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了,周子坤和孟黎明小俩口蜜里调油的不想分开,正要好好一番亲热,门却被叩响了。
孟黎明开了门,发现是辛少。
周子坤目光如同燃着熊熊烈火似的盯着辛少。
辛少回了周子坤一个比熔岩还火热的挑衅眼神。
孟黎明怼了辛少的肩膀一下:“少给自己加戏啊!你是我合伙人,一辈子都是,别对我男朋友瞎挑衅啊……你知道的,我这人重色轻友……”
辛少的表情立马如吞了苍蝇般,嘴上又嘀咕了那句口头禅:“我就算破裤子缠腿也缠你一辈子,你休想和我分家……”
又来了!这家伙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给自己心理找平衡。
好在周子坤也习惯于他的思维了,伸手揽住了孟黎明的肩膀,挑衅回望辛少。
孟黎明一整个大无语:“你们俩,加在一起也就五岁,不能再多了,幼稚死了。”
孟黎明看向辛少:“这么晚了折返回来,有事?”
辛少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我来就是想给你提个醒,我爸和申威,在S城也圈了不少地准备盖商场,他们的野心很大,说不定哪天也会南下,与咱们正面交锋,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辛东凯去年割了一大波好韭菜,手里有钱,野心也跟着膨胀,正常。
孟黎明点头:“和你爸杠上,我早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挣钱赔钱的事。但你是不是也做好心理准备了呢?”
辛少以为孟黎明指的是夏茵茵,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辛少笃定点头:“我和我妈都在想办法。”
孟黎明悠悠叹了口气:“你和你妈的办法,杯水车薪啊。”
孟黎明是知道辛少和刘雅丽的所谓“办法”的。
母子二人都不是狠人,意外车祸、抓住堕胎等事是做不来的。
顶大天如同蚂蚁搬家似的转移家里的财产。
刘雅丽或是嗔怒丈夫,或是忆苦思甜,今天管丈夫要个二三十万块买玉镯,明天换个一两万块钱的包,后天娘家弟弟做生意亏了借五十万,大大后天老乡家里出事了借三十万……当然,都是有“借”无还的那种。
辛少则对辛东凯忽冷忽热,“热”的程度,取决于辛东凯出多少“血”。
给辛少买了车、买了楼等大件,辛少就会给他老子几天好脸色,否则就摆臭脸子,三两句的提夏茵茵。
娘俩双管齐下,竟也转移出了1000多万资产,分别放在葛菲菲和孟黎明手里,用于投资建酒店和俞市开发。
孟黎明悠悠叹了口气:“辛少,听说夏茵茵已经进入东威房地产做会计,你和你妈以后只怕搞不到钱了。还有,夏茵茵还有三个月就临盆,这个时候进入东威,只怕来者不善。”
辛少苦涩的一笑:“黎明,自打我爸和申威掺和一起做生意,我就整日警告他。过去说,我爸会认为我和钱有仇;现在说,我爸会认为我是和他的私生子抢财产。”
对于辛东凯的感情,辛少内心五味杂陈。
既想怨恨又怨恨不起来。
毕竟家里的资产十成有九成九都是辛东凯一个人赚来的,给了母子二人足够优越的的生活,即使外面彩旗飘飘,家里也保持着主旗不倒。
既想缓和又缓和不起来。
毕竟辛东凯伤害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感情,而且,夏茵茵即将临盆生子,辛家从此一窝变两窝,心,再也聚不到一块儿了。
孟黎明还是提示辛志鹏:“辛少,你了解我的,我想事情一向想到最坏处。我提醒你,不是怕夏茵茵肚子的孩子和你争财产,而是怕申威给你和你爸下绊子,后果不可想象。”
辛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辛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回身来,对周子坤道:“我和我爸生气了 ,没地方住,今晚住在你家,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周子坤:“……”
周子坤脸色如同便秘似的,明知道辛少就是故意的,偏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周子轻眯了眼,和自己比心眼儿,辛少,你还嫩了点儿。
周子坤带着辛少回了家。
周子坤“热情”道:“你要洗漱吧?我去给你买新的毛巾和牙具。”
辛少颇为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他还怕周子坤像他爸周游一样收拾他呢。
周子坤出了屋,没有去商店买毛巾和牙具,而是敲响了对面的房屋门。
孟黎明开门问怎么回事。
周子坤脸色滑过一抹委屈:“明明,那家伙,想洗漱,可这么晚了,商店早就关门了……我记得你这头洗手间暗格里有多余的。”
孟黎明给拿了洗漱用品,惦起脚尖,在周子坤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周子坤立马喜笑开颜:“为了你,我多大的委屈都能受。”
回了屋,辛少洗漱完,周子坤热情问道:“辛少,时间尚早,你玩不玩游戏机?”
辛少忙不迭点头。
周子坤又出了门,再次叩响了孟黎明的家门。
孟黎明看着楚楚可怜的周子坤,十二分不好意思:“那家伙是不是又起幺蛾子了?”
周子坤摇头:“没什么,他就是想打游戏了,上次咱俩玩的时候游戏机卡落在你家了,我来取。”
孟黎明把游戏机卡给了周子坤,再次“吧唧”亲了周子坤一口,摸了摸周子坤的大脑壳:“又委屈你了,我尽早帮你找他算账。”
周子坤颇为大度的摆手回家。
没十分钟周子坤又回来了,这次是看录像带,周子坤来借录像机和录像带。
真是叔能忍婶不能忍。
孟黎明怒不可遏的往屋外冲:“没完没了了是吧!打狗还看主人呢,他这么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周子坤立马抱住孟黎明的腰:“明明,你别找他算账,他会以为我背后打小报告,对我的误会更深了……”
孟黎明压住心头火,捧着周子坤的脸颊,用鼻子刮了周子坤的鼻尖,亲了周子坤唇腹一下,心疼道:“要不,你别回家了,住在我家,他就欺负不着你了。”
周子坤忍俊不禁,回亲了孟黎明一口,瞟了一眼对门猫眼儿方向,附在耳边低喃:“其实,受委屈的是他,不是我。”
周子坤回了家,辛少气哼哼的盘腿坐在沙发上,虽然没说,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叫嚣:我看见了,而且无比生气。
周子坤放下录像机,夸张的打了个大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辛少气恼的骂了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周游的儿子,和周游一样不是好东西。
不,周子坤更甚。
辛少,这一夜,怕是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