碎片和钉子。
听见脚步声艾米很尽责的叫了两声,等闻到是熟悉的味道就闭嘴了。
张婶在艾米叫唤的时候就起来了,看艾米不叫了就意识到可能是熟人,把门一开,果然是景闻。
“张婶!”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点面。”
“麻烦张婶了。”
十月人的晚上还是有微许凉意的,景闻拿着睡衣去洗澡。
温馨迷迷糊糊听见艾米在叫,也听见开门声,强撑着意识睁开眼见是景闻,喊了一声。
听见媳妇喊自己,景闻走过去。
温馨现在就如同一个喝醉了的人,一切都是本能。
伸手扶上男人的脸,“好凉啊,不怕,我给你捂捂就暖了。”
看媳妇闭着眼睛跟自己说话,字字句句都是关心,景闻的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
可捂着捂着就变味了,温馨像艾米一样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你好臭,你身上好臭!”
说着还伸手在鼻尖扇了扇。
景闻闻闻自己身上的味,确实有些酸,但他怎么会承认呢?
“没有呀,你再闻闻?”迷糊的温馨此时本就智商不在线,何况生了孩子的温馨明显比之前的反射弧长了不少。
凑过去闻了闻还是好臭,“你去洗澡!”
再也不愿意靠近他,只是挣扎间发丝凌乱,身上的睡袍也下滑了些,她的睡袍是丝质的,月光下,一头黑丝垂在腰间,睡眼惺忪,没有了白日的张扬,却添了一丝柔媚的味道。
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温馨直接一巴掌打在景闻的脸上,“让你去洗澡,好臭!”
说完就睡着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