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卷司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眸变得冷峻起来,“修,你这是怀疑叔叔别有用心?”
查理修耸肩,风轻云淡地回答:“谁知道呢。”
查理卷司咬牙,突然有些暴躁。
这时候月兰过来了,她站在查理卷司身边这脸色不见得有多好看。
查理卷司维持着表面的体面,礼貌地和查理修道别。
出了庄园他就问月兰:“方才修跟你说了什么?”
这话月兰当真是说不出口。
查理卷司很迫切,虽然优雅但立马就询问了起来:“月兰,告诉我,修跟你说了什么,你的脸色这样难看?”
月兰:“查理先生让我去他那边,说要初拥我,但这都是查理先生的试探,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知道我不会背叛你故意让我难堪罢了。”
“哦?”查理卷司觉得有点意思,他伸手勾住月兰的下巴,“你说你不会背叛我?”
月兰当即保证:“先生,是您救月兰出来,是您给了月兰新生,我和先生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恩情这种词语能说清楚的,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先生的……”
“我只想待在先生身边。”
查理卷司笑了,摸了摸月兰的头:“好孩子。”
...
夜晚。
许酒灵看着楚幼和金柔珍往地下庄园走去,且故意在她卧室门前徘徊弄出声响,她便知道这两个人的作用来了。
这位查理先生究竟在搞什么鬼呢,就让她去看看吧。
许酒灵跟随两个人到了一间密室。
待灯亮之后,密室当中的场景一目了然,在这里面关了二十几位妙龄少女。
楚幼和金柔珍进去没多久便都把这些人放出来了。
楚幼伸出手作噤声状:“嘘,查理先生已经休息了,我们只有这一次逃出去的机会。”
回应楚幼的是身后少女们的频频点头。
许酒灵站在远处就这么看着楚幼和金柔珍带着这一群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她摸着下巴沉思,这些人不是查理修的血袋吗?
可是这里的少女每个人面色红润,健康得不像是被吸了血的样子。
果然,查理修是一只老狐狸,老早就算计好了这些。
摸清楚事情发展过后,许酒灵便折回去了,对于拯救少女什么的,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她没想到在转角的时候碰到了琳达。
“许小姐好。”琳达对她问好。
许酒灵嗯了一声,“庄园下面有很多猫咪吵到我睡觉了,琳达你记得处理一下噢~”
说完,许酒灵便哼着歌上了三楼。
查理修和查理奥多的卧室在三楼。
提着裙子站在查理修卧室门前,正准备敲门,查理修就出声了。
“许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查理修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许酒灵走到查理修面前,理直气壮地说,“二楼太吵了,重新为我准备一间卧室。”
“或者你的卧室也行,不过你要把床上用品都换一下…”许酒灵推开查理修卧室的门,再看清卧室的陈设之后,愣怔了一瞬。
这是?
查理修的卧室没有床,正中央放了一个华丽的黑色棺材。
棺材边缘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棺材盖上还有一朵栩栩如生的红玫瑰,跟玫瑰园里的玫瑰一样炫彩夺目。
棺材旁边的柜子放满了药瓶,空气中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许酒灵挑眉,走到柜子旁,随便拉开了一个抽屉,在抽屉中央放着的是血袋。
颜色的鲜艳说明了它的新鲜。
“啧,被发现了呢。”查理修站在门前,声线冷淡,他咬掉手上的白手套,露出了黑色的指甲。
“好性感,不过,我还没有认真看过吸血鬼的瞳孔呢?能给我看看吗?”许酒灵走到棺材旁坐了上去,开口把查理修和他的棺材都评价了个遍,“这个材质还不错。”
查理修没有说话,啧了一声,显然是不耐烦了。
“不过,我这个时候过来不光光是要跟你说换房间的事。”许酒灵一脸淡然隔空指了指地下,“还有你地下室的问题我也要好好跟你说说。”
查理修勾了勾唇:“我洗耳恭听。”
“之前就告诉过你,我的目的——只是想让你当我的仆人。”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今日让查理卷司先生来也是,晚上让楚幼和金柔珍引入我到地下室也是。”
“那二十几位少女面色红润,虽然很狼狈,但是她们超级健康,你和查理奥多根本就没有吸她们的血。”
说到这,许酒灵把目光放到了药瓶上,“你们应当是靠着药物和血袋维持生命,所以呢?你让我知道这些觉得我会告诉查理卷司先生是吗?”
“查理先生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许酒灵跳了下来走到了窗边,嘴边勾起嘲讽的弧度,嘲弄和不屑以及愤怒这些情绪涌上来。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查理卷司扳倒你们,查理卷司这个败类,骗取我父亲的信任,把他最信任的女儿送到了他的死对头吸血鬼的庄园上,在这样的环境里,我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他呢?”
“而你——查理先生,你敢告诉我这些,也不怕我真的告诉查理卷司,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做好了和查理卷司先生正面对抗的准备了?”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我真的很好奇哦~”
“小小鼓励一下,你要是输给了查理卷司我会很失望的哦,毕竟我的人是不能输给查理卷司那样的人渣,明白吗?查理修。”
查理修面容和煦,他纠正:“许小姐,我不是你的人。”
许酒灵耸耸肩很是无所谓,“早晚都是,这么讲究做什么?”
“砰——”是窗户打碎的声音。
眨眼间,许酒灵被查理修掐住双手,捏着肩膀站在了窗边。
因为没了玻璃的阻隔,她随时都会掉下去的。
查理修一脸淡然,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脸上的伤痕,那是被玻璃刮伤的。
“啧,竟然流血了呢。”查理修的声音充满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