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荆川的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李明站在旁边问道:“我记得你跟傻柱的关系不一般,跟许大茂交情也不错,怎么突然换胃口了,换成李怀德这么个老东西。”
他知道秦淮茹这个白莲花,可是无利不起早,许大茂、郭大撇子他们摸两下,都得搭上两个馒头,李怀德要是没有给足好处,秦淮茹连手都不会让他碰。
“我…呃…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秦淮茹开始含糊其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
然来。
李明见她这个样子,便说道:“秦淮茹,这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你最好大力配合,不然等到李怀德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你想说都没机会说了!”
闻言,秦淮茹看着桌上的供词本,说道:“李怀德真的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我头
上了吗?”
这时,李明掏出了兜里的小型录音机,这也是刚才张彪进来时,递给他的。
李明把微型录音机打开,播放李怀德指责是秦淮茹勾引他的录音。
秦淮茹气愤不已,近乎咬牙切齿。
“李怀德这个老不死的,老娘陪了他两次,他就这么出卖老娘!”
“李警官,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秦淮茹得知李怀德竟然真的把屎盆子全扣到她头上了,决定鱼死网破随后,她就把李怀德与她之间的钱票交易、岗位交易和盘托出。
听完秦淮茹的叙述,张荆川和李明彼此看了看,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李怀德竟然胆大包天到利用权色来交易公职!
像是这种罪行,必须得枪毙。
“秦淮茹,你们这不仅涉及流氓罪,还有盗窃国家财产罪”
张荆川合上口供笔记说道。
“我们怎么盗窃国家财产了?”
秦淮茹满脸懵圈,她觉得以自己的罪名,顶多就是判个流氓罪,甚至她如果卖一下惨的话,判的时间不会很长,毕竟,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轧钢厂的岗位,可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国家直属的,你们设法挪动国家岗位,不是盗窃国家财产是什么?”
闻言,秦淮茹面如土色,喘气都喘不匀和了。
“李警官,张警官,能不能放我一马?我也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屈服于李怀德那
个王八蛋,我要是不想办法调回原来岗位,我根本养不活两个孩子啊。”
“我被判刑了,谁来照顾孩子?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哭泣,似是有无比的冤屈。
“法不容情,放过你是不可能的!”
李明冷冰冰的说道。
他可是知道秦淮茹这个白莲花到底是什么德性,要是在车间里好好干活的话,早就能升二级钳工或三级钳工了,工资四五十块,养活三个孩子再加上贾张氏都没
有问题。
可她偏偏要偷懒耍滑,不愿意出力气,只想混日子,不劳而获。
可以说,今天的一切都是秦淮茹咎由自取!
看到李明的态度,秦淮茹心都凉透了。
她也知道李明跟傻柱、许大茂这种人完全不一样,压根瞧不上她。
“李警官,能不能跟傻柱说说,让他照顾两个孩子。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那两个孩子没饭吃。”
“这个我们会通知何雨柱的,你不用担心。”
审讯室里,秦淮茹坐在审讯椅上的影子,倒映在墙上,只见那影子越发的佝偻,最终仿佛要变成一片片细碎的煤屑,消散在空气中。
另一间审讯室。
李怀德也在接受审讯。
这时,张彪审阅过秦淮茹的口供后,进来说道:
“李怀德,你涉嫌流氓罪,以及盗窃国家公产财产罪,现在如实交代案情,争取宽大处理是你唯一的出路!”
李怀德满脸诧异:
“不是啊,警员同志,我怎么涉嫌流氓罪和盗窃国家公共财产罪了?”
“诬陷,这完全是诬陷!”
李怀德拼命挣着审讯椅,愤愤不平地喊道:“我不服气,我要见你们领导!”
李明从隔壁审讯室听到李怀德的喊叫声,随即推门进来了:“我就是他的领
导,你有什么问题?”
李怀德看见李明,自然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刑侦处处长,不敢再乱喊乱叫,只是说道:……你们凭什么指控我流氓罪和盗窃国家财产罪?”
“凭什么,凭秦淮茹已经全部招供了,凭借厂妇联同志的目击证词,凭借着你动
用关系给秦淮茹调岗位时的记录。”
李明所说的每个字都像一个个的锤子砸在李怀德的心上。
李怀德眼珠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李明就已经调查得这么清楚了,这速度堪称咂舌。
“我…我想见你们这个后勤处的孙副处长…”
李怀德这时,还想动用一下他在警局里的关系。
李明冷哼一声:“李怀德,这里是警局,不是轧钢厂,把你在轧钢厂玩的那一
套给我收起来!”
他的目光冰冷如刀,落在李怀德身上,让李怀德有种被刀切的感觉。他顿时汗流浃背,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上。
有警员来通知傻柱,让他照顾秦淮茹的两个孩子。
傻柱看了看警员的身后,空无一人,根本找不到秦淮茹的踪迹:“警员同志,秦姐怎么没回来呢?”
“秦淮茹已经因为涉嫌流氓罪和盗窃国家财产罪,而被逮捕了。”
傻柱听了,如遭雷击,怔怔地站在原地。
“同志,你说什么?秦姐她涉嫌流氓罪……”
“秦姐她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就涉嫌流氓罪了????”
傻柱怒了,以为警员跟李怀德同流合污,以为李明他们也不靠谱。
“你们纯粹是诬陷秦姐!!”
傻柱根本不相信警员说的一切,秦淮茹可是他心中的圣女,根本容不得别人玷
污占。
听到傻柱嘶吼,四合院的人全都出来。
他们看着暴怒的傻柱,和手放在枪套上的警员,全都懵逼了.
阎埠贵走过来,把傻柱拉到一边,不让他跟警员对峙。
警员警惕地望着傻柱,枪套子上的手逐渐松开。
“我不信,绝对不是真的!”
傻住梗着脖子,脸色通红得骇人,像头发狂的蛮
牛,阎埠贵几乎都拦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