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友人啊!总是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羲和一根手指弹在凰的额上,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怎么就忘了这人跟她们不一样,喜欢的树是扶桑。
“咳咳,抱歉啦~你知道我记性一直怎么好的。”
羲和也没多说什么,顺着叶片组成的扶梯来到了树上。
而还待在树上的凤,手中光脑所看的正是某个被他们称为疯子的人疯狂屠戮的一面。
“他很有意思,若是可能,一定要把人留在我们【赤乌】。”
瞧着回来的朋友还有伴侣,凤伸手一捞就将一身彩衣的女子捞进怀里。
被留在原地的羲和只觉得脑壳痛。
知道你们两个是道侣,用不着这时候还跟两个彩虹球一样来辣她的眼。
“帝俊也是这意思。”羲和笑眯眯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里捏了一把汗,生怕出点什么幺蛾子让两人去做。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回回都被坑的抬不起头就忧愁挑战人心态。
而在两人的注视下,羲和笑眯眯拿出了一份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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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还有人要继续来嘛~”姜末的长刀在手中爽利的表演了个花圈儿,笑眯眯的模样宛若鬼神降世一般。
口中吐出的话语更是让人心惊胆跳,不寒而栗。
这、这就是个怪物!
“好吧,看来是没有人打算继续了呢!”
遗憾的嗓音传来,姜末皱了皱眉但终究没有对这些投降的人造成什么伤害。
“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不杀降兵还有……”
还有什么?寒风宛若有意一般吹散了姜末的声音。
而回到姜初身边,同样伤痕累累差点就露出破绽的姜末身体一软瘫倒在自家哥哥怀里。
一个个汇聚的队员瞧着姜末身上的伤痕都忍不住皱眉,心中开始思索他们先前让姜末一人对付那么些家伙还被拦着不能去帮忙是不是正确的想法。
“小伤而已,让我休息会儿就好。”姜末瞅着那个个担心的模样心中有一抹别样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很快便消散了。
这种情感与他最不相配,他姜末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何时需要他人的同情?
“小伤?这还叫小伤!你看看肩膀都快烂掉了!”
不知道被哪句话戳中神经,渺就跟炸了毛似的咬牙切齿瞪着姜末。
这回不仅仅是姜末,其他人都觉得有些茫然。
渺这是……他好像非常排斥这种事情诶?
“好了好了,我道歉就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姜末只得无奈道歉。
天晓得每次外出伤到后躲在渺那里都在遭受什么虐待!
受伤感染死的人又不是他,用得着这样对待他吗?!再说了想要他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可这么些年过去他不依旧活蹦乱跳?
他姜末这条命那简直是比虫子都强,有必要这么担心会死掉的事情吗?
姜末不解,姜末疑惑。
“您见谅,毕竟师父亲眼瞧着家里一长辈因为受伤感染离开。应激反应有点大,但应该很快就好。”
姜末敷衍的点头,接受了雨逅的解释。
主要是不接受不行,万一某个被摁住的人再应激可怎么办?
mad烦死个人。
“找地方休息,再给你疗伤。”姜初瞧着他们皆是一副担忧模样,旋即弯下身将自家弟弟抱在怀里用神识探路。
果然不该挑战这群人的神经,这样的伤势又不算特别严重居然会这般的紧张。
姜初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把话说出口。
有了一个伤员以及因为各种原因受了轻伤的其他十来人,他们现在的速度绝对算不上有多快。
不过就算如此,其他人想要跟过来也得掂量掂量。
“我杀了他们,会不会给你惹事?”
“不会。新生入学手册里可没有说不允许相互杀戮,更没有说这种行为触犯了什么校规。”
姜初一说到这里就有些止不住话题,干脆直接将自己分析出来的东西全告诉了他们。
“如果没猜错,这几万万人在考核结束前会死伤大半,而剩下的人里也只有寥寥无几能够被选中成为【集团】的正式员工。”
“他们要的不是被呵护长大的废物,在温室长大的花儿。”
“一个团队或者个人杀的越多,被选中的概率就越大。不信你们就看看手上的积分榜是不是有变化。”
被点醒的众人纷纷看向手上的积分榜,确实有变化。
〔【群星榜】
第一名——九州战队:1694分
第二名——第一战队:124分
……〕
简直就是实力的碾压,连人家零头都比不上。
“如果没猜错,杀一人、得一分。在这片雪域里——所有人都是猎物,所有人都是猎手!”
姜初好似一只猎鹰,眸子扫视又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仿佛只要有谁心软,他就会让那人当场暴毙一般。
“话也不多说,想要成为猎手或是自愿当猎物,由你们决定。”
沉默的气氛莫名开始蔓延,姜初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任由这群便宜朋友自己考量。
是死是活,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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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挺聪明。两相对比,我那小徒弟就显得有些傻。”
深邃的紫色眼眸盯着光脑上拿到身着红白两色相交的暖衣的身影这男子有些愉悦的向身边长辈炫耀。
而这男子身旁之人若是渺在这里定然能认出,他就是被自己亲手埋起来还坑了自己的胡子大叔。
“是有趣,这能力也与帝俊这孩子有很多相似之处。”
盘古饶有兴趣的瞧着姜初,心中起了把人捞走的心思。
反正都跟[阿撒托斯]那家伙这么熟了,让他一个小孩儿应该不成问题。
心中默默地盘算,但他好像是忘了一件事。
这群小孩儿鬼主意太多,若是心中不愿意,哪怕再多的东西都难换他们一眼。
“也不知道那家伙舍不舍得放人,毕竟冷冰冰的地方好不容易有点鲜活气儿……”
若是他,肯定舍不得的要将人攥在手里永远陪着自己。
“您的想法永远这般古怪。”
伊邪那岐只是叹了口气,颇为无语的瞧着这位比自己年长不知道多少倍的前辈以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