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钱票全部转移到了李明名下,易中海也将于三天后执行枪决。
至少法律已经把公道还给李明的父亲了。
至于更深层次的真相,还需要李明继续去探寻。
前来的警员交代完补偿的问题,辗转前往前院和中院,找到了刘海中和阎埠
贵。
刘海中这几天始终都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像是刚办-了人生的大喜事儿。
因为,警员们经常来找他,说明上头离不开他这个二大爷,得靠他来管着整个-
大院。
他心里高兴得很,管起事儿来,动力十足!
阎埠贵倒还是之前干瘦的样子,就是眼里闪烁着精光。
他对权力倒是没啥兴趣,但总想着捞点好处。
“一大爷不在,你们是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是真正管事儿的人,现在有一个事情得靠你们配合。”
听了警员的话,刘海中更开心了,乐得眉毛一颠一颠的。
阎埠贵略显局促,问道:
“是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的,易中海被枪决后,按照规定,他的尸体必须得送到火葬场进行火
化,然后收敛骨灰,交给家属。”
“易中海没有子嗣,也没有其他的亲戚了,骨灰得由你们俩人带回来安置。”
闻言,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摇头拒绝,脑袋转跟拨浪鼓似的。
易中海可是杀人凶手,在讲究成分的年代,那可是最恶劣的成分。
幸亏易中海没有亲人,不然的话,都得被他活活连累死。
要是他俩去帮易中海收骨灰,那四邻八舍还不知道怎么戳他们脊梁骨呢,两个人一辈子的名声也就毁了。
这种事情,万万不能做。
警员见他们这个反应,也是一脸无奈。
没办法,只能继续好言相劝,总不能没人去收敛骨灰。
这个年代的人很迷信,要是让其他犯人知道,自己死后,不能得到妥善安置,那肯定不会老实交代案情了,影响不好。
“你看看,你们是大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平常院里人有什么事儿都会来找你
们。”
“你们俩人,以后就是院里的一片天,收拾个同院人的骨灰,这不是小菜一碟
嘛。”
警员好话说尽,刘海中虽然非常受用,腰杆挺得更直了,但还是不愿意松口。
阎埠贵挪动着脚步,借口说要去上班了,转身就着急走。
结果,他一转身就撞见了穿着一身警服的李明。
李明本来要去警局上班的,但看到同事一直搞不定这俩老油条,就过来看
看。
“三大爷,上班不着急,你先听我同事把事儿说完,再去上班也不迟。”
李明又把阎埠贵给堵了回来。
他看出了同事的窘迫,摆摆手,让他别急。
“二大爷三大爷,收敛骨灰这个事儿办不了是吧?”
李明笑盈盈的看着他俩。
“李明啊,不是我们办不了,实在是易中海可是极坏分子,我们去给他收骨灰,实在是影响不好啊,到时候左邻右舍免不了要对我们指指点点。”
闻言,李明点了点头,似是在表示理解。
“哦,你们作为大院的二大爷三大爷,这个事儿都办不了是吧。”
“那现在我就去跟街道办说说,让我们大院重新选大爷,你们不用干了。”
“连这种事儿都办不了,还当什么大爷?”
说着,李明转身就走,看样子是要直奔街道办。
听见自己官职不保,刘海中当场就急眼了。
他当初在纠察队的时候,可是经历过一次撤职,那个时候他可是生不如死啊。
夺了他的官职比夺了他的命还痛苦。
他快步跑过去,把作势要走的李明给拦回来了。
“李明,你看看你,你二大爷只是说说自己的难处,也没说办不了不是。”
“咱们大院的事儿,就在大院解决就行,还去打扰街道办的同志干嘛。”
刘海中满脸堆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阎埠贵也走了过来,说道:
“我们跟易中海的关系也不算好啊,要不派个跟他关
系近的去?”
刘海中听了,立马拍手叫好:
“对了,易中海确实没有亲戚了,但他之前在大院里经常救济贾家,养着聋老太太,还照顾傻柱。”
“他们这些人应该愿意去帮易中海收敛骨灰。”
李明听了,笑道:
“行,那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们办了,小张咱们走。”
说完,李明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带着小张警员走了。
出了大院,小张就对着李明竖大拇指,眼中都是崇拜的光芒。
“李副科长,还是您有办法,我之前说了那么多,他们都不松口。”
“您三言两语,他们就答应了。”
李明脸色平静道:
“对于他们这样的老油条,就不能惯着,得让他们知道后
果,不然他们就蹬鼻子上脸。”
小张深以为然,答道:
“受教了。”
李明走后,刘海中叹了口气,和阎埠贵商量去做动员工作。
“你说贾家还愿意给易中海收尸吗?贾东旭跟易中海都反目成仇了。”
阎埠贵问道。
“贾张氏那个不讲理的肯定不行,咱们可以和秦淮茹说说,之前,一大爷因为秦淮茹的几个孩子,给她们家送过不少粮食。”
“秦淮茹可能会念这个情分。”
刘海中眼珠子溜溜地转,继续道:
“老阎,你去贾家,我去聋老太太那儿”
阎埠贵说:
“你怎么不去贾家,我要撞见贾张氏,免不了要被骂一顿。”
刘海中:
“我要去聋老太太那,还容易挨拐杖打呢!”
“行了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快去吧!”
两个人开始分头行动。
贾家。
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出来洗,阎埠贵趁机上前搭话。
“淮茹啊,院里最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三大爷,还劳您亲自来跟我说。”
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笑着说,态度很好。
阎埠贵一看有戏,赶忙说道:
“就是你一大爷他被枪毙之后,那个骨灰没人去收敛,我跟你二大爷岁数都大了,不合适去,你看你能不能抽个空去…”
“行了,三大爷,别说了,我不去。”
秦淮茹继续洗着衣服,连头都不抬。
“你一大爷之前,对你们家可是很照顾的。”
“那我也不去,给死人收骨灰多晦气啊,再说了,他在牢里还栽赃我们家东旭,罪有应得。”
秦淮茹没啥好话,还故意把洗衣盆的水撩出来,吡到阎埠贵身上,赶他走。见状,阎埠贵转身就走,低声说了一句:
“切,一家人全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