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桥殷离开的时候,阮均延主动说要送她去高铁站。
阮均延说的理由无可反驳,他去舜州市办事,顺带把她送过去。
于是林以枕也厚脸皮蹭车,阮均延夹着眉头,顺便送也不是不行。
林以枕以为的送,是他们仨做一辆车。
结果,是他一个人被阮均延的助理送,楚桥殷和阮均延一辆车。
阮均延笑的一脸和善:“你放心,我助理小文开车很稳当,一定会把你这个大作给舒舒服服送到站的。”
楚桥殷瞅着林以枕脸都黑沉锅盔了,阮均延是有气人的本事在身上的。
阮均延车开的很稳,车窗一开,楚桥殷吹着风,没有那种晕车想吐的感觉。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阮姨说过年给你介绍对象,还让我给你介绍,务必让你有个女朋友。”楚桥殷觉得阮姨太着急了,阮均延还年轻,找对象找的到,哪用的着介绍。
“我妈就是太操心了,再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阮均延说这话的时候,瞥了一眼楚桥殷的侧脸。
楚桥殷赞同的点头,“阮姨可能看你是榆木脑袋,怕你不主动出击,所以才想着介绍。”
阮均延手一顿,对喜欢的人才主动,不喜欢的,他不会过多的注意。
“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来给我妈瞧瞧?”阮均延捏紧了方向盘,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男人勾走了桥殷的心。
“再说吧。”楚桥殷含糊道。
阮均延心中一喜,这是不是说明桥殷并没有那么喜欢所谓的男朋友,见长辈,结婚也就差不多了。
但她只字不提,只要没结婚,他就是有机会的。
两个小时很快就到了,阮均延给楚桥殷提行李箱,把人送进站,像高中那般摸了摸楚桥殷的头,“受委屈了就跟我们说,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阮均延其实更想说我,又改成我们。
林以枕看到这一幕,心头一梗,这男人占便宜!
楚桥殷捶了一下阮均延的肩头,“谁能给我受委屈?”
阮均延知道楚桥殷相貌不俗,看了那么多年,依旧会被她再次惊艳。
他担忧楚桥殷一个普通人在有钱人家做事会被占便宜,“你的拳头可不是花架子,谁欺负你,招呼上去,咱们不欺负人,也不怕被欺负。”阮均延之前没能送她一程,叮嘱她一些事,如今有机会了,可劲的絮叨。
听得楚桥殷耳朵都起茧子了,“好了好了,唠叨哥,别说了,我走了。”
林以枕站在阮均延的对位,远远看着他笑的一脸宠溺。
默默地拍了照片保存下来,等回去发给路淮。
也该让路淮有危机感了,要是留不住,那就是被人挖墙角了。
楚桥殷上了高铁就睡觉,林以枕买的和她相邻座位,把她护在窗边,不让人打搅她睡觉。
昨晚上熬夜打游戏,带林桉棠上分。
实际上是睡不着,一想到出行,坐车就有种烦躁感。
林桉棠出去玩都不忘给楚桥殷打骚扰电话,像她上车了,手机是必须关机的,不然老打电话过来吵的她睡不着。
林桉棠坐在家里等楚桥殷,这两天没人管束,自由是自由,但就是哪哪都不舒坦,看什么都不顺眼。
楚桥殷不在他反而觉得不习惯了,一早起来,没人掀他被子,粗暴的喊他起来。
没有陪他吃饭,没人听他唠嗑。
文叔跟他有代沟,他也不习惯跟年纪大的人说年轻人的话题。
“桉棠,我在高铁站看到林以枕和你那管家在一块...”方宇扬去高铁站接人,意外看到了楚桥殷。
方宇扬立马打电话给林桉棠,打小报告。
林桉棠皱眉:“可能是偶然碰到的。”
“看着不像啊,林以枕和她走在一块,看样子关系还不错。”方宇扬对林以枕没太大的恶感,主要是自己站好兄弟那头,当然得偏心他。
林桉棠听到关系还不错几个字,心情就不太好,难道林以枕那两天和楚桥殷在一块?
楚桥殷出了高铁站就和林以枕分开了,她倒是走的干脆利落,林以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绪难宁。
楚桥殷又坐了半小时的计程车回到邻家老宅,文叔见她一身风尘仆仆,忙让厨房做了一份面给她吃。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基本没吃过饭,确实饿了。
楚桥殷吃着面,在楼上等着的林桉棠坐不住了,在二楼往下一看,熟悉的身影就是楚桥殷。
林桉棠又气又恼,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楚桥殷现在手机还关机着呢,根本打不通。
林桉棠昨晚熬夜了,按照他的尿性,不去学校是正常的。
就剩五天期末考了,林桉棠倒是十分自信,说不用去学校也能考个好名次。
这话她是相信的,林桉棠没说过谎话。
只是林桉棠这会下来,莫名其妙甩脸色。
楚桥殷是那种惯着他的人吗?当然不是!
管他冷脸不冷脸,她不care。
在林桉棠看来,楚桥殷就是见了林以枕心虚的表现,故意想瞒着他。
楚桥殷不理解林桉棠这小祖宗又发什么颠,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一副“负心汉”的姿态。
不明白林桉棠摆脸色的由头,吃饱喝足,回房间洗漱。
林桉棠不言不语,跟着她进了房间。
还在她洗澡的时候,坐着干等。
楚桥殷洗完澡出来,以为林以枕走了,没想到他还在。
林桉棠受不了猜来猜去,直接问:“你和谁一起回去的?”
“我自己一个人。”楚桥殷擦着头发说道。
“你骗人,你一个人,那林以枕呢?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吗?”林桉棠把楚桥殷看做自己人,现在楚桥殷和林以枕有瓜葛,他有种受到背叛的滋味。
楚桥殷听到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心情同样不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凭什么管我管那么多?你不过是我爸花钱雇来的,不听雇主的话也就算了,还虐待我,要不是我大肚不计较,你这样的早就被解雇了。”林桉棠逆反心理上头,伤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嗯,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管那么多,我会和林总说我不干了。”
“你放心,最多三天,我就辞职,绝对不会在你眼前碍眼。”楚桥殷神色冷漠,吐出的话让林桉棠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