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了解我,凭什么给我下这样的决论?”商秋云懒得再跟左岸废话,选择上楼。
左岸跟在她身后,见她进客房,他想跟进,被商秋云挡在门口。
她冷眼看着他,眼神没有温度:“今晚我想一个人睡,你会成全我的小小要求吧?”
她说完要关门,左岸伸手一挡。
他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迅速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晚上别踢被子,晚安。”
商秋云用力推开左岸,关上房门,再把门反锁。
她以手背擦了擦脸,好像这样就能擦去左岸留在她脸上的印记。
左岸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正要折回主卧室,发现徐小童再来电话。
他摁了接听键,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徐小童压抑的哭声:“左岸,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小越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能来看看他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徐小童,你变了。以前的你知道轻重,以前的你也是一个好母亲,但现在你竟利用孩子来作文章,你不觉得羞愧吗?!”左岸冷声打断徐小童的喋喋不休。
徐小童的哭泣声嘎然而止,她哑声辩解:“我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左岸转眸看向空荡的别墅,目光幽远:“你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了。本不想说这些没意义的事,但你……”
“你什么意思?!”徐小童心一凉。
“你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找人调查,就不会发现你背着我跟商秋云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徐小童,你说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左岸失望的语气令徐小童痛哭出声:“你说为什么?谁都可以说我,唯独你不可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支撑,只有你给我鼓励。左岸,你说我要怎么放了你?我每次看到秋云跟你在一起就嫉妒,嫉妒得发狂,我总觉得,你是我的,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
“我们回不去了。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左岸挂了电话,怕徐小童再打电话过来,索性选择关机。
所以说,他和商秋云会走到无话可说的这一步,都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商秋云对他不再信任。
怨谁呢,只能怪自己。
这一夜,左岸睡得并不好。似梦非醒之间,他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娇俏婉约的徐小童。那时候,他喜欢的是徐小童那样的女人,娇柔中不失美丽,亦不失才情。那样的女人,能满足他大男人的骄傲心理。
他哪里会知道,十年后的今天,陪在他身边的是像商秋云那样骄傲又不懂情趣的妖娆女子?
是啊,商秋云和徐小童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
因为醒得早,他起来熬了海鲜粥,又做了一些下饭小菜。
商秋云见不需要自己动手,很是满意。她吃饱喝足上了左岸的车,由他送自己去往片场。
左岸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来找她。
徐小童再次出现在自己跟前,她一点也不意外。
只不过,徐小童不再像以前那样尖锐,只是说让她抽出一点时间,要跟她谈话。
待四下无人,徐小童突然跪倒在商秋云跟前。
商秋云看到这一幕,不禁想起上一个给她下跪的女人。那时宁檬还怀有身孕,也就是那一跪,宁檬的孩子跪没了。
今天徐小童故伎重施,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
“秋云,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和左岸结婚了,却还妄想他能分多一点爱给我。我不奢求其它了,只希望你能让左岸每个月陪我一天就够了。我很爱左岸,就算这辈子只能做他的地下情人,我也认了……”
商秋云拿了一张凳子坐下,喝了一口热茶,“怎么不继续?”
徐小童眼睛红肿:“实话跟你说吧,小越的身体很不好。因为我怀他的时候没养好身体,他生下来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昨天他的心肌炎再次复发,如果这次运气不好,可能会发展成心脏病。可是就这样,昨晚左岸都不来看小越一眼。你知道吗,他以前把小越当成亲儿子来照顾的。”
说着说着,她泪如雨下:“我们孤儿寡母根本不是你的威胁,你何必赶尽杀绝呢?我想通了,我要的真不多,只希望小越好好的……”
徐小童说了许久,见商秋云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抬头一看,发现商秋云居然睡着了。
她握紧双拳,难掩愤怒。正在这时,商秋云突然睁开眼,对上她充满怒火的双眼。
“说完了的话,我得去拍戏了,我的时间很宝贵呢。”商秋云说完就要起身。
结果她一抬头,就看到左岸去而复返,站在不远处,当然看到徐小童跪她的这一幕。
她缓步走到左岸跟前,轻笑:“你有没有发现,跟你有一腿的女人都喜欢来跪我,我看起来有这么凶残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才是第三者。”
左岸神色莫测,他没作声。
“你去看看吧,哭得那么凄凉。我很忙,就不奉陪了。”商秋云说完便走了。
左岸看着商秋云的背影,怔了许久。
他才开车走远,就接到小吴的电话,说徐小童来找商秋云。
虽然不知道徐小童和商秋云说了什么,但不用猜也知道,她们的对话不可能愉快。
徐小童看到左岸出现,眼睛发亮,她又哭又笑:“左岸,我知错了,刚才我向秋云忏悔了,都是我的错,我让她别生我的气。她那么豁达的性子,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有些无力,很快又栽坐在地上。
左岸冷眼看着,没说话。
徐小童不以为意,叨叨不休地说了许多,从以前扯到现在,她还说,小越很不好。
“小童,我给你找个医生吧。”左岸看着徐小童许久,突然说道。
徐小童一听这话笑了:“我好好的,看什么医生?病的人是小越,不是我。我才不看医生,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