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坤下了车,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两份饺子,一份给了孟黎明,一份给了自己,嘴里嘀咕着:“食堂包了两样馅,我拿了你爱吃的酸菜油梭子馅的。”
两人,就在车里排排坐着一起吃午饭。
孟黎明饭量小,剩下五个半饺子。
周子坤完全不嫌弃,直接拿过去接着吃,连咬剩的半只饺子都吃掉了。
吃完饭,周子坤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三十五分。
孟黎明以为周子坤有急事,再次赶周子坤回办公室工作。
周子坤解释道:“一点整赵局开专案会,我十二点五十七回去,三分钟来得及跑上三楼。和你还能一起待二十二分钟。”
孟黎明沉吟道:“这二十二分钟我们干什么呢?要不,我给你讲讲羊城的事吧,我们赢得可精彩了……”
话音未落,周子坤已经将驾驶座后移,像抱心爱的布娃娃似的把孟黎明抱在自己大腿上,迫不及待的吻上来。
孟黎明东躲右闪,呢喃着:“老公,车没贴膜,让大家看见了不好……”
周子坤捧起孟黎明的小脑袋,轻哄道:“大家都在办公室吃饭呢,看不见……我也不干别的,我只想好好亲亲你,一个多月没尝到你的味道了,都快想死我了……乖,过来……”
孟黎明终于在周子坤的低哄中沉沦,主动送上了热吻。
这一吻下来,如洪水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难分难舍,仿佛要将一个多月的思念全都倾注在吻里。
正吻着,手机响了,周子坤接了起来,里面传来了老于的轻笑声:“队人,悠着点儿……二十多分钟了,赵局派人下楼来请你了……”
唉,这一吻,竟然醉得忘了时间。
周子坤往车后窗看去,一楼三支队的窗户上,并排趴着好几颗脑袋,正往车里面窥探呢。
周子坤附在孟黎明耳边呢喃:“今晚我回家,只是得晚点儿,等我。”
周子坤下了车,向窗户方向挥了下拳头,齐刷刷的脑瓜全缩了回去。
孟黎明窝着小脑袋就往院外跑,自我感觉,像极了丧家之犬,或者,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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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孟黎明美美的补了个觉,洗了个澡,买了个菜,吃了个饭。
看着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翻尽衣帽间,找出那套大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裙,将头发披散开来,觉得不太满意,以丝巾为拧发带。
大约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门被轻叩了三下,随即传来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是周子坤回来了。
孟黎明忙把拧头发的丝巾解开,手指成梳抓匀,立马成了一头飘逸的大波浪卷发。
孟黎明立马跑到客厅中央。
周子坤打开客厅灯,孟黎明如八音盒里的媚娘闪现,只着大红色丝绸吊带睡衣,春光乍现,赤足,甩头、弯腰、摸腿起……
周子坤立马冲过来,孟黎明一脸傲娇,再克制的爷们,也怕媚娘啊……
正要迎上周子坤的热情拥抱,周子坤却已经越过她,直冲窗垛子,拉上客厅窗帘,遮了个严严实实。
周子坤惊魂未定:“小妖精,你要我一个人的老命就行了,别让别人看见啊,我会嫉妒得发疯的……”
孟黎明别提多社死了,这么流鼻血的劲爆场景,她竟然忘拉窗帘了,好在周子坤反应迅速,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应该没人看得见……
周子坤走回到孟黎明面前,眼睛贪婪的上看下看,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燃烧起来了,深咽了口唾沫:“你、你先上床,我、我去洗澡……”
孟黎明不仅不放周子坤离开,还赤脚踩在了周子坤的双脚上,点指着周子坤胸前的警号,无赖道:“我要警察蜀黍抱我上床……”
周子坤再也无法克制了,打横将孟黎明抱起,连回卧房都等不及,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抛开了一切文人墨客的繁文褥节,如同将军杀场直捣黄龙,旌旗红胜火,肆意任驰骋,风吹鼓角响连天。
一鼓作气,再而盛,三而缠,不眠不休;
先战客厅,再战卧房,转战浴房;
由满腔热血,战到饥肠辘辘;
如久旱遇甘霖,完美的契合,极致的销魂。
终于歇下了,已不知今昔是何年了。
躺在床上,孟黎明用手指轻触了下周子坤半湿的头发,下滑到鼻尖、唇峰、喉结、胸肌、小腹……嘴里啧啧赞叹:“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难过英雄关啊!就这,谁见了谁不迷糊啊……”
周子坤哭笑不得:“小狐狸,你手放哪了?再乱摸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孟黎明痴痴的笑:“老公,你错了,现在不是今天晚上,而是今天凌晨……”
周子坤轻眯了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卖了那么大力气,用的都是昨夜的份额?既然‘今天’凌晨开始了,今天的份额我现在就用吧……”
孟黎明心中警铃大作,立马背转过身去,老实得如同幼儿班装午睡的小朋友,身体一动不动,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睡着了。”
周子坤满脸幸福徜徉,暗自感叹,自己何其三生有幸,得如此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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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周子坤仍旧早早起来买早餐。
回到家,本以为孟黎明在睡懒觉,没想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了。
周子坤笑道:“怎么没多睡一会儿?起得这么早?”
孟黎明没说话,目光则看向入户玄关处的一把雨伞。
不是自家的雨伞。
周子坤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来客人了?谁?”
孟黎明无所谓:“是申威,知道咱俩结婚的消息,送来了新婚礼物,一把伞,这是羊城的项目拼不过,上门来出气了。”
伞与散同音,做新婚礼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子坤气恼道:“他肯定是见我出去了才上来的,太阴险了。”
孟黎明撇撇嘴:“这次在羊城,我给他来了个烧鸡大窝脖,难受着呢,只送我一把伞,可比送花圈、送死老鼠来得慈眉善目多了。看来,随着生意做大,申威也开始洗底做正经商人了。 ”
周子坤才不管申威变成什么样子,提醒孟黎明道:“我不是告诉你,陌生人敲门不要开,你怎么就不听呢?”
孟黎明笑了笑:“申威亲自登门,如果不开,他还会想其他办法见我。而且,我对他心里有底,一个项目罢了,不至于刀兵相见,顶大天的送把伞诅咒一下。更何况,我做了全副武装,脖子上戴着你送的警哨,兜里揣着你送的电击棒,有事也是他有事。”
周子坤嗔怪孟黎明:“小心,总归没错。”
孟黎明眼睛一亮:“你等我一下。”
孟黎明跑回到卧房,拿出一大一小两枚钨钢钻石戒指,解释道:“我定做了两个月才返回来的戒指。戒身钨钢的,戒体特殊钻石的,可划破玻璃;戒身藏有月芽刃尖,可划破绳子。”
二人戴上戒指,伸出手掌,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