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清的皮肤很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家人吃素,皮肤也好得很,看得席泠很想上去咬一口。
但想到这人现在的脾气,又怕把这人吓回佛祖的下面,便忍下了这个念头,只乖乖巧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连话都没有再说。
惠清停在了厢房的附近,蹲下了身:“剩下的路施主自己走吧。”
他似是怕席泠再胡闹,顿了顿,竟是还轻声解释了:“施主一介女子,贫僧若是送施主回去,被人瞧见了,难免于施主名声有碍。”
席泠倒是乖巧地没有再闹,从他背上爬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抬头看了一眼惠清,抬了手落到他衣服上,顶着惠清的目光,替他理了一下衣服:“大师的衣服皱了。”
席泠理到一半,惠清却突然退后了一步,抬手在竖在面前,微微低了头:“男女授受不亲。”
席泠手在半空顿了片刻,然后收回来,一抬眉瞪他:“大师将将才背了我。”
“此乃权宜之举。”惠清又退后一步,语气正正经经的:“施主此后还是注意些吧,僧人的住处,也莫要再去了。”
他微一弯腰,轻轻念了一句佛,然后转过身往来时的地方走去。
已经是半夜了,他宽大的衣袍在风里晃着,衣角在石板地上轻轻曳过,映着惨白的月光,清清淡淡,不惹尘埃,像足了佛前弟子。
席泠盯了他好半晌,最后“啧”了一声:“不入凡尘?”她低低笑了一声:“我偏要拉你回来。”
……
席泠跟主持说的是借宿一宿,然后第二天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主持哭诉了自己悲惨的遭遇,成功地又在寺里赖下了。
系统的心情有些复杂,问她道:“那经历是什么鬼?”
被迫嫁人,出逃在外。
席泠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懒洋洋道:“没『毛』病啊,我这不是被老鸨『逼』着去给那什么李员外当小妾吗?现在不正是出逃在外吗?”
她低头抿了一口茶,对有可能的搜查一点也不担心。
出了城搜人,一个怡红阁还没那么大本事。
那搜查最多在城里持续两天,怡红阁就该自己放弃了。
她倒是更担心另一件事。
席泠搁下茶杯,微微低了眉,问系统道:“说吧,你隐藏了什么剧情,芙蓉为什么突然不愿意去服侍那个李员外了?”
系统跟她装傻:“大概是看那个李员外又肥又丑?”它嘟嘟囔囔:“你们女人嘛,都是看外表的……”
席泠轻轻地笑了一声。
系统又不吱声了,它沉默了好半晌,最后一鼓气,问道:“你猜是因为什么?”
席泠轻轻扬了一下唇:“她都在青楼里呆了三年了,三年没有反抗,却在后来反抗,自然是有原因的。”
“能叫女人鼓起勇气的,除了仇恨,也只剩下——”
她稍了一抬眉,似笑非笑:“爱卿。”
席泠微支了下巴,语调慢悠悠的:“她『迷』晕了那李员外,闹死闹活地要逃出去,我猜啊,多半是因为有小情人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