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心中有点感慨,她的情敌好像遍布国内外?
国内借着上门做客的借口,去南家老宅观看她的年轻女孩,就不下于二十个,来到国外还有。
这招蜂引蝶的男人,齐月抬头对南昕瞪了一眼。
南昕正好看到她转头,视线便没从她身上挪开。
疑惑的看向好似突然不开心的齐月。
“怎么了?”他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轻声的问。
“哼哼,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好麻烦啊。”
说着就要松开他们牵着的手。
她倒不是生气,就是男人微湿的手心,让她觉得手里黏黏的不舒服,找个借口放开。
只是南昕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为了,让月月对我感兴趣呀。”男人声音柔柔的,好似一缕春风,吹在齐月的心头。
这勾人的男狐狸精,他这是不掩饰了吗?
男人墨色的眼眸,注视齐月的时候,熠熠生辉的眼底,亮的让齐月心颤。
有种被被大型野兽盯住,想要逃跑的既视感。
“我要去洗手间,你先松开。”
“我送你过去。”说着,南昕牵着她,很熟悉的往里面走去。
“你都不要和老先生打声招呼再离开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很怕她走丢了的南昕,让齐月有点无奈。
“你不了解关于致词这件事,最少会说半个小时。”他脸上带着一丝无语的神情。
好像被老师拖堂下课的学生,眼底带着一丝烦躁。
举行宴会的地方,是在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堡里。
要说南昕的住处,是低调奢华的富丽堂皇,那么这里就是金光灿灿,宽阔奢华的金碧辉煌。
古堡的建筑面积,有南昕住的城堡四个那么大。
今晚院子里豪车,数不胜数,好像很不值钱般的随意停靠在车场。
灯火通明的古堡,衣冠华丽的商界名流,人来人往,他们衣冠楚楚的信步穿梭在人群之中。
每个脸上都带着礼貌的微笑,言行有礼,举止优雅。
就连进入洗手间里见到的陌生人,她都会对你礼貌的点头笑笑。
出去走到洗手台的时候,她遇到了那个眼神爱慕南昕的姑娘。
“你是怎么追到南的?”她此时脸上不符之前的害羞之色。
高傲的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傲气。
好像跟齐月说话,就像是在恩赐一样。
齐月吹干手,无视了她的存在,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喂,你怎么回事?和你说话,你耳聋了?果然上不得台面,连我们国家的语言都不会。”
她有些恼怒,气急败坏的疾步跟上齐月,想要伸手拽住她。
走到门口的齐月一闪身躲过,走到门外,正好被南昕牵住手。
她脸上闪过揶揄之色,是笑非笑的用这个国家的语言,对着南昕说:“遇到一个自说自话的奇怪女人,差点扒拉到我。”
后面跟出来的女人,正好听到她的话,脸上升起一丝怒气。
刚要开口,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南昕此刻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如蒙上了黑色的碎冰,犹如两把利剑,刺向了女人的心窝。
毫无感情,好似她再多说一句,人就当场没了。
没想到,以温和绅士而出名的南先生,此时深邃的眼眸,如同嗜血般可怕,让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又闭上嘴的女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刹那间寒意席卷了全身。
南昕把齐月按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没让她看到他现在的神色。
“以后遇到这种人一定要和我说,我来处理就好。”
低头看齐月微红的脸颊,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
齐月听见身后慌乱的高跟鞋声,跑的很快,片刻间便没了声响。
她扑闪着那双莹润如水般的眸子,好奇的转身看了一眼。
空旷的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个。
“是老先生家的孩子,我懒得搭理,出于礼貌,便出来交给你了。”
“就是陌生人,对你有恶意,也要告诉我。”南昕低头在齐月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好。”听出他话音中的认真。
齐月没有直接拒绝,反正遇到了再说,告不告诉他的,看她那时的心情。
回到宴会上,齐月再没有看到那个对她抱有恶意的女人。
南昕牵着齐月,一直跟在招呼他们过去的老先生身后。
年迈的老先生,虽然拄着拐棍,可声音洪亮,一看便知他身体不错。
只是年龄到了,老年人的正常衰老而已。
宴会的进行到一半的时间,老先生带着他们进入了休息室中。
里面坐了好几位身上气质颇有威严的老人家。
老先生给他们介绍了南昕和齐月,便起头聊起了华夏文明。
他们这些老人家,对华夏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光他们之间,就聊的非常兴奋,南昕偶尔会说几句给他们详细讲解一下。
坐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见几位老人家脸上有些疲惫之色,南昕和齐月便起身准备告辞。
老先生送了齐月一个鎏金盒子,说是新婚贺礼。
说他年龄大了,医生不建议他坐飞机出行。
就先提前恭贺他们,新婚快乐。
还有家里的小辈儿不懂事,让他们不要介意,他会惩罚她的。
原本齐月以为说的惩罚,便是说说而已。
却看到南昕眼中闪过一道满意的神色,当时很好奇的她,忍到回去在车上才问起。
“老先生这个人,怎么说呢,严以律己,律的是自己家人。”
南昕知道,老先生管理自家人,心黑手狠,但也护短。
护的最多的就是南浮生,也就是南昕的爸爸。
“南叔叔难道对老先生有救命之恩?”齐月就好奇了,救命恩人也不至于这样。
而且老先生看南昕的目光,更像自家孙子般慈爱,在齐月神识的探查下,这是做不了假的。
“爷爷和老先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爸爸从小几乎是跟着老先生长大的,救了老先生很多次。”
“爷爷只有爸爸一个儿子,怕他养成不好的性格,便送他到老先生身边历练了十五年。”
老先生继承的家族,多半是以黑道起家,他上位的时候,毕生都在洗白。
身边的危险也不计其数,爸爸那一身威严的匪气,基本都是在这边养出来的。
“南叔叔真惨。”
明明可以做一个家财万贯的富三代,可被狠心的父亲,扔到危机四伏的伯伯身边。
就这望子成龙的做法有点恐怖。
“我十七岁到二十五时,帮他处理了八年的事务。”
其实他手上没有那么干净,他现在所有表面上的都是假象。
他只是愿意为家人,戴上那副叫做温和的面具,来掩盖内心的黑暗。
齐月感受到南昕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变的莫测起来。
这是摊牌了?
不打算再装一装了?
“是不是不打算和我结婚,吓我,想要甩开我?”
她的相术学习的不错,南昕身上没有人命的孽债。
她也能看出,年轻时,他那坎坷的命运线。
生生死死之间,每次都侥幸逃脱,可内里大大小小的伤,却不少。
南昕被齐月一句话,说的有些心慌,他伸手把齐月抱入怀中。
“我非常想和你共渡余生,也想让你知道完整的我。”他的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
“看在你坦白的份上,我先原谅你了。”齐月偷笑,手心处停留在男人的腹肌上。
在他走神的时候,摸了摸。
手感不错,心心念念了好几天的腹肌,她总算可以在上面停留的时间久一些了。
不听大脑使唤的手,没忍住,捏了捏他紧实的腰线。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唔’的闷哼声。
“月月,摸的还满意吗?”慵懒沙哑的嗓音,在齐月的左耳响起。
男人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齐月心里一抖,趁机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齐月是被南昕抱起,跨坐在他腿上。
被抓包后,神情有些涩然,如溪水般清澈的眼眸,看向南昕时,让他喝完酒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
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凉薄红润的唇,印在了齐月柔软的蜜唇上。
呼吸在接吻的辗转间逐渐加重,勾起她的如小鱼般香滑的内里,让尝到甜美的南昕欲罢不能。
齐月双眸潋滟,半眯着眼,红雾爬上双颊,被迫承受着男人霸道的吻。
渐渐不能呼吸的齐月,大脑变得昏昏沉沉。
男人身上草木气息,充斥在她所有的感官。
唇分之时,一抹晶莹的光亮连在两人的唇瓣。
“让我抱抱。”南昕沙哑的声线带着一丝隐忍。
他不想吓到她,紧紧的抱住齐月香软的身体,慢慢平复心中的躁动。
齐月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通红的小脸,羞耻的埋在男人的怀中。
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就,没有把持住。
果然男色害人不浅,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靠在南昕的怀中放缓了呼吸,闭上眼睛睡着了。
南昕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
他家未婚妻,心有点大,竟然这么放心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在一个男人身边,如此的任性是很危险的吗?
微肿的唇,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眼底的欣喜和感动,出卖了他想要教育她的心。
风行万里,月沉海底。我遇上了世界上的一切,却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