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这么硬气了?”
众弟子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哼,那星月山是什么地方,一群毫无气节之人聚集地,教出来的弟子也是良莠不齐,自私自利。早些年咱们自诩正人君子,吃了他们不少亏,后面我是想明白了,面对恶人,就不能讲规矩,你要比他更恶才行。
都说阎王好骗,小鬼难缠,那星月山之人就好比小鬼,遇到他们,咱们要是讲规矩,那就好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个时候,规矩就成了一种束缚,如今用同样的态度对付他们,偶尔发发疯,精神状态稳定多了。
你看今天他们一来那小人得志的样,后面不被我治得服服帖帖,有些人就是欠揍,不露出狠劲来对付他们,他们就好像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粘着你,所以对付恶人,咱们要展现出比他们更恶的状态,省得作妖。”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方才那叶惜文都敢当着自己宗门长辈的面乱吠,平时还不知道多放肆,如今吃了亏,活该。
“师叔,那平如与您是旧相识嘛?”
“算是,也不算是,和我是同时期的人,当年他和我天赋相差无几,外界也总是将我们二人相提并论,如今再看,他与我之间的差距早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其实早些年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侠客修士,不过在宗内倍受打压,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从这也能看出咱们两家的不同。
也是个可怜之人,如今我扶摇直上,他止步不前,想必心里也不痛快,不过这些都是星月山的事情,咱们也管不着。今日我图快活,也是那叶惜文该打,他日你们遇到了可别冲动,这小子虽然目中无人,但天赋却是不差,又有那么个老祖,手段多着呢!”
“师叔所言极是,那叶惜文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师叔的虎须他不敢触,定然会怀恨在心,找我们的麻烦,所以日后出门都结伴走,莫要被他们寻到可趁之机。”
“云师兄说的是,这家伙向来仗着他家老祖,行事肆无忌惮,咱们不要理他就是,若是真动起手来,也不用怕了他,打得去就是,他若是欺人太甚,也不介意让他有来无回。”
许天然愤然出声,他那位从未谋面的师兄便是折在星月山手中,星月山有法相修士,云华宗就没有了嘛,谁又比谁高贵。
“天然说得不差,咱们云华宗不惹事,也不怕事,大不了就掀桌子嘛,大家都别玩了。就凭他来的这几条小鱼小虾,我还不放在眼里。”
风德真人自然是有说这个话的底气,法相不出,没有几个能打的。
听着甲板上众人的讨论,苏清玄对这个肆无忌惮的叶惜文来了兴趣,当着元婴修士的面还敢如此无礼,莫不是有个法相境界的老祖,尸骨都不知道会在哪。
“那叶惜文是星月山叶氏老祖的后代,天赋极高,就是骄横,在宗内阴晴不定,没人愿意和他打交道,宗外也是嚣张跋扈,以势压人,说话阴阳怪气是他们星月山的一贯传统。苏师兄,我可没有夸大其词,我极少下山,但也知道他臭名昭着,偏偏有个给力的老祖,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我知道,只是感慨法相境界的修士能教出这种人,也是不容易。那当年地德真人的爱徒之死不会和他有关吧?”
听方才许天然愤怒的声音,应该多多少少和他有所关联。
“确实有关,当初也是在一个大型秘境中,四宗会战,谁知道他们丧心病狂,竟然用门中师弟做诱饵,把师兄活活耗死,某种程度上,这也怪我们技不如人,但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可咱们与星月山不是新仇旧恨吗?这其中有什么说法?”
“我也不清楚,反正从山门建立开始就有仇了。”
这世仇早就理不清了,反正现在两宗互相看到都会感觉晦气的那种,没吐口水都是有素质了。
“罢了,不问你这个,你可知那叶惜文是什么灵根?”
苏清玄已将注意到叶惜文了,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希望往生教快点露出马脚,届时来一个借刀杀人,反正往生教杀的人够多,也不在乎这一条。他有预感 ,若是此时不除掉叶惜文,后面会有很多麻烦,所以还是请他去见见下面的风景。
“他是暗灵根,听说他有一门召唤阴兵的神通,身上还有一位鬼神,其他的我不知道,他出手的次数也少,往往都是他的狗腿子往前冲。”
在这方面,星月山的保密工作做的一直不错,叶惜文也有意隐藏自己,很少将自己的神通展露出来,所以外界对他的手段知之甚少。
“原来如此,那可就好玩多了。”
苏清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沐丘已经开始害怕了。哪怕是道听途说,苏清玄也坚信叶惜文身上有一尊鬼神,这对往生教来说,极具吸引力,一具鬼神的本源可比人类来得多,往生老鬼还能将其祭炼成一尊分身。
自古以来,福祸相依,看似是福,实则是孽,叶惜文福薄,消受不起,这个消息他就免费传递出去。往生门徒,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合该他身死道消。
“师兄,你别这样,怪吓人的。那叶惜文是可恶,但你也不用这样吧,不如咱们在秘境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做掉,来个死无对证。”
“想法是好的,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多时候,不要脏了我们的手,这件事大有可为,得好好合计合计。”
苏清玄说这话,沐丘在一旁瑟瑟发抖,原来苏师兄这么狠,下次自己得注意了,要做一个安分守己,言听计从的师弟,不要被自己师兄嘎了,他算计别人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崇允是无所谓,苏清玄说了,那他就去做,况且那叶惜文的做派确实令人不喜,身上又有股阴冷的味道,戾气太重。尽管有东西遮掩,崇允还是感觉出来了,而且那人竟然是黑心的,这就夸张了,那流出来的血液岂不是黑血。
“怎么了?我看你走神的样子。”
“无事,就是看到那个叶惜文有点晦气,他身上不干净。”
“原来如此,会有机会清理干净的。”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