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星抿唇好像回答不上来,又好像可以回答,只是不愿。
许酒灵的口吻带着不容许拒绝的霸道:“跟我来。”
然而这气势在两个人一同过斑马线的时候削弱了两分。
许酒灵忽然发现陆闻星的个子窜了好高,明明就分开了一个月而已。
她穿着高跟鞋竟然直到了对方的下巴。
“你多高?”她有点好奇对方的真实数据。
“一米八八。”话题从奇怪的方向开始了。
原来我家有崽初长成是这种心理。
陆闻星过分解读:“你喜欢跟你差不多高的?”
许酒灵:“……”
这是吹捧自己呢,还是贬低她?
“吱——”许酒灵再一次带着陆闻星到了自己家。
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陆闻星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自己疯癫的行为,就被人摁在了玄关的墙上。
“啪”地一声,是皮带挥舞的声音。
陆闻星懵了,“?”
许酒灵冷哼了一声,又啪地一声在墙上打了一下,随后把东西扔在了地上。
“我试试质量好不好。”
陆闻星适应能力超级强,从善如流:“不怎么样,都没有抽破皮。”
许酒灵无语,敢情这皮带真的要抽在身上。
她很善良的不和陆闻星计较这点抬杠,“来找我的?”
这话隐藏的危险性仿佛再说,要是不是来找我的,你就滚蛋吧。
陆闻星终是从许酒灵的态度当中发现了一丝端倪。
“教授对我……其实是有点意思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陆闻星压制的欲望成倍地增长。
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吗?
许酒灵倒了两杯温水,递了一杯给陆闻星,“哦,怎么看出来的?”
陆闻星:“……”
她问的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不是怎么可能?
所以,他们为双向奔赴的可能性是要大一点的。
陆闻星看似在接杯子,实际上一把握住了许酒灵的手,他开始试探。
许酒灵挑眉。
“对不起。”
许酒灵:“对不起什么?”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陆闻星松开了手,喉咙艰涩。
许酒灵已经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了,“没事。”
“做教育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需要耐心、包容心。”
“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谅解你、包容你,包括你生病。”
有的时候的“控制不了”不光是因为男人那该死的占有欲,还有的是因为心理上出了问题。
陆闻星的眼眸晦暗下去:“就只是这样?”
许酒灵:“那你希望是什么样?”
“希望我是真的喜欢你?”许酒灵双手环胸。
“虽然没什么用,但学校那边还是谢谢你。”
她说的是流言的事。
陆闻星嗯了一声。
气氛就这样凝固住了。
许酒灵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来找我的?”
陆闻星打算赌一把,他没说话,直接走到许酒灵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人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就当这是他最后一回放肆。
也是在赌。
如果许酒灵愿意,那他就赌赢了。
如果她不愿意……
许酒灵仿佛从陆闻星的动作当中看出了他决绝的意图。
因为嘴被堵住,她没办法说话,就只能在这场风暴当中被迫地仰着头,又欲迎地把手放在陆闻星的腰间试探着。
陆闻星察觉到许酒灵的动作,开始释放愉悦,头顶的两颗呆毛又冒了起来。
动作退去了占有,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暧昧的温度升温,气氛也缱绻起来。
退开时,许酒灵的脸已经红了,她的胸膛细微地颤动着,仔细听还能听到喘息声,低不可闻而已。
她拧眉把人推开,陆闻星很顺从。
压在他内心的那点烦忧因为许酒灵的主动拥抱全都消失殆尽了。
许酒灵垂下眼,很是无措。
这无措是来自刚刚她对陆闻星主动所产生的。
陆闻星恢复了以往掌握大局的模样,看着许酒灵这般苦恼纠结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许酒灵抬眸瞪了人一眼,“你高兴什么?”
陆闻星立马收敛住孔雀因为求欢成功而暴露出来的巨大喜悦。
要稳住,若是把人惹炸毛了,吃亏的只会是他。
所以,陆闻星识时务地换了一个话题。
“教授……傅渠怎么也在这?”
这个“也”字就很有灵性了。
两个人就这么互看了几分钟,陆闻星落败了。
“是,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许酒灵这才舒坦了,“行吧。”
...
从那天晚上说开了之后,陆闻星又搬了进来,两个人重新开启了同居生活。
当然,这有一样,也有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陆闻星更加地死皮赖脸了。
死皮赖脸的行为包括且不限于以下几种——
“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睡,听说情侣分居不同床的话会影响感情的发展。”
“希望教授下班能有时间观念,要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居家小奶狗等着您回家。”
“教授,明天就是傅渠的婚礼了,一时之间我制造不到合适的西装,能帮我选选吗?”
许酒灵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
不会选?
之前是谁自信放光芒穿得无比酷炫地到餐厅刷存在感。
那会不是挺会选的?
陆闻星压下小心思,满脸无辜地看着许酒灵,生动形象地表露了什么叫做:我是真的不会选。
许酒灵叹了口气,走向了衣帽间。
抬手在碰到衣柜门的一瞬间,陆闻星又发声了,“希望我们能够穿一个色系的衣服。”
许酒灵轻嗤一声。
直接说情侣装得了。
一个眼神撇过去,陆闻星低头腼腆,仿佛再说:情侣装也不是不可以。
许酒灵:“……”
...
傅渠结婚,许朝朝也来了。
许朝朝不知道傅渠和许酒灵早就说开的内幕,对于傅渠仍然存在两分内疚的心理。
她把傅渠介绍给自家女儿,最后还是没有逃出陆同学的五指山。
就连她的叹气声也带了两分可惜。
陆闻星凑了过来,“许姨,我比傅渠年轻,还比他有钱。”
许朝朝:“?”
奇怪的攀比心开始了。
“那挺好。”许朝朝讪笑。
她也只是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