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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整齐划一的手掌击打声音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上空响起,全场两万名观众都在合着“飞机(airnes)”的节奏拍着双手,那整齐而密集的掌声节奏甚至取代了艾伯纳-阿尔弗雷德身为鼓手的职责,成为歌曲最佳的背影音乐,将整首歌的气势推向了巅峰。
如此场景,让人不由想起击节叹赏的画面来,所有人都在打着节拍欣赏埃文-贝尔和海莉-威廉姆斯的联合演出,不仅感叹于埃文-贝尔和海莉-威廉姆斯优美的声音天衣无缝,还在赞叹两个人将歌曲的精髓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让所有观众都无一例外地成为这庞大节奏中的一员,就好像一个节奏海洋一般,将所有人连成了一片。如果仅仅是如此,达到击节叹赏的高度还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飞机”这首歌里清晰展示了埃文-贝尔深厚的艺术修养和作品深邃的艺术内涵。
想象一下,“飞机”就是流星的指代,在划过天际的时刻,却勾起内心深处对音乐本心的思念,和人气无关、和名利无关、和赞誉无关,一切都只是音乐,仅仅是音乐而已,所有的所有都是出自于对音乐的喜爱,这一份坚持和感动,在那动人的节奏之中感染了所有人。
“有人将我带回了那些旧日的时光,在这一切都成为挣钱的职业之前,在我银行账户的数字遮蔽双眼之前,是啊,将我带回那些那些成天搭乘地铁的日子,将我带回那些我诅咒着生活就是地狱的日子,但是现在我们却只能依靠说唱来保持自己的真实,我猜如果我们可以看着滑过天际的飞机许愿,或许我就可以回到那些美好时光里。在我们把说唱认为是游戏之前,在没有人倾听过我的音乐作品之前。在我还没有试图掩饰我的俚语之前,但那时还没有社区中心,更不要说‘埃文-贝尔’了。所以,我可以许下一个愿,阻止现在的局面吗?之后我便可以重新回到音乐中,开始播放这些垃圾。所以我站在这里,又一次说到。我希望我们能对着滑过天际的飞机许愿。”
轰!轰!轰!
简单的掌声和跳跃之后脚掌落地时的响声全部汇成了一片,从而形成了地震般的强势。将整个麦迪逊广场花园都震撼了起来,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让整片土地都瑟瑟发抖。不同于“斗士”的血脉喷张,“飞机”不仅让所有人都心连心,更是眼睛湿润地尽情呐喊着。
心脏跳动的声音和挥舞的手势节奏汇成一片,以耳膜作为鼓面,敲打激荡出震撼心灵的乐章。
站在舞台上的海莉-威廉姆斯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此时她才知道真正的舞台是什么样的,此时她才感受到了刚才瑞安-泰德在舞台上的状态,此时她才真正享受到了音乐海洋之中翱翔徜徉的滋味。海莉-威廉姆斯忘记了登场之前的紧张和兴奋。也忘记了舞台的重要和宏大,只是单纯地享受着音乐的快乐,单纯地享受着舞台的美好,单纯地享受着和埃文-贝尔合作的畅快。
当歌曲进入尾声时,海莉-威廉姆斯的声音开始在夜空之间穿行,埃文-贝尔坚实的声音与她柔美的嗓音缠绕在一起,迸发出夺人心魄的光芒。将“飞机”这首歌所有的魅力都点燃引爆。
当“飞机”的旋律终于停止时,现场那排山倒海的节奏声戛然而止,所有观众都在喘着粗气,才不过是两首歌而已,却好像耗尽了他们所有的精力一般。击节叹赏的酣畅淋漓,让所有人都浑身是汗。彷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如果告诉别人说他们只是来参加演唱会,而且仅仅听了两首歌,肯定会被认为是荒谬之谈,因为现场观众的状态就好像是刚刚跑完一公里的运动员一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唯一的不同就是,观众们的眸子都闪闪发光。丝毫没有消耗体力之后的疲惫,相反精神就好像飞机的尾灯一般,彻底被点亮,在夜空之中闪闪发光。
“晚上好!所有人!让我们合起双手感谢海莉-威廉姆斯!”埃文-贝尔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了出来,全场观众再次鼓掌起来,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刚才海莉-威廉姆斯联手埃文-贝尔奉献的精彩演出。
埃文-贝尔再次带来了惊喜,两首说唱歌曲,一首和瑞安-泰德合作,一首则选择了海莉-威廉姆斯,这让所有观众都眼前一亮、耳目一新,而歌曲不仅仅动人上口,其内涵更是久久在胸腔里激荡不停。
“终于,我终于又再次出专辑了,呵呵,久等了。”埃文-贝尔对着话筒说到,两首歌之后,他这才开始和观众聊天起来,一句调侃,让现场响起了一片轻笑,“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等待,希望我刚才的卖力表演大家还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瑞安和海莉可以接受投诉。”现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距离上一次用歌手的身份与大家正面见面,已经是两年前了,时间一转眼过得真快。”埃文-贝尔站在舞台正中央,自如地在四周旋转着,面对着现场的观众,却彷佛是朋友之间的闲聊一般,话着家常,“不过幸好,我还是带来了新专辑,让不少人失望了。”这里是在嘲讽那些说他江郎才尽的评论,虽然埃文-贝尔已经先后用四张专辑证明了自己的出色,但每一次出专辑的时间间隔长一些,那些质疑的声音就会死灰复燃。
听到埃文-贝尔的嘲讽,现场响起了一片低笑声,紧随而来的掌声逐渐汇集了起来,不仅是对埃文-贝尔最大的支持,同时也是在那些质疑的声音脸上狠狠地甩上一个耳光。
“‘五’,这是我新专辑的名字,两天后,将会正式发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埃文-贝尔笑呵呵地说到,“今天是十一月一日,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这是我最亲爱的哥哥的生日。虽然一直以来。我都会将泰迪在各个场合挂在嘴边,但即使如此,还是无法表达我内心对泰迪的爱。泰迪,生日快乐,还有,你知道的,我爱你。”
现场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泰迪-贝尔站在后台,满脸的笑容。今天的演唱会是有福克斯电视台工作人员现场录制的。将用于后天的转播,但埃文-贝尔还是如此郑重其事地为他庆生,这一份心意,比任何礼物都来得贵重。不过他们兄弟两个之间,其实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话语,这些年的相依为命,就一路走到了今天,这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一首歌,收录在专辑里的名字是‘致母亲(a.song.for.mama)’。不过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想凯瑟琳不会介意我把这首歌稍微做一些改动的。”埃文-贝尔甚至没有给福克斯电视台留下后期编辑的余地,将自己对泰迪-贝尔庆生的心意留在了歌曲之中,“那么这首歌‘致泰迪’就送给大家。”
“你教会我所有东西,你给我的一切,我都会珍藏在内心深处。你是我生命的动力。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我的一切。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一切都不对劲。”埃文-贝尔又重新坐到了钢琴面前,自弹自唱起来,没有任何的花哨,没有任何的修饰,只是有着最朴实而真挚的情感,“你爱我。关心我,当天空乌云密布时,当我心情低落时,你总是在那里,给我安慰。在我生命中,没有人能够取代你的地位,你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埃文-贝尔清澈干净的嗓音在球馆上空缓缓响起。“泰迪,你知道我爱你。泰迪,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你的爱就像星星的眼泪那样珍贵,泰迪,我只想让你知道,爱你就像热爱你给予我的生命一样。”
这首歌的和弦和编曲其实都相对而言比较简单,完全是依靠埃文-贝尔出色的演绎将歌曲的框架支撑起来,但是正是这种朴素的编曲,反而将歌曲之中的情感赤果果地展露了出来,这才是音乐之中最宝贵的核心部分。
站在后台的泰迪-贝尔此时终于明白了去年圣诞节时,凯瑟琳-贝尔听到这首歌的感受了。那种感情就好像是一颗从外太空坠落的陨石一般,蛮不讲理、横冲直撞地直接朝他的心窝冲撞而去,那种强势的侵略性,让泰迪-贝尔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只能是被动得张大嘴巴,放任内心最深刻的情感在肆意冲撞着。
泰迪-贝尔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弟弟的时候,小小的,瘦瘦的,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一般。那时候,母亲带着满脸的疲惫,铁青的脸色之中却有着一丝不服输的血色,他听到母亲轻声说到,“泰迪,这就是你的弟弟,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好好守护着他长大。”那时才两岁的泰迪-贝尔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已。
但很快,泰迪-贝尔就知道了弟弟这个名词的意义。曾几何时,那被街坊邻居嘲讽为傻子、哑巴的弟弟,就这样茁壮成长起来,一直成为了一个让无数人都仰视的存在。而泰迪-贝尔知道,在这一路上,弟弟所付出的汗水和泪水,甚至是血水,是外人所想象不到的。泰迪-贝尔永远不会忘记,即使受了伤也咬紧牙关倔强地站在舞台上练习,一直练习到自己轰然倒塌的那个身影。
不知为何,眼眶就湿润了。泰迪-贝尔没有去擦拭眼眶,只是放任着自己的狼狈,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被笼罩在聚光灯之下的弟弟,久久地,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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