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游面色一怔，同样的话，同样的问题，黑衣王游说两遍。
确实，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王游太过于在意要将所有的事情弄明白，但世间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之事？
当然，王游的处境，也不允许他对任何事得过且过，不了了之。
不过，毕竟这个谜团，已经涉及贾文和那个层次，以他现在的实力，暂时是很难进入九大院长的视线里。
倒是被没心没肺的黑衣王游这么一搞，王游反倒是心态平和许多。
王游歪着头，看向黑衣王游，尤其是那黑色束身斗篷，也许刚才过于纠结黑衣王游找自己的目的，所以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如今仔细打量起来，这是一件类似刺客信条中的斗篷，搭配自己英俊的脸，加上全身散发着冰冷诡异，生人勿近的气息。
随后王游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粗布短褂，这还是在雷击木复生之后，雷真给的，王游极度怀疑，这不合身的衣服，很有可能就是雷真他自己的。
如此比较之下，王游只感觉自己是个简陋版，而黑衣王游是豪华版。
当然，前提是黑衣王游别说话。
“你这衣服，真丑。”
该死的傲娇心态，让王游很是嘴硬地嘟囔了一句，但那酸溜溜的语气，却是让黑衣王游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反正这里面没有外人，王游丝毫理会黑衣王游的嘲笑。
“笑个屁。”
良久，王游瞥了一眼依旧笑个不停的黑衣王游，骂了一声，“以后你打算待在哪？尸山骨海？”
“你是有病？我是你的御灵术化身，又不是灵兽，怎么待在灵兽空间？”
黑衣王游脱口而出。
“哈？我就说你没什么见识吧！”
王游终于抓住了反击的机会，随后将如今御灵牌空间的变化告诉黑衣王游。
“你居然已经有了道界？”
黑衣王游一愣，进入自己的灵兽空间，这可是在上古时代，天道御灵师的标志。
“嘿嘿，没想到吧，哥是天选之子。”
该死的攀比心。居然真有人，会跟自己的分身斗气。
“黑衣只能暂时待在石钟乳石洞之中。”
这时，小雏鹅铁锅开口说道，“王游的道界，是建立在载地术衍生的千里江山空间基础上，如今千里江山暂时才拼凑两个区域，石钟乳山洞和九浮青龙台，九浮青龙如今和万木逢春空间融合，代表草木生息，作为死气载体的黑衣，进去之后会被削弱。”
“嗯。”
黑衣王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削弱具体是指实力上的？”
王游看向小雏鹅铁锅，忽然问道。
“不是，只是因为属性相斥导致的后遗症，更多会感到不舒服而已。”
小雏鹅铁锅解释道。
“那行，就让黑衣去九浮青龙之中。”
王游一听，直接决定道。
“嗯？”
小雏鹅铁锅一愣，他一时间没明白王游的意思，难道是自己没说清楚？
就连渡鸦钢蛋和句芒也不理解王游的话。
“你还是个人？你见过有人报复自己的分身吗？”
黑衣王游作为王游的分身，虽说因为是十御法控尸术所化，并非能做到心意相通，但王游这点小心思，他还是懂的。
“太安逸地环境，会让你胡思乱想。”王游丝毫没有人点破心思的尴尬，顿了顿，“而且，石钟乳山洞里面除了我的酒，就还有一个雪蚁后的卵，我是怕你无聊。”
“我猜他就是怕黑衣偷他酒喝。”
“没，应该就是斗气。”
旁边的渡鸦钢蛋和句芒，看到这一幕，不由窃窃私语。
“乱想个屁，我是分身，你那是怕我无聊吗？你就是单纯的报复。”
黑衣王游骂了一句，“而且，别忘了我虚弱你就会饿，万一饿死了，我可不负责。”
“嗯。”
王游一怔，险些忘了这茬，随后不由语气一弱，“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原来王游的性格如此跳脱。”
小雏鹅铁锅突然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恍然说道。
“什么意思？”
王游看向小雏鹅铁锅。
“通常只有十御法御灵术大成，才会凝聚分身，而分身的性格是以本体为蓝本的。”
小雏鹅铁锅很是认真地解释道。
“都是错觉。”
王游根本不承认这一点，连忙转移话题，“你说通常？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凝聚分身？”
“上古第一御灵术是十御法，同样，也有第一封灵术，只不过我的传承记忆中没有提起，我怀疑很可能已经失传。此外，一些隐居避世的上古灵兽，也可以为御灵师凝聚分身，只不过那种分身等于灵兽。”
小雏鹅铁锅作为学院派的佼佼者，对于任何回答都秉持严谨。
“而且，千百年的衍化，御灵师若将自身属性元素修炼到极致，也会凝聚分身，但能做到这一点的，屈指可数。”
王游点了点头，也算是被小雏鹅铁锅科普了一些秘辛。
“你早点晋级，好让铁锅把尸山骨海弄到道界里面，这样我也可以不断利用死气淬炼自身，这不也是变相提升你的实力吗？”
这时，黑衣王游开口说道，“省着你再说我拖你后腿。”
“知道了。”
王游叹了口气，点头表示明白。
“瞧瞧你那摆烂的态度。”
黑衣王游的性格就跟渡鸦钢蛋差不多，时而正经，时而疯癫。王游总感觉这是死气的原因，绝对不可能跟他有关。
“你没别的事了吧？”
早已经饿得前行贴后背的王游，看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黑衣王游，开口问道。
“暂时没有。”
黑衣王游白了王游一眼，没好气回答。
“希望永远没有。”
自刚才三只灵兽出现，那黑色空间虽然依旧存在，但却是渡鸦钢蛋在维持，自然在王游的掌握之中。
随着将黑衣王游送进千里江山中的石钟乳山洞，我王游让渡鸦撤回死气。
缓缓睁眼，此刻王游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隐约明白，刚才可能是黑衣王游，将他拉进了类似精神层次的空间。
“咕噜。”
肚子又叫了起来，王游也跟着吼了一声。
“雷真，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