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韩如意找你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别理这个女人,她就是一个疯子。她喜欢我又怎样,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不过是其中最不要脸的一个,你没必要把她放在心上,她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威胁。”
沈妄言以为柳非烟因为韩如意纠结,安抚她道。
“还好,目前为止,她不是问题。”柳非烟默默地喝汤,酝酿要怎么开口提起沈老爷子。
沈妄言往柳非烟碗里挟了不少菜,却发现这个女人心不在焉。
他也没有摧她,她想通了,自然会对他说。
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柳非烟以最亲密的姿势倚在沈妄言的怀里,她鼓足勇气问:“爷爷在哪里?”
沈妄言深深看她一眼,淡声回道:“爷爷目前在国外养病。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出了岔子,得好好养一养。国内太多琐碎事,让爷爷没办法养好身体,我只好送爷爷出国治病。”
“这样是不是不好?我不想因为我,你落得个不孝的罪名。”柳非烟深感惶恐。
她看得出沈老爷子有多疼爱沈妄言,沈妄言也是打从心底里尊敬沈老爷。可是为了她这个外姓人,沈妄言把沈老爷子挪出了国。
“我就是太孝顺了,爷爷才会越管越宽。你放心,爷爷真的很好。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临老了还被人利用,帝业集团在这个时间点也不能被分裂。不只是因为你,也因为帝业集团,这也是爷爷自己的意思。”沈妄言把柳非烟带入自己怀里,“宝贝儿,我有你就够了。”
哪怕负了天下人,他也不想负了她,再让她伤心。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才能解决问题吗?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柳非烟红了眼眶:“你还是把爷爷接回来吧,我每天去求他,他总有一天会答应让我嫁给你的,好不好?”
沈妄言笑了笑。他要怎么告诉这丫头,老爷子不会答应的,已经下了狠心要拆散他们。
正因为这样,他才把老爷子送走。
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他会亲自老爷子接回来,向老爷子赔罪。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柳非烟见沈妄言没反应,在他耳际咬了一口。
沈妄言目光沉沉,一双眼黑得像是没有边际的夜色,让她的心一悸。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长串湿绵的吻痕。
柳非烟缩了缩脖子:“明天还要拍戏,别留下吻痕……”
沈妄言呼吸加促,粗鲁地撕开柳非烟的睡衣。
柳非烟欲哭无泪:“这是我新买的睡衣,你怎么又撕了……”这家伙有撕睡衣的爱好。
不对,她明明是在说正事,怎么又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我、我们说爷爷……”她的唇被沈妄言堵住。
嘴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他的火热,还有他满满的情意。
这天半夜,柳非烟突然间被雷声惊醒,她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位置,却没有摸到人。
她仅有的睡意消散而空,几乎是弹跳而起。
她披上衣服下床找人,以为沈妄言在客厅,可谁知找遍了家里,都不见沈妄言的踪影。
而此时此刻的时间点,是凌晨两点半。
除却上次沈妄言酒醉不归,这是沈妄言第二次在大半夜不着家。
她本不想胡思乱想,可是她不放心韩如意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肯定沈妄言半夜不见人影,跟韩如意脱不了干系。
那个女人诡计多端,绝不是像夏烟雨或是周周那样的女人可以比。
夏烟雨和周周都对沈妄言有非份之想,但是她们远远没有韩如意这样有心计。再加上韩如意还有韩家做她的后盾,从一开始她就不敢小看韩如意。
她看着手机好半晌,最后还是没有打给沈妄言。
她只想知道,沈妄言这一次是不是又彻夜不归。
柳非烟回到床上。窗外雷声不断,大雨滂沱,闪电划过无尽的黑夜,显得愈发的狰狞。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柳非烟就这样数着时间走过。
直到凌晨六点,门外才有了动静。
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也听到沈妄言进了浴室。十几分钟后,沈妄言悄悄地上了床,把她带进了怀里。
她甚至知道,沈妄言进浴室洗了澡。他是不是为了掩盖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才去洗澡?
终于把人给等了回来,她却依然没有睡意。
快七点的时候,柳非烟决定起床。她才起床,沈妄言也跟在她身后,嘟哝道:“不再睡一会儿吗?”
“要拍戏,时间不够。”柳非烟没有回头看向沈妄言。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男人。他为了她,不惜对自己的亲爷爷下手,可是同样他也可以半夜出门,凌晨时分才回家。
到底有什么事,他必需在半夜去处理?
“非烟,我要出差几天,你在家要好好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沈妄言的声音有点沙哑。
“嗯。”柳非烟也有心事。
“你拍戏的事能不能缓缓?我希望你去梦园,让医生给你看病,多多调理调理身体。要不这样吧,今天上午你不进棚,先去一趟梦园,医生就在梦园等你。”沈妄言说着,话音顿了顿,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的这个星期你上午让医生看诊,下午或晚上才拍戏,我出完差会尽快回来!”
柳非烟回头看向沈妄言:“我以为我不能生孩子的事你已经接受了。”
为什么突然间让她每天让医生看诊?所有医生都说她受孕机率太渺茫,他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每天看医生,突然间就能怀上孩子了吗?
“我当然已经接受了。只不过,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特别想要一个像你一样可爱聪慧的女儿。就算是为了我,你委屈一下,可以吗?”
沈妄言握住柳非烟的手,“非烟,以后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原谅我。”
柳非烟还没说完,沈妄言突然间把她抱紧。
他的力气太大,搁在她腰间的手不断施力,像是想折断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