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错,在芈辰戳完洞后刘段进入了卫生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洞。
感受到身边空气变得阴冷了起来,芈辰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刘段将衣服脱了下来,露出来白花花的身子,三层油肚一抖一抖地,诉说着自己曾经的故事。
刘段先是洗了洗手,手上全是泥巴,由于车上没水,他也没有用纸将手上的泥巴擦去,毕竟血迹这种东西肯定是擦不掉的,有泥巴掩盖住眼不见心不烦,再者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无心关注这些了。
泥巴很快便被冲掉,只是手上的血迹一直无法洗去,像是与皮肤融为了一体一般,让他不由地想到小女孩那睁着的眼睛,以及追在车后的白袍身影。
想到这里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播起了大悲咒。
芈辰一脸懵b,好家伙,这种时候这样做还挺搞笑的。
刘段连着洗了好几次手,发现怎么也洗不掉血迹,就连淡化也做不到,更慌张了,身体分泌出汗液,疯也似地疯狂揉搓着双手,不停地往手上挤洗手液,泡泡将手覆盖住,满洗手池都是白色的泡沫。
芈辰将眼睛贴近,他之前看过恐怖电影,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惊吓点应该就要出现了,让他不由地兴奋了起来。
洗了很久,刘段的手都开始隐隐作疼了,他才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刘段的怒吼声,让此时场景显得异常的诡异。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洗不掉!”刘段举起了双手,血迹反而更多了,布满了他的双手,他愤怒地将洗漱台上的东西推开,砸在了地上。
他将衣服放入水中,疯狂地揉搓着,果不其然,衣服上的血迹也无法消去,仿佛受到了诅咒,刘段哭了出来,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手中的衣服被撕烂,他坐到了地上,眼神有些溃散,摇着头说道:“我要怎么你才能放过我。”
芈辰垂目,这家伙已经疯掉了,再不出现的话气氛就达不到高潮点了。
果然一个小女孩出现在洗漱台上,鲜血顺着洗漱台流了下来,男子抖成了筛子,不可置信地慢慢抬起了头。
小女孩的手呈一种不规则的角度,已经断掉了,沾满鲜血的牙齿露出,看着刘段笑了起来。
嘶哗!
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刘段瞳孔放大,小女孩嘴边的血肉裂开,一路到了耳根,空气都冷了下了。
刘段颤栗着向后爬去,深黄的尿液滴到了地面:“不是我!不是我!救命啊!”
小女孩跳了下来,手指甲变得尖锐,笑声刺耳,慢慢走向了刘段。
刘段连爬带滚地跑向了门口,只是明明只有一步之遥的门框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逃出这个厕所。
哗,玻璃全部碎开,芈辰蹲在窗台上,犹如狮子看见了猎物一般,带有侵虐性地看着小女孩说道:“抓到你了。”
刘段宛如看见了救世主一般大喊着:“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
小女孩发出了咆哮,张开了血盆大口,口腔之中都是尖锐的利齿,密密麻麻地向内延伸。
“摧毁人的理智,通过恐惧这种特殊的情绪壮大自己么?难怪一般都是先把人吓个半死再杀掉这个人,我就说你们把自己弄得这么恐怖图个啥?”芈辰饶有兴致地研究了一下小女孩后,几步向前,气血之力涌出,小女孩的脸上出现了恐慌。
刘段看着眼前认同仙人一般的英俊男子,磕起来了头:“仙人在上,救小的一命,回头一定天天给您供祭!”
看着即将陷入虚幻的小女孩,芈辰将灵气汇于手上,直接抓住了小女孩的头,将其提了起来。
的确是神识的感觉,可肉身已死,神识应该很快便会溃散,应该是有一股法则令其凝聚成型,不过什么法则可以做到这一步呢?
只有带有怨念的人会变成这样还是死后都会变成这样?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算了不管了,芈辰想了想直接将小女孩收入了储物戒指中,活的东西也可以收入储物戒指的,只是里面无法保存空气。
如果她不怕死,在里面乱碰东西,那也怪不了芈辰。
看了看眼前吓得屁滚尿流的刘段,芈辰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给司锦发了个消息之后走到窗边跳了下去。
半响后刘段才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
真的是神仙,从10楼跳下去都没事!
然后便走出了卫生间,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很快,他房间的门被敲响,一堆警察走来进来,将刘段带走了。
虽然小女孩并不是人,但是刘段这种行为也应该受到思想教育,虽然说这种事很怪异,没办法判刑,可刘段终归是酒驾了,还一路超速回家的。
芈辰回到小女孩被撞飞的那条路上,果然,将泥巴挖开后那里的血迹已经消失了,来到山底,被刘段埋在土里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芈辰将小女孩放了出来,小女孩跌落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看着芈辰,眼中还有泪花浮现。
你可是鬼啊!这么一副被自己糟蹋了的样子,况且我怎么会对你这种小女孩有意思?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应该生前应该经历过同样的事,所以死后才这样一直无法离去,变成了这副模样。”芈辰蹲了下来,看着小女孩苍白的脸说道。
小女孩点头如捣蒜,委屈巴巴地盯着芈辰,双手不断地挥舞着。
芈辰摸了摸下巴,这个小女孩还是一个哑巴,真难办。
他提起了小女孩,围绕着这条路走了起来。
小女孩的身体时而虚幻时而凝实,走到一颗刺槐之下时,浓郁的阴气袭出,小女孩表情怪异,身上的血迹浮现,变得有些暴虐。
啪!芈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头上,小女孩又恢复了原样,变得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