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傅！”
张元拱手作揖。
钟孝喝着小酒，看向张元道：“先坐下。”
张元也不客气，搬过凳子，坐在钟孝面前。
钟孝放下酒杯道：“你既成为我正式弟子，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我！”
张元正有此意。
他虽然修炼了多种武学，但对于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了解，还是不够明确。
哪怕他看过一些书籍，但文字记载，始终没当面询问清晰。
张元拱手道：“师傅，我想知道炼血境界是怎么回事？”
钟孝道：“武者修炼说直白一点，就是锻炼身体，从皮肉到骨骼，然后到气血，这三个层次对应‘练皮、炼骨、炼血’三重境界。”
“其中又分为入门、前期、中期、后期、圆满、五个小境界。”
“你现在已经迈入炼骨门槛，等到了炼骨圆满，便可开始炼血。”
张元不敢打断钟孝的话，静静聆听。
钟孝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继续说道：“所谓炼血，其实是锻炼脏器、经脉，强壮自身气血。”
“气血越足，力量越强，底蕴也就越雄浑。”
“具体炼血的方式，等你达到炼骨圆满，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继续练武需要打好根基，否则后患无穷。”
张元拱手：“多谢师傅提点！”
“除了炼血境外，上面还有其他境界吗？”
张元见过斩妖司那两个人，那两人气息神秘，绝非是普通炼血境武者，可能是更高品阶的武者。
钟孝深深看了眼张元说道：“你若能踏入炼血境，放眼鹿枝县已经是一方高手！”
“至于炼血境之上，则是真正的顶级武者。”
“无论是炼皮、炼骨、炼血都统一称为外劲武者，再往上则是内劲武者！”
张元神色一肃。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内劲武者的说法。
钟孝道：“人的身体无论如何锻炼，总有极限，炼血境就是极限，把身体潜能开发到极致。”
“想要变得更强，就需要练出内劲。”
张元好歹是现代人，金古梁温的武侠小说看过不少，钟孝口中的内劲，张元想象成内力、真气之类的能量。
内功深厚，的确不受肉身素质束缚。
斩妖司那两个人，难道是内劲武者？
张元好奇问道：“师傅你……”
钟孝看他一眼，笑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只是炼血圆满，而且随着年龄增大，气血正在快速下滑！”
“本来当年，我也有机会突破内劲武者的……可惜……”
钟孝眼神黯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张元看向他右臂空荡荡的袖袍，师傅当年肯定是被人砍断右臂，失去踏入内劲武者的机缘。
钟孝说道：“好了，你努力修炼，或许有朝一日能突破内劲层次，不过那个层次很难突破，一百个炼血境也不见得有一人能成功。”
百分之一的机会？
概率的确太低了……
张元悄悄握了握拳头，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肯定能突破内劲层次。
两人交谈一阵。
张元起身拱手，正欲告辞。
突然门口走进一道身影，响起一道脆声：“爹，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啊？”
张元下意识回过头。
只见走进来的是一身材高挑的少女，鹅蛋脸，穿着一身劲装，把那丰腴的身材，纤细的腰肢，紧紧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少女明眸皓齿，与其他少女挽着精美发髻不同。
她只是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手里拿着一截甘蔗，嘴里还有一截正在咀嚼。
钟孝望着少女，头疼道：“灵儿，我跟你说了几次，你是个女儿家，好歹有点女儿家的仪态。”
钟灵瞥嘴道：“你从小让我待在武馆，跟师兄师弟们混在一起，我哪里会那些女儿家的仪态。”
钟孝无言以对。
钟灵说完，目光落到张元身上，好奇打量：“爹，他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钟孝颔首道：“他叫张元，刚踏入炼骨境，现在被我收为正式弟子，以后就是你的师弟。”
“张元，这是我女儿钟灵！也是你的师姐！”
张元立刻朝钟灵拱手道：“张元，见过师姐！”
钟灵眼眸一亮，盯着张元打量，一副好奇的模样。
张元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难道自己早上没洗脸，被师姐发现了？
钟灵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张元师弟，我知道你，就是你杀了毒蛇帮帮主魏良吧？”
“那家伙丧尽天良，手下经常拐卖少女、妇孺，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可惜爹不让我掺和进帮派内的事情。”
“张元师弟，你这次可是为鹿枝县做了一桩好事。”
张元客气道：“师姐过赞了。”
钟灵反而瞪了他一眼，眉毛轻扬，“你年龄应该跟我相仿，做事说法怎么老气横秋，我还以为你杀了魏良，应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呢！”
张元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回答，干脆闭上嘴巴。
钟灵觉得张元呆头呆脑，倒是有趣。
“张元师弟，以后有武学上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师姐以后罩着你！”
钟灵大大方方的说道。
张元拱手：“多谢师姐。”
说完。
钟灵又看向钟孝问道：“爹，我上次跟你提的事情怎么样？”
钟孝皱眉，一脸严肃道：“不许去！现在整个鹿枝县都很危险，你还想去城外？”
钟灵不依不饶，跑到钟孝面前恳求。
见状。
张元悄然退出房间，旋即离开了虎拳武馆。
回到香主府邸内。
陈皮正站在门口一条小巷等他，贼眉鼠眼的样子。
张元面色不动走入巷子，陈皮恭恭敬敬喊道：“张爷！”
张元道：“我交代你的事情，查的如何？”
陈皮压低声音道：“最近黑市，的确出现一群人，大量收购肉食猎物，而且这群人脸上都戴着鬼脸面具，身份很神秘。”
“你也知道黑市的规矩，不能打听其他人的身份，而且去黑市的人，很多人都会易容伪装。”
张元微微蹙眉，露出思索之色。
他第一次去黑市，遇到一群神秘人，黑袍面具，他看到其中一个背影像堂哥张铁。
结合上次他杀巢崇时，张铁误认为他是另外一组织的人。
张元心中存疑，便让陈皮在黑市中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