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翼站起来,伸展双臂,又踢了踢,一种气吞山河的霸气在他心里生出。
浑的骨骼、肌肉、经脉、丹田以及气窍中,都发出一种雷鸣般的爆响声,当然,在外界根本听不到半点动静,但在焦翼的感觉中,体真的存在天怒的力量。
环顾四周,焦翼寻找合适的目标,准备试试自己狂脉开启之后,出手的攻击力究竟增加了多少。
突然,焦翼的目光锁定了左前方十余米外的一棵樟子松,眼神瞬间得冷冽。
樟子松足有三十米高,树冠成巨大的椭圆形,将近两丈的树干上,鳞状裂开的树皮呈褐黑,离地五尺,树干上一个黄背黑腹的长瓜动物很是显眼。
那动物长约半尺,尖嘴带须,焦翼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并不常见的沙鼠。
现在那只半尺长的大沙鼠,尖嘴半张,眼球突出,显然已经气绝,而沙鼠的腰部和腹部,各了一圈褐黑——那是一条比拇指稍粗的白头蝰!
焦翼曾在非洲见过这种蛇,是这个地球上毒最的蛇类之一,也是这个地球上濒临灭绝的物种之一。
不过,焦翼一向讨厌各种蛇类,即便是修仙蟒,如果不是因为神农老祖宗的关系,他也绝不会有一丁点的好感。
更何况,那只白头蝰,杀的是一只沙鼠!
绝大多数人类,对鼠类都是深恶痛绝,焦翼却是例外,或者说整个地鼠门的人都不讨厌鼠类,甚至鼠类已成了他们的崇拜和信仰,地鼠门的各种职位,都是以鼠类的名称来命名的。
比如说,将焦翼从古董交易市场捡回来的,真正领焦翼古武世界的师父,就是地鼠门的老沙鼠。
而焦翼当年在师门里,也是新一代沙鼠。
然而现在,跟焦翼渊源颇深的那只沙鼠,却被令人厌恶的白头蝰生生绕窒息而死。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那只沙鼠垂死挣扎的场景,但焦翼能够想象,它的子被白头蝰死死勒住,越勒越紧,肺部缺氧的痛苦。
更令焦翼愤怒的是,沙鼠的死,就发生在这神农峰上,就在焦翼边不远。
自责歉疚在焦翼心里升起,要不是刚才全心投入到开启狂脉的喜中,他可以察觉到沙鼠的困境的,以他的能力,要解救沙鼠就是举手之劳。
自责的同时,焦翼心里一道杀念生起,冰冷的目光,笼住了那只还在对沙鼠进行si ang绕的白头蝰。
白头蝰极其,似是感觉到了焦翼对它的敌意,灰白的蛇头对向焦翼,蛇眼中泛着令人心悸的冷光,猩红的信子不住,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咝咝声。
焦翼眼中杀机更浓,现在他已不想一下就将白头蝰弄死了,草泥马的,然敢衅老子,老子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就在这时,那只白头蝰松开已经气绝的沙鼠,主动朝焦翼发起攻击!
白头蝰体型不大,不可能用si ang绕来对付焦翼,但它却有它更可怕的攻击招数。
为毒最烈的蛇类之一,它最致命的就是它的毒腺里的蛇毒,不论是人或动物,只要被它咬上一口,注入毒素,蛇毒就会迅速融入血液,破坏各种生理机能。
再加上它那堪称所有蛇类之首的攻击速度,更是一击必杀,可以说,只要被白头蝰盯上的目标,生命就不属于自己了。
只可惜,白头蝰上的是焦翼,它那可怕的毒液,对于服食过冰蚕蛊的焦翼没有任何威胁,而它那冠绝蛇类的攻击速度,在焦翼眼中也弱爆了。
焦翼只需随便动动手指,就能令白头蝰死上十次,但他不想让白头蝰死得便宜,只是一抬步,就躲开了白头蝰的攻击。
一击空,白头蝰马上又跃起,连续攻击转换速度之快,便是化劲高手也未必能及。
但对于焦翼来说,连云海仙踪都用不上,就跟散步一般走了一步,白头蝰的攻击再告无功。
接下来白头蝰又连续攻击了十来次,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无论白头蝰再怎么加快攻击速度,始终都只能扑空。
这个时候,白头蝰终于意识到,它面对的这个人类,跟它以前到过的对手都不一样,这个人类绝不是它能对付得了的。
白头蝰再度跃起,却不再攻击焦翼,而是向后飞出,逃跑的速度比攻击速度更快!
焦翼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冷笑,右手轻扬,半截细树枝自他手中射出,准确射中白头蝰的尾部。
白头蝰地,拼命子,但尾巴被细枝钉在地上,始终无法再前行一寸。
焦翼眼中闪着冷戾的寒光,右手虚空伸出,森然道:“畜生,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头蝰还在拼命挣扎,但下一秒它就不动了,它周围的空气,像是在这瞬间完全凝固。
焦翼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右手仍是虚空按着。
蛇类对于空气依赖程度不高,但时间长了一样支持不住的,不到十分钟,白头蝰褐黑的子就成了深灰。
焦翼五指收回,脸更加阴沉冷酷。
真正的痛苦,马上就要开始了!
焦翼手指一弹,一道绿线又从他指间射出,正中白头蝰灰白的脑袋。
据说,蛇类在长时间缺氧状下,体最,而蛇类最大的痛苦,就是腹部的蛇皮被整张揭下。
焦翼的眼睛红得可怕,一指划过,白头蝰的颈部便裂开一道口子。
跟着,焦翼手上真气虚空牵,白头蝰的蛇皮便开始向下翻卷,露出雪白的子。
焦翼真气牵的速度很慢,每次就只往下拉动一分,然后歇上十几秒再拉一下。
白头蝰的脏器官都附在腹部蛇皮上,其状恶心而惨烈,焦翼没有丝毫不忍,眼中然还露出兴奋炽热的光彩。
半个小时后,白头蝰彻底皮肉分离,气绝之前,它尝尽了有史以来蛇类承受过的最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