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许酒灵恍惚到忘了现状。
她身子,若不是江郁掐着她的腰,她绝对站不稳。
她半张脸埋在了江郁的肩膀处,微微侧了侧头,致使樱唇微张能有个出气的地。
她眼眸尽显纯美无辜,在江郁看不见的地方却勾了勾唇。
操。
江郁怎么这么男人。
江郁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许酒灵后颈的头发,嗓音夹杂些怒气,很是压抑和阴郁,“你赢了。”
许酒灵没懂江郁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听见人又说了一句话。
“但我也不可能输。”
许酒灵轻轻推了推江郁,这人反射性地把她搂得更紧了。
许酒灵冷哼了一声,愠怒道:“江郁,你发什么疯?”
小铃铛:【我算是长见识了,方才同主人解释长篇大论,我还以为主人被我装到的,结果不是。】
说着,小铃铛又感叹了一声:【这江郁巴巴地找上门来了,主人您又把人吊着,是我手段不如您,竟然在您面前卖弄,是我愚钝。】
许酒灵:【难得这么有自知之明。】
小铃铛:【嘤。】
江郁听到许酒灵这话,哂然一笑,脸上全然是古水无波的苦涩,只叫人觉得悲伤。
“我是疯了。”
下一秒,江郁直接捶墙,那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直叫人心惊。
然后江郁开口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里藏有两分恳切,“灵灵,我没当过小三,若是可以,我便学一下。”
许酒灵想也没想地就问:“什么?”
学什么?当三?
她抬眸,看着江郁漆黑认真的眼眸。
鼻息全是他的味道,耳边残留的是他的热气,连同着那些凌乱的发,弄痒了她的耳朵,烫着她的心。
这是跟江郁见面以来,第一次心脏因为对方的话语而狠狠震动。
他怎么做到的,能轻而易举说出这等撩拨她心的话?
“你不是……三……”不知是天公作对还是如何,江郁就是不让她说完最后的字,那带着强硬缱绻烫意的吻又落了下来。
若说上一次只是今晚的开端,江郁这一回明显要热烈得多。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
不一会,许酒灵的眼角就披着醉人的桃花色,白皙的肌肤看不清是否染上了粉红,那温度却做不得假。
她颤动了一下睫毛,睫毛根部沾染了两滴水珠,娇艳欲滴,美丽又惹人怜。
“江郁…我生气了!”原本该是带着怒意的话说出口却自主地变了调。
她真的无语,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江郁无所谓地嗯了一声,倒是把她抱了起来,略过门口的架子,把人抵到了无障碍物的白墙上。
她的脚悬空,除了紧紧靠着的墙,全靠江郁支撑着。
许酒灵无奈,只能紧紧地搂着人的脖颈。
“江郁,我喜欢你。”许酒灵飞快地喊完这句话,唯恐人听不见,这分贝也比平时说话时要高些。
当她说完,空气却静谧起来。
许酒灵多少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挣扎着想下来。
不料手摁到了水晶灯开关,方才还漆黑充满了危险暧昧气息的空间顿时被白光冲散了不少暧昧。
许酒灵这才看清楚江郁的表情。
他脸上带了点不安,那淡淡的不安下是浓烈的喜悦。
他的眼眸漆黑却发亮,喉间传出沙哑低沉又有些干涩的嗓音,冷淡又勾人:“灵灵,你说什么?”
许酒灵低下头,难得地羞赧道:“我说,我喜欢你。”
不过一瞬,她又抬头,骄傲地看着江郁,警告道:“虽然我跟陈斯谦没什么关系,跟他比起来也的确是更喜欢你一点,但是,你不能骄傲。”
江郁强忍着欣喜,耐心地看着许酒灵脸上每一个表情,还有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里面带着到底多少真心实意。
就算是……就算是假的,他也认了。
“灵灵,再说一遍。”江郁的眸深了许多。
许酒灵沉默了一瞬,拿不准江郁现在的态度,她雾气蒙蒙的剪水双瞳看上去美艳又带着不自知的无辜,充满了娇媚。
连带着往日的傲然和桀骜江郁都觉得可爱了三分。
“我说,你不是小三,我现在只有……你一个。”
“我是没想跟你说这些的,但是你太爱胡思乱想了,我没办法……”
江郁嗯了一声,承认地很坦荡:“我就是爱胡思乱想,所以灵灵,你每天都要说一遍喜欢我,在意我,爱我这些话,好不好?”
“不好。”许酒灵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每天说一遍多腻啊。”
显得不值钱。
江郁眸底幽幽沉沉,轻笑了一声,“不腻,我爱听。”
许酒灵抖了一下,蹙眉,开始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一点也不高傲和冷冰冰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许酒灵躲避着江郁的吻,娇声道:“那个……我腿软,可以放我下来吗?”
“我觉着吧…你这么抱着我也累。”
江郁听闻,意味不明地喟叹:“我的体力和臂力很好,抱你去洗漱洗澡都没问题。”
“还是说,灵灵忘记了我的体力是如何的?”
许酒灵:“……”
这倒没有,夜晚不停止的哭哭唧唧她还是很深刻的。
没等到许酒灵的回答,江郁也不着急,像逗小猫一样,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抵在墙上,开始攻城略池。
许酒灵受不住江郁的攻势,妥协了:“那你抱我……去洗漱吧。”
江郁轻笑了一声,抱着人就往浴室走。
“就只是洗漱?”
许酒灵:“……”
贼心不死,还想着给她洗澡呢。
“你若是再挑衅我,你今晚就给我睡沙发。”许酒灵冷哼了一声,强行树立威严。
好烦,在这之前的威严都给亲没了。
她明明就能牛逼哄哄叉腰并且理直气壮地使唤江郁,现在总觉得少了两分底气,呜。
江郁吐着滚烫的气息,语带笑意:“灵灵,这不叫挑衅。”
“我这是想跟你亲近,这是喜欢你的表现。”
许酒灵捂着发烫的耳朵沉默不语:“……”虽然有点冠冕堂皇,但好像也有点道理。
当然,只有一点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