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贵喘气不匀跟在苏柒柒身后,暗自感叹自个老了,姑娘真是脚下生风。
苏柒柒指着亭子道:“钟叔你回吧,不远了我自行过去。”
钟德贵寻思只得几步路了便安心退下了。
事情坏就坏在金『毛』身上,都城客人带来的护卫并不认识金『毛』,警觉到异常,视线内赫然惊现一只大老虎,二人迅速戒备,两道身影极速飞奔朝着金『毛』而来,拔刀砍向金『毛』。
苏柒柒见势哪管你特么是谁呢,使了全力一脚揣飞一人进水里,怒吼道:“金『毛』咬他。”
两名护卫虽说招式胜过她,反应速度感知力肯定是不及苏柒柒的,且二人并未将小姑娘放在眼里,轻敌的结果就是惨败!
她拖出刀牵制住剩下的一人,金『毛』得了令一个虎扑直接将那人叼在嘴里。
此时,亭内人耳闻动静步出亭子。
耿景秋见是她,急忙朝爬上岸举刀之人喊道:“不准动手!自己人!”
苏柒柒很生气!你大爷……一声不吭就敢砍劳资的金『毛』,金『毛』大腹便便反应有些迟钝,如今又习惯了不主动攻击人。差点就被那傻货砍一刀,倘若不是她反应快,金『毛』今日少不得要挨上两刀!凭什么呀?没招你没惹你的,不分青红皂白提刀就砍......
对方领了命不敢动了,苏柒柒可不管,劈头盖脸一顿揍!
嘴里骂骂咧咧道:“你特么是有病吗?金『毛』吃你家肉了?挠你家墙脚啦?你眼睛揣裤裆里了?它攻击你了吗?上来啥也不说提刀就砍.....”
护卫挨着揍悲伤成河流!哪里来的姑娘如此野蛮!!
二人出了亭子来到现场,神『色』各异.....
耿景秋见怪不怪了!
秦湛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娇小女子跟疯了似的……揍他的护卫!姑娘旁边一只大老虎嘴里叼着另一名护卫!
他望着耿景秋意思不言而喻,你熟人?拉开呀?
“咳”耿景秋轻柔道:“小七,你刚到吗?”
秦湛:.......
让你劝姑娘住手,你这是唱那一出啊?
那是因为耿景秋聪明,深知此时上前拉架,小七极可能会连他一道揍了!
秦湛瞧着凄惨兮兮地护卫,声音清冷道:“姑娘,一场误会,何需下如此重手?”
苏柒柒抬头,哦哟~又一个人模狗样的人,长得一副天怒人怨的模样!美得不像话……
她秀眉轻挑悠悠站起来,一脚漂亮扬起,护卫再次入了水,“有下重手吗?明显没有啊,他活得好好的呢!你看他扑腾的多欢!”
秦湛:.......
随之心道,男儿不与女子较长短。
他指指金『毛』言道:“人可否放下?”
“金『毛』吐出来,不嫌脏啊?谁知道他多久没洗澡了!”
所有人:........
扑咚一声,护卫掉下地来,怀疑人生状!
苏柒柒先声夺人指着秦湛噼里啪啦道:“据说你们来自都城,都城的人都这般不讲究的吗?道上规矩不懂吗?”
“上来一句话不说提刀就砍,惹你了?就算互砍也该先报个名号吧!跟疯狗似的不问缘由瞎咬人,长得人模狗样的,真是白瞎了!”
她不歇气不容人『插』话继续道:“我家金『毛』不日便要生产了,倘若被你养的疯狗砍两刀还有活路吗?嗯?人家江湖人都知道遇见孕『妇』理让三分,春季狩猎亦不猎怀崽的动物!观你模样应当是贵族吧?这些常识不学的?还是你们贵族就是这么荤素不忌的?”
秦湛第一次遇见如此能说的女子,一副咄咄『逼』人不容人反驳的样子!得理不饶人,胡搅蛮缠。
“姑娘息怒,是他们鲁莽了,幸在老虎并无大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苏柒柒感觉也差不多了,哼了一声摆手道:“行吧,此事揭过,下回再伤我金『毛』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秦湛:.......
你早就翻脸了,哪需等下回。
耿景秋见她出完气了,上前温声问道:“小七,赶路可饿了?不如回屋让钟叔给你备些吃食吧。”
苏柒柒上下扫视了一番耿景秋,观他和风细雨暗忖道,上回的气应该消了吧?!嗯~气量不错,还能做盆友,不能再把人得罪了,这回一定要谨言慎行!给他来个柔风细雨润物无声。
苏柒柒神速变脸端上招牌式微笑谄媚道:“景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走走走,咱们回屋吧。”
秦湛惊叹姑娘变脸如翻书!
耿景秋闻言有些欢心雀跃!
苏柒柒心怀鬼胎上前拍拍他手臂衣衫继续讨好道:“风将你衣裳都吹『乱』了,初夏未至风微凉,小心别风寒了。亭里有啥好呆的,风呼呼地....茶倒出来就凉了。”
耿景秋受宠若惊点头表示十万分赞同!
“秦兄不如你在亭内饮着茶,我带小七去屋内稍后便来寻你。”
秦湛亲眼观摩了好友不同寻常的温情脉脉,深感“稍后”恐会稍到明日!
启唇徐徐道:“我亦甚感腹饿,同你们一道入室内用食吧。”
耿景秋:........
三人一虎步入正厅,苏柒柒乖觉地坐在原位上环顾四周,发现屋内下首多了几把椅子,估计是来客了不够坐了新添的吧。
金『毛』趴在她脚下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耿景秋招来管家吩咐他准备吃食,钟德贵自发朝苏柒柒问道:“小七姑娘,可有想吃?”
苏柒柒指指金『毛』道:“钟叔我不挑食的,你帮金『毛』煮一盆肉吧,盐少许即可。”
钟德贵瞅着恹恹的金『毛』问:“哟~它是不是病了?怎地瞧着没上回精神了呢?”
“嗨,钟叔你有所不知,金『毛』即将要生产了精神差着呢!刚才又被惊着了……”她拉着钟叔坐下一通控诉……吧拉吧拉.....
钟叔听闻这茬拍腿道:“怪我偷了个懒,早知道就领你们去了!”
“嗨,哪能怪你呢,是有人不会调教下属好吧。”她意有所指睨了秦湛一眼。
秦湛端起茶杯神『色』淡然地呷了口茶无视对方的控诉!
兀自不动声『色』地分析自然端坐在上首的姑娘,这是一个有暴力倾向,视繁文缛节如无物的姑娘!野『性』十足,见风使舵!身具驯养猛兽之奇能,能出其不意胜他手下的两大高手,看来并不简单!似内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