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酒灵哦了一声,没太当回事。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没关系,陈斯谦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足够了。”
苏玲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许酒灵满脸愤恨,连一个“你”字都吐不出来。
陈斯谦也因为苏玲的胡言乱语对许酒灵多出了两分歉意。
“小酒,抱歉,是我没有处理好前尘往事,让你看笑话了。”陈斯谦神色凝重看着许酒灵。
许酒灵:“?”
陈斯谦叫她什么?
这冷面修罗的人设怕不是个假的?
震惊的不止是许酒灵,还有站在一旁的苏玲。
苏玲从未见过陈斯谦如此模样。
如此亲昵地称呼一个女人。
她方才还保有一丝希望的心被陈斯谦这座冰桶浇得浑身发凉。
不,不是这样的,陈斯谦对她的爱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掉的。
不然前世她也没有机会再跟陈斯谦修成正果。
是她、一定是她太心急了。
苏玲收敛住嫉妒恨意,体面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你们聊。”
话落,她转身便离开了。
离开之际还看了眼陈斯谦,那眼神神情复杂地很,明摆着有说不清的恩恩怨怨。
若她真的喜欢陈斯谦,怕是会被苏玲给气死。
“于我倒算不上什么事,如若陈先生真的觉得抱歉,我这里倒有个弥补的法子。”
陈斯谦思索一二,便开口:“这附近有一家餐厅……”
许酒灵很给面子:“那就走吧。”
看着人一骨碌就上了车,陈斯谦眼底凸显了两分笑意。
那司机还是之前的那位司机,对于许酒灵多少是有点不待见的,他是觉得许酒灵对于他家先生太过放肆了。
许酒灵看出了司机的小心思,当着陈斯谦的面就开玩笑:“这位小老弟,你这么担心日后我跟你家先生在一起啊?”
司机未吭声,撇着嘴老老实实地开着车。
许酒灵:“你放心,我已心有所属,跟你家先生是有缘无份。”
司机听到许酒灵这番话,多少有些别扭,想扭头询问缘由,但又碍于陈斯谦在场,不敢问。
气氛刚好,陈斯谦也插了句嘴:“小酒怎么就认定我们有缘无份?”
司机轻轻哼了一下,表达不满:他家先生竟然喜欢这位小姐喜欢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那如果真是他家先生倒追,那这位小姐也太不识抬举了。
许酒灵现在听到“小酒”这两个字就会产生惊吓。
这称呼是能这样乱喊的吗?
许酒灵正欲开口,抬眸便对上了陈斯谦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他还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她。
许酒灵干巴巴地笑着:“你不是知道……我有一个相好的。”
她说的是江郁,正是陈斯谦在她家门口“表白”被“男主人”撞见的那个相好的。
陈斯谦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了。
应当是认同了她那句有缘无份。
...
总归许酒灵对陈斯谦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在吃饭中途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陈先生,据我所知《桃花录》是您的资源,不知可否给个试镜的机会?”
其实这部仙侠大Ip《桃花录》在前世江郁也是拍了的,正是因为江郁拍了这部剧,才渐渐摆脱了花瓶的名号。
届时,他的新电影一出,那是半只脚真真正正地踏进了演员的圈子。
现在《桃花录》的试镜已经结束,江郁是因为个人机缘得了导演的青睐……而她,要借着陈斯谦的手,把这份机缘的好处都算在她的头上。
到时候江郁就是还也还不清楚啦。
小铃铛愤愤:【主人,你这个奸商。】
许酒灵冷笑一声:【所以,下次要不要也把你算进去?毕竟我是一个奸商。】
小铃铛:【……】
陈斯谦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酒灵,缓缓开口:“若是许小姐开口,哪里用得着试镜,我直接点你做女主角就好了。”
许酒灵摆手,拒绝了陈斯谦:“这倒不必了,我不是为自己而求,我是为我家那位而求。”
“我也知晓,要是真的算起来,也该是我欠先生的,方才不过是你旧情人的几句玩笑话不至于让先生为我白白送钱呐~”
“只求一个试镜的机会,若是日后我能还,倒也还的轻松。”
话落,她举起酒杯朝着陈斯谦敬了一杯。
陈斯谦倒是有两分意外。
许酒灵这分寸感把握得着实是好,这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他又觉得对方同他算得这么清楚,很不是滋味。
看出陈斯谦眼底的复杂情绪,许酒灵便决定做一回知心姐姐。
“陈先生,之前你同我说若是我要嫁给你,你都能答应。”
陈斯谦点头:“嗯,我说话倒也还算话。”
许酒灵:“但是陈先生,我希望你以后能够慎重些考虑婚姻大事,这不是儿戏。”
“若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结婚一定是一件高兴的事。”
“奈何我心有所属,陈先生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所以陈先生说的那番话我自然当作没有听见,以后便以朋友相称罢了,若是陈先生不愿见我,觉得我实在是让您难过,那我以后不再同先生相见了便是。”
陈斯谦眼眸当中露出了两丝疑惑。
两情相悦?
说起他初尝情滋味同苏玲的那一段恋情,他竟然想不起让他快乐的回忆了,全然是被抛弃过后无数个冰冷的日日夜夜。
这些是否只是他的执念?
较于今日跟苏玲见面,他好像……真的没有感觉到情意。
“好,那就做朋友吧。”陈斯谦难得得露出了笑容,同许酒灵举杯,“过两日我会叫人联系……那位。”
许酒灵撑着下巴,眉眼弯弯:“那就谢谢陈先生了。”
陈斯谦:“方才还叫我陈斯谦,怎么都说做朋友了,你还这么生分。”
许酒灵比了一个oK,古灵精怪的很。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站在玻璃窗外一抹熟悉的身影。
没过一会,许酒灵侧身朝窗外看去:“陈斯谦,你一直看着窗外做什么?”
她什么也没看见,便收回了目光。
陈斯谦勾唇,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