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什么意思?”柏子然忽然感觉找到了症结所在,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豁然开朗,如果非要再加一个词的话,开雾睹天!!
苏柒柒嗔他一眼,小嘴一撇,不满道:“都怪你,我又要重新组织语言了。”
冷不防接收到一个媚眼,柏子然骤感一阵恶寒扑面,一张青青紫紫,肿胀涨涨的鬼面脸对着他娇嗔,试问几个男人承受得住....
苏柒柒定义自己是一个相当注重节操的人,不过嘛,她更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节操什么的,特殊情况下掉一掉也没什么,危机一过捡起来就是了。
一个娇嗔,气氛顿时变得迷之尴尬,两人默默对坐。
山林间,月光如洒,树影绰约。
湿润的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草木香。
意境诗意浓浓,充满幻想,氛围朦胧美好。
树下一男一女隔案而坐,男子姿容不染尘俗,三千如墨发丝,柔顺地垂在身后,一身简单的天水碧色衣袍,极致澈净。
女子垢面蓬头,衣衫破烂不整,面目肮脏污秽,仿佛一个邋遢的山野女鬼。
本该富有诗意的画面,因女鬼这个突兀的存在而变得怪异...
“哈哈...”苏柒柒昂头笑几声,举杯打破僵局:“喝酒,喝酒。”一杯饮尽,她问:“咱们聊哪啦?”
柏子然空灵的声线隐有起伏:“翻墙。”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很想远离对面的女子。
“呵呵~”苏柒柒呵呵尬笑:“翻墙不翻墙的并不重要,只是一个辅助词,咱们不必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是吧。”
柏子然不容抗拒道:“非也,我觉得有必要细说翻墙。”他有一种糟糕的预感,好像遇到神精病了,与她虽只两面之交,但对方的情绪相当颠三倒四,面孔切换自如,语言游荡在不正经与正经之间,性子怪诞不经,时而怯弱,时而胆大捅天,种种不正常的行径,综上所述,结合起来神精病的嫌疑非常大啊!
先前判断她许是个演员,才有了问她职业一说,可是翻墙一出,他觉得可能误判了。
如果对方真是个神精病,有些事就需要重新调整了。
苏柒柒心下一喜,上勾了....
“我也觉得很有必要,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嘴上这么说着,却一脸勉强之色,可怜巴巴道:“我生活在一个大家庭,因为人比较多,所以家里修了一个大大的围墙,免得兄弟姐妹们到处乱跑受伤...”
柏子然瞬间觉得真相了,打断道:“家名某某疯人院!”此处本该疑问句,他莫名用了肯定句。
苏柒柒蓦然一惊,恍如被人戳破了惊天大事的表情,戒备的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啥呢……”
转而小手狂摆,铿锵有力道:“我不是神精病,真的,我正常得很!”
柏子然冷漠的看着她表演,哪个神精病会承认自己是神精病...正常?你就没正常过!
苏柒柒瞟瞟他,嘤嘤嘤嘤捂脸抽泣,疯狂大吼道:“我是无辜的,被陷害的,你不知道,我出生豪门,家中只有两姐妹,姐姐害我,她害我,她要独吞家产,你懂不懂...,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巴巴巴,讲述了一场豪门争产故事。
“呵,”柏子然破天荒轻笑了一声,万年坚冰裂痕累累。
上一刻出生农村,眨眼间豪门都出来了,身份转换快的像流星。
他基本确认,此女脑子不正常。
现在他只想确认一件事,她是不是捡了“苏柒柒”的空间。
“说空间由来吧。”
苏柒柒哦了一声,随后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讲,我真的不是神精病,我测过智商的,足足130呢,你要相信我。”
“嗯,好。”柏子然敷衍微颔首。
摆正歪斜的身体,苏柒柒又理了理乱发,娓娓道来:“话说我翻墙出去,街上人来人往,我逛啊逛,逛到了一条古玩街,路过一个地摊,无意间瞟见一枚古铜钱,倍感亲切,我就把它买了下来,你知道的,我很有钱的,我不在乎钱。”
柏子然:“....”
我知道什么呀,我知道....
苏柒柒话锋一转,神情忽变得悲悲怆怆,“哪知,一出古玩街一辆大货车迎面撞了过来,哐当一下就把我撞飞了,飞得老远老远的。我亲眼看见我的血染遍全身,那家伙,血哗哗流的满地都是,兜里的古铜钱闪了一道红光,醒过来就已经到了大梦朝。”
“天杀的,肯定是姐姐蓄意谋害了我,肯定是她杀了我....”
“闭嘴!”柏子然遏止住那即将滔滔不绝的话轱辘,“铜钱呢?”
苏柒柒眼珠子警惕地转了转,指着丹田道:“这儿呢。”话音还飘在空中,立马感觉到丹田掠过一丝凉意。
柏子然的精神力从丹田处一扫而过,确有一团铜钱大小的阴影。
苏柒柒感慨,艾玛~不枉我辛苦一场,机智如我,将毒素逼至丹田。
一经确认,柏子然对她全然失了兴趣,直起身欲离开。
苏柒柒猛然趴到桌上,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干嘛,提裤儿就不认人啦?一完事拍拍屁股就跑,未免太凉薄了吧,咱们好歹是喝过酒的朋友,怎么地也要把我送回去吧。”
尼玛~耽搁了劳资半夜,业务一点没做成,把劳资带到荒郊野外,事一妥撂挑子就想跑,没门。
“放手!”说的什么话,暧暧昧昧的简直不忍直视。
“不放!”
“你确定?”
“哇....”苏柒柒松手缩下桌子,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大哭,指着他哭诉道:“你威胁我!你把我弄到不知道是哪个荒山野林,完事不管不顾,留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野林子里,你就没想过万一有精怪看上我的美貌,将我掳掠回去咋办?”
“这是君子所为吗?你还是人吗?简直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拔吊无情....”
“闭嘴!起来!”柏子然额间青筋一跳,莫名想堵住她的嘴,那张小嘴,越说越不像话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惹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