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心,章君宝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赵兄,小可略懂医术,我见你五脏健康、四肢无疾,为何未会出现气血亏空之症呢?”
章君宝哪里懂医术,他只不过用了《太乙十方经》中的慧眼真言。
见对方身体机能正常,但唯独莫名其妙的少了些阳气。
这事可大可小,重了会招惹阴邪之物,大病一场不说,还可能丢了性命。
但往小了说,只要找到病因多加注意,休息几日便可完好如初。
听了章君宝的话,赵贤也有疑惑。
在他想来头重脚轻就是气血亏空的表现。这个毛病从上个月前就无缘无故的找了过来。
之前在家中读书还没有太大影响,可这些日路赶的紧了,才发现这个毛病恼人的很。
他仔细想了一阵后,还是摇了摇头说:
“小弟不记得有患过伤痛的经历。”
章君宝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于是宽慰说:
“赵兄多加休息,少走夜路,不去阴邪之地,倒也没什么大碍。”
“谨遵章兄叮嘱。”赵贤感激的对章君宝说道。
就这样,俩人说说笑笑走了一路。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还是没找到一处村镇。
就在俩人发愁在哪落脚过夜时,一阵钟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俩人顺着钟声望了过去,发现一座寺庙的山门,在青松绿柳的掩映下时隐时现。
章君宝眼睛一亮,对身旁的赵贤提议:“不知道赵兄,介不介意留宿寺庙?”
赵贤领会到对方的意思,笑着回答:“小弟也有此意!”
俩人见想到一处,同时大笑起来,一同向着寺庙方向拐了过去。
这座寺庙建在半山腰。山不高也不陡,俩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来到了山门前。
章君宝上前一步,叩响了寺庙的木门。没多大一会,一个十几岁的小沙弥,打开了寺门向外观瞧。
章君宝上前一步,客气的对小和尚说:
“小师傅,我二人乃行至于此的路人。见天色已晚又找不到村镇,想在寺庙留宿一晚,不知贵寺可否行此方便?”
小和尚听完这话后,见门外两个年轻人面善,且一身正气像个读书人。
因此和颜悦色的说:“请二位施主稍等,我进去向主持方丈通报一声。”
听到这个答复,章君宝与赵贤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小和尚回完礼,就向着寺庙深处走去。
不大一会山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着破旧袈裟的老和尚,带着刚才通报的小沙弥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进。”
老和尚双手合十,向着俩人施了一礼,然后邀请俩人进来。
“多谢方丈!”章君宝与赵贤齐齐感谢道。
这座寺庙叫青牛寺,是不远处镇上的村民集资修建的。从修建之初到现在已有几十年了。
寺庙里挂单的僧人并不多,只有九个人,因此僧房建的也不多。俩人住的地方,只能被安排在藏经阁。
说是藏经阁,其实就是一个不太高的二层小楼,修在靠近院墙的位置。
里面的空间还不小,能有个四五十平的样子。除了书架、座椅外,还有两张简易的床榻。
如此一来,俩人一人一张床,还不赖比留宿野外强多了。
出家人有过午不食的斋戒,因此晚饭只能俩人自己想办法了。
谢别方丈后,赵贤在箱笼中掏出几个馒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章君宝几个,说:
“章兄莫怪,小弟只有馒头充做干粮。”
章君宝伸手接了过去,笑着说:“能吃到馒头我就很知足了。”
说完话他使劲咬了口,味道还可以不过就是有些干。
章君宝艰难的咽了下去,噎的打了个嗝,有些艰难的对赵贤说:
“嗝,有、有些干,我还是去打点水....嗝....”
章君宝说完话,拿起桌上的茶壶,向着柴房走去。
出了藏经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他向路过的僧人问清路,不一会就打了一壶水走了回来。
再上楼时,赵贤已经点起油灯温习功课了。张君宝不忍打扰到他,放下茶壶后,随便找了个床铺躺了下来。
要说他有多累,倒也不然,只是无聊躺在榻上想事情罢了。
闲暇之余摸了摸耳垂,福气空空如也。
“难道神域的福运与法域的互不相同?”
章君宝疑惑的喃喃自语,而手上也试着推算起孙小姐分灵的下落。
结果可以遇见——那就是没有结果。
见算不出来,章君宝只好作罢。不过这事不会让他犯愁,要知道福气除了主动积累,还会被动降临。
估计以他的福运之体,用不了多久就有福气光顾,届时只需用积累的福气测算更多福气,就能鸡生蛋蛋生鸡无穷尽也。
想到这章君宝安心的合上眼,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章君宝烦躁的睁开了眼。他感觉浑身热的难受,以至于坐起身来,使劲用手扇了扇风。
赵贤还在秉烛夜读,不过他宽大的书生袍早已经脱了下去。此时正穿了一件单衣,汗流雨下的看着书。
“怪了!白天正午时分还没有这么燥热,怎么到了晚上反而热起来了?”章君宝喃喃自语了一番。
不远处的赵贤见他坐起身,苦笑的打趣道:
“想必章兄是被酷热叫醒的!”接着皱起眉头同样疑惑的说:
“这个时节已经进入深秋,像这么热的天还真是少见。”
听到赵贤的话,章君宝站起身,左右打量一番,见藏经阁只开了扇向内院的南窗,醒悟道:
“可能是这里空间狭小,还不通风的原因。”
赵贤听到这个分析,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章君宝目光游移,最后落在了北墙之上。那里依稀有个窗户的样子,不过却被两个木板给封住了。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抠了一下,结果木板应声而掉。
看着腐朽的豁口,章君宝苦笑一下,索性把剩下的那个木板也抠了下来。
他倒是无意破坏人家东西,只是想着既然已经腐朽,索性就把窗户打开。
大不了明天起床,亲自锯两个好木板,再给它钉上就是了。
想到这他打开木栓,轻轻推开窗户。“吱嘎”两声,木轴发出陈旧的声响,仿佛随时都能断裂一般。
不过好在安然的打开,没有掉到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