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在见到袭儿时,眼前一亮。一双轻佻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娇俏的脸颊。
袭儿似乎感受到对方的轻浮,她婀娜的身子向章君宝身后躲了躲。
在对方目力不及的地方,少女原本惹人怜惜的表情,飞快换成阴森森的冰冷。
见看不到美人,纨绔公子才移开目光,恶狠狠的看向杜柔的背影。
“识相的快滚,不然你们谁都走不了。”
纨绔公子本来想让对方把两个女子都留下。但想到这里毕竟是双河三杰的底盘,强抢民女终究不妥。
于是才开口换上这句话。
当然以他的性子,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猎物。不过即便要劫掠,也得背后偷偷的干。
想到这里,纨绔子弟在心中补上一句:
“小美人,过几天我就叫人把你接来。到时候,我可要好好过把凌辱美人的瘾。”
就在纨绔公子意淫的时候,五红公子率先开口了:
“搬山门好大的威风啊!吴元你跑到双河驿仗势欺人,怕是没把双河三杰放在眼里啊。”
见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吴元才仔细的看过去。
待看清说话的人是默昆的孙子后,他不惧反笑,语气阴阳怪气的说:
“哟,我当是谁呐?原来是犬家的小红狗啊。双河三杰,哼哼,一年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称号了。”
五红公子知道对方指的是,一年后祖父与人的约斗。如果比输了,默家确实会大难临头。
虽然事情说的没错,但他也忍不了对方拿这个挖苦自己。
五红公子呲起牙,对着吴元怒目而视。就待把怀中的女子交给一旁的独眼。
他就要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纨绔子弟了。
“五哥先别发火,这事我们慢慢解决。”章君宝对着身旁的五红公子使了个眼色。
后者清楚兄弟的小心眼,他如此用意多半坏道已经想好了。
于是五红公子压下怒火,再次把杜柔抱好。
独眼本来欣喜的张开了手,见五红公子又不撒手了,只好眼巴巴的收回了不甘的双臂。
“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私自扣押民女,在兵马司那里可是大罪。”章君宝看着吴元的脸淡淡的说。
“少他妈和我扯这一套!这婊子私闯民宅、偷窃财物,本公子抓她是天经地义的。
提到兵马司老子就来气。整个神域又不是兵马司一家说的算。别忘了,双河驿最大的可是郡守。
我抓她合不合理,到时候自有郡守会主持公道。你他妈算那根葱、哪瓣蒜,轮到你在这呱噪长舌了?”
看到美貌少女与这男子亲近,吴元心里就来气,于是扯着嗓子骂了一通。
见对方出言不逊,章君宝藏起杀气,他抱起双臂冷冷的看着吴元说道:
“既然你知道郡守最大,那就去让郡守走流程逮捕她好了。要不你就做点有种的事,在我手里把她抢过去。”
“你找死!来啊,把这几个小子腿打断,人给我抢回来。出什么事,我爷爷兜着。”
吴元指着章君宝几人,对着下属命令道。
他带出来的四个内门弟子,全是元婴巅峰期的修为。处理对面这几个人,分分钟的事情。
他之所以如此不顾一切的耍横,倒不是真的纨绔到无视双河三杰的地步。
而是这个少女听了最不该听的消息,如果这个秘密传出去,他们搬山门都得完蛋了。
所以他不得不用纨绔子弟的身份当掩护,强行把人掳走灭口。
即便双河三杰打上门来报仇,他也能连夜逃之夭夭躲回搬山门。
就在四名内门弟子准备动手的一刻,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剑拔弩张的两拨人。
“少侠,您可是独斗百人的章君宝章公子?”
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来到章君宝近前,语气轻柔小心翼翼的询问。
后者诧异的看了过去。
看到面前的人膀大腰圆、四肢孔武有力、满脸络腮胡子,明明一脸凶相,此时却跟个追星迷妹似的,露出想尖叫又不敢叫的神情。
仔细想了想,印象里确实不记得有认识这号人。
于是章君宝疑惑的点了点头说:“我是章君宝!你有什么.......”
“啊!大哥他真的是章君宝!我就说他看着像么.......”
壮汉压着嗓子,露出杀鸡一样的尖叫。
一个蒲扇大的巴掌,呼在壮汉的后脑勺上。一个明明很粗,却强行装温柔的嗓音,小心翼翼的怒骂道:
“你他妈瞎叫什么!不知道少侠身体有伤吗?”
一个比刚才壮汉还要大上一圈的壮汉,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被打的人,见眼前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与兄长。赶紧捂住嘴巴,生怕太大声,震伤了眼前的少侠。
后走上来的壮汉搓了搓手,羞涩的开口说道:
“嘿嘿,自我介绍下......”
“喂,那俩傻大个,再不滚开我连你们一块收拾。”
吴元见莫名其妙多出两座小山,心里非常不爽,因此指着对方大声训斥。
对于骂声壮汉并没有愤怒,而是微笑着对章君宝告罪:
“少侠恕罪,稍稍等我哥俩一会,我们去去就来。”
章君宝傻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实在不知道这俩客气到过分的人,是什么来头?
他这么回应无非是出于礼貌的想法。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简单的客气,却让两个壮汉感动的无以复加。
壮汉一号,双眼湿润,用手臂倔强的擦了擦泪花。
壮汉二号,大嘴咬着双拳,做抬头望天的姿势。生怕激动的泪水从眼眶内流出,被偶像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受不了了!快把这两个恶心的东西给我打跑。”吴元指着壮汉二人组,对着四个傻愣着的下属骂道。
“公、公子,这俩人不好......”
修为最高的弟子,为难的看向吴元,小心谨慎的想把,那个“惹”字说出口。
“废他妈什么话!快去把那个姓章的混蛋废了,然后再把那婊子给我抓来。”
吴元生怕夜长梦多,以至于也没多想,便打断下属嚣张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