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两个人的传闻,江爷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但他万万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
“你们……真的在一起吗?”江爷看许酒灵的眼神真挚,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
许酒灵乖巧地点头,坚定地重申:“因为刚交往不久,所以要保密。”
太爷爷啧了一声,看了许酒灵两秒,而后歪头:“是不是那小子不让你说的?”
要不是今天有这一出被他撞见,他是不是一直都被瞒在鼓里。
一想到这江爷就不爽了,他瘪着嘴,多少有些不乐意,“这哪里有什么保密的,我明天还在荔城,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个饭。”
许酒灵调皮地眨眼,“太爷爷,你这是同意我跟小叔的事吗?”
江爷板着一张脸没想到这绕来绕去,倒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先见一面再说,其他的,我还要观察观察。”江爷双手环胸,扬起下巴哼唧唧了两下。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说两句话就糊弄过去的。
不过……也难怪给江景言这小子说这些事,他就拒绝。
没成想,他早就下手了……还是许酒灵这个丫头。
不,不对。
“在这之前你们……是不是就来电??”
在这之前,指的是,许酒灵还是许家真正千金的时候。
如果是这个时候,那就真的是出大事了啊,出大事了。
“没有……也就这几天。”
许酒灵反应很快,立马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但多少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成分在。
江爷松了口气,那还好。
...
江景言收到消息的时候,心情微妙到难以形容。
先是恋爱合约,之后又是爷爷。
在荔城机场的登机口,江爷杵着拐杖戴着墨镜架势十足,时不时还扭头询问时间。
“距离江总下飞机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江爷哼唧:“这三十分钟爬也爬到我面前了吧?这个兔崽子。”
站在一旁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这句话不做任何评价,只是不经意间的抬眸看见前方光芒闪烁。
他们要等的人逆光而来,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了优雅的奏乐声。
“少爷……少爷来了。”
江爷墨镜上有光一闪:“我也看见了。”
“真的,果然是我的孙子,走到哪都会散发万丈光芒,跟我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
江爷摇着头赞叹了两句,笑着朝前走。
江景言轻瞥了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下午就走。”他这是再告诉对方自己在荔城待不了多久。
江爷:“……”
“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倒胃口。”
江爷说完还给了身边保镖一个眼神,他想让对方赞同自己的观点。
保镖:“……”
不,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在这种时刻,许酒灵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她特意在机场门口等着。
“小叔~”在看见江景言的那瞬间立马展开笑颜,挥着手蹦蹦跳跳地走过去了。
江景言顿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表达了自己的无措与抗拒。
当然,有长辈在,许酒灵多少还是收敛的,她只是站在江景言一旁,并未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江景言沉默了一瞬,没有说别的。
这画面在江爷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啧,真是难啊。”
就算找到女朋友了又如何,他这个孙子还是不开窍。
再英俊的脸,这态度冷冰冰的也迟早会把人吓跑。
江景言给江爷打开车门,下一瞬要从另外一边上的时候被叫住了。
“你没事跟着我凑什么热闹,你们年轻人坐一块去。”
江爷蹙眉,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就这样把江景言扔到了后面的轿车上。
许酒灵坐在后座,看着江景言朝着她走来,坐姿从随意变得正经,再到紧张,抓着安全带的手都有些无措。
江景言轻嗤了一声,“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
许酒灵低垂着头,手指搅打在一起,好像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终于鼓起了勇气。
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江景言的衣袖,“你要是不乐意,明天也可以告诉太爷爷……我们……”
江景言摸着下巴,侧头看着她:“说什么?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你把我江景言当什么人了,我还能告你状不成?”
许酒灵耸了耸肩,脸上带了两分无可奈何,“既然你清高你不告状,那也没办法了。”
当然,这句话,她的音量稍微放低了一些。
“你可以跟太爷爷说,我们感情破裂,分手了。”许酒灵说到这,倒是理直气壮得很,“这样一来,我们的恋爱合约就不作数了。”
“你之后就要去相亲,就要被唠叨。”
江景言收回目光,搭在腿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这关你什么事?”
许酒灵不爽地瘪嘴,其中还带有两分委屈之色。
“不关我事……”
念叨着这几个字好像越来越生气,“不关我事,那你躲着我做什么?人的心又不是能控制的,我就是喜欢你,之前在酒会上我也是撒谎。”
“还有……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端着长辈的架子给我乱牵线。”
这才是最过分的,这不是活生生在人心脏上戳刀子吗。
“要不是这样……我能到你家留宿吗?我能跟你促进感情吗?我能睡你的床吗?”
说完,许酒灵还是很生气,她双手环胸偏头看向车窗,浑身上下都写着赌气。
司机惊呆了:“???”
还有这种惊天大瓜。
江景言捏了捏眉心,失语。
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跟许酒灵说:“慎言。”
许酒灵:“反正现在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就说你签不签约。”
生无可恋且带着两分自暴自弃的许酒灵盯着江景言。
江景言:“……”
这愤世嫉俗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不签。”
许酒灵听到这冷冰冰毫无起伏的两个字几乎气得颤抖。
她撇嘴,带着小女孩的娇憨和怒火看着他。
她也不说话,只是整个人倾身朝着江景言那边靠。期间还拉长了安全带,拉长自己的靠近线。
江景言抬手,食指和中指摁着许酒灵的额头就往后靠。
许酒灵不服气,又再次靠了上去。
江景言再戳,她又靠。
江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