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时这才发觉自己没有话语权,沈清时想去酒吧去就好了,总之他都是成年人了,但是拉着许酒灵做什么?一副嘤嘤嘤求保护的样子看得他无语,娘们唧唧的。
更何况这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那些酒吧正不正规,万一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沈闻时都没发现他已经下意识地在担心许酒灵了。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担心另一个人?这种担心的情感来源又是什么。
沈闻时开始在意许酒灵了,这种在意就是他爱的一种表现。
他可能已经发现了,也可能没有。
沈清时高高兴兴到了酒吧门口这才注意到沈闻时的臭脸,他忐忑地看了两眼而后拉了拉沈闻时的衣袖:“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吗?”
沈闻时深呼一口气看了沈清时一眼过后率先抬脚走了进去,“不然?”
他不跟着来看着,一个小学生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成年人怎么看都弱爆了。
许酒灵见沈清时站在原地,明显一副被伤到的模样,她摸了摸对方的头以示安慰。
“今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这别听你哥的。”
方才沈清时说想喝什么玛格丽特还有什么一杯就能把人喝醉的烈酒。
年轻人都想多多尝试一番,新奇的东西总是好奇的。
沈清时点点头,乖巧至极:“好诶。”
当然,他觉得他哥更多的是不想管他。
咳咳。
不过沈闻时在与不在都无所谓,反正不影响他玩耍。
当然也更是因为沈闻时在,沈清时倒觉得有了分安全感。
他一进去就锁定了吧台,抬眼就要了一杯酒。
调酒师擦杯子的手一顿,就这么看着沈清时。
最后还是沈闻时看不下去,用英文正儿八经地跟人沟通:“给他来一杯烈酒,给我身边这位女士来一杯低酒精的果酒。”
许酒灵刚坐下来就听到沈闻时说的话,她还没做主呢,对方就把她要喝什么给决定了。
沈闻时面不改色:“我们不是在备孕?不然给你换成柠檬水?”
沈清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备孕?咳咳咳。
许酒灵翻了个白眼,“你见酒吧卖柠檬水的?”
她这是默许了对方给自己点低度果酒的事情。
沈闻时站在一旁,抬手看了眼时间:“快喝,喝了我们就回去。”
许酒灵:“?”
这时候一杯酒放在了吧台上,调酒师放在了沈清时和许酒灵中间,因为沈清时是先点的,所以他下意识认为这杯酒是他自己的,于是迅速地拿起来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不辣,但还是能尝到酒精味。
“哥,烈酒都是甜的么?”沈清时问。
沈闻时看过去,就看见沈清时双眼朦胧一副喝醉的模样。
他无语了。
“你他妈的才喝了一口就喝醉了?”真不敢相信这是沈清时的酒量。
许酒灵也不大相信,她撑着下巴勾了勾唇,“醉成这样了,还不送人回去?”
沈闻时怎么肯走,“你觉得我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许酒灵轻笑:“二十分钟,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行不?还是说你想让我抱着沈清时回去?”
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拿捏住了。
沈闻时带着沈清时这个菜鸡走了。
“我二十分钟过后过来。”
许酒灵点头:“好滴~”
许酒灵撑着下巴,几个眨眼的功夫双眼便朦胧起来了。
这时候调酒师反应过来许酒灵手中拿的酒是刚才那位小伙子点的烈酒。
看着许酒灵已经失醉,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而后转身去做别的事情了。
许酒灵撑着头好半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的指尖随意挥舞:“怎么天旋地转的……”
“怎么所有人都在转?”许酒灵侧身没看见要看见的人,一个趔趄下意识地撑在了吧台旁边。
这时候有两个陌生人用一种忧虑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两个人互相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那位穿着棕色夹克衫的男子朝着她走来。
再离她只有两步距离的时候,许酒灵蹙眉,用手扇了扇。
空气中除了酒的味道,离她很近的空气当中还有很浓的男人的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味道。
她下意识往后走了走。
穿着棕色夹克衫男子看见许酒灵的动作,偏头和身侧的伙伴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
这个女人现在这是在嫌弃他?
“请问需要帮助吗?”棕色夹克衫男子强行走到许酒灵身边,试图拉住她的手臂。
许
酒灵摇头,和人凑得远远的,她伸出手来指着人骂:“不需要!你离我远点!!”
一口英语染了醉气,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带着听不清的可爱娇软味道。
抬眸的瞬间,披散在两侧的头发散开,两个人看清楚许酒灵的面容,他们眼中都出现了类似于惊艳的神情,特别是靠近许酒灵的那位男子,他有些迫不及待,这份迫不及待的情绪溢出过多,一本正经的表面被撕了下来。
危险即将来临。
许酒灵撩了撩头发,轻轻喊了一声,只是没人听到她喊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这个时候叫了谁的名字。
那两个人暂时没有动作,许酒灵恍惚以为“难闻的气味”远离了自己,她挥了挥手,在吧台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瞬间孤独席卷而来,二十分钟……二十分钟竟然还没有过去吗?
她好想念沈闻时啊,他怎么还不来……
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许酒灵的思绪越放越远,孤寂和委屈的情绪放大倍地席卷而来。
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安全感都离她而去,她伸手摸了摸周围能够抓住的东西,最后抓住了桌上的酒杯。
她拿起酒杯,发现耳边多了些嘈杂的声音,是刚才那些“难闻的气味”所发出来的笑声。
许酒灵蹙眉,朝着两个人看过去,目光模糊的她没看清楚两个人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看着她手中正在被摇晃的酒杯。
特质的玻璃和冰块在酒店的灯光下折射出了虹光,漂亮的七彩色在许酒灵眼中只是一串模模糊糊的亮,她撑着头,任由冰凉的酒液划过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