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烨几乎是分毫不让,双手紧紧控制着在不断动乱的程槿。
他的心脏慢慢被一种名叫不公的委屈和气愤填满。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比不上那个什么裴昱?
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在程槿他都要为裴昱让路?
为什么程槿就是看不到自己?
他做的一切似乎在程槿面前都算不上什么,都可以被随意抹去当做不存在。
难道就因为自己在程槿看过的一本书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反派暴君角色,所以自己真的是那样吗?
可那真的是他吗?程槿说的那些事情他都不曾做过,若是就因为这个就给自己打上了永远不会磨灭的罪名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既然一直会被这样想,那他还遵循这些所谓的礼义廉耻做什么,反正无论什么时候程槿知会用最坏的想法想他。
那他还不如就坐那做坏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发了狠,他不断的发起进攻,脚尖抵着墙根,不给程槿有一点逃脱的机会。
呼吸逐渐被掠夺,程槿再也没办法用力量取胜了,或者说程槿在褚承烨面前丝毫没有用力量取胜的机会。
程槿转变了招数,她渐渐接受褚承烨那个带着狠戾的吻,当褚承烨以为程槿改变心意的时候,情到深处便松了钳制住程槿的手,轻抚上程槿的后脑勺,想继续加深这个吻。
似乎之后这样才能抚平在程槿身上的不安和不公平。
程槿趁着褚承烨松懈的时刻,用劲全力的咬上褚承烨的嘴角,温情的吻瞬间被重重血腥味替代。
在褚承烨闪躲的瞬间,程槿立刻用尽全力狠狠地推向褚承烨,甩了他一个巴掌,将两个人拉开距离。
褚承烨还没从嘴角的疼痛反应过来脸上就火辣辣的疼,人也被推远了,仿佛刚才程槿主动回应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褚承烨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程槿,随即自嘲般的笑出了声。
是啊,程槿不是最会演戏吗?
从一开始程槿在自己身边所有的反应不都是装出来的吗?
他又有什么要质疑的。
一开始程槿的心不就是向着裴昱,不就是一直想甩开他的吗?
程槿没忍住冲着褚承烨喊到:“你有病啊?”
褚承烨抬手将唇角的血迹擦拭掉,他没有被程槿说的话激怒,反而重新靠近程槿。
褚承烨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笑道:“你可以再大声一些,最好让整个裴府的人都听到朕在和朕的爱妃在欢愉。”
褚承烨抬头看了一眼程槿背后的墙面,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他贴近了程槿,几乎是带着耳鬓厮磨的姿态,声音酥酥麻麻的在程槿的环绕。
“裴昱和我们只有一墙之隔,你说你再大声一些先听到的是谁?”
“裴昱听到你喊,会不会拖着带伤的身子起来看你?”
褚承烨抬手抚上了程槿的头顶,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坏,“朕倒是不怕什么,外人知道了只会说朕与爱妃情谊不是一般的好,那裴昱知道了会不会也这么想?”
程槿原本就还未从刚才褚承烨猝不及防的吻缓和下来,又听了褚承烨说这些话,程槿被起的呼吸都不顺畅,含怒抬眼瞪着褚承烨。
程槿也怕真的让裴昱听到,裴昱被刀捅了那么大个口子本来就不能随意活动,若是下床,怕不是伤口也会裂开,在者说程槿她是真丢不起这个人。
程槿刻意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你敢!”
程槿这时候的这句威胁的话哪里有什么威慑力,她因为刚刚的吻缺氧眼里像是含着水汽一样。
别说是威胁,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更像是撒娇。
褚承烨顺势搂着程槿,捋了捋程槿的头发,用额头碰了碰程槿,“我敢不敢的前提是你。”
褚承烨的话把程槿激的握起了手,似乎要再打上褚承烨一巴掌才能出气。
褚承烨似乎是察觉到了程槿的这个动作,直接带着程槿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他贴着程槿小声控诉道:“打的真疼。”
褚承烨看向程槿,“你若是还气,别说是一巴掌,什么时候打到解气什么时候停手都可以,但要朕将你拱手让人,朕就算死了做不到。”
程槿握着拳头推了褚承烨刚被打过的脸颊一下,“活该。”
刚才褚承烨强迫般的动作,程槿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不过一直僵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程槿越过褚承烨走到了床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走,我去哪里?”
褚承烨紧跟着程槿,坐到程槿的身侧,程槿白了他一眼,“你愿意去哪就去哪,该去哪去哪,我怎么知道。”
对于程槿的话褚承烨也没有丝毫生气,他淡淡道:“朕说了,要朕将你拱手让出去,朕做不到。”
程槿看向褚承烨停顿了片刻,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皇,上。”
“等过两天裴昱情况好一点了,我就立马回宫,我也说了,裴昱是因为我手上,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这两日我就待在裴府,你就当我出宫回家省亲了。”
程槿毫不客气的推开褚承烨,自己脱了鞋子就睡到床上。
褚承烨将还未睡下的程槿拉了起来,“你就算是回家省亲,也该回你的娘家程府,待在这里算什么?”
程槿没了脾气,连人气都没了,她都懒得出气了,“假装,假装,我的大皇上,你听不懂吗?”
褚承烨手上暗暗用力,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程槿,“那你也不该待在裴府,也不该和那个裴昱只有一墙之隔。”
程槿连连摆手,“我真服了你了,我明日就去离裴昱最远地方收拾一间房子,保准我就算是梦游也碰不到裴昱行了吗?”
行不行?
其实褚承烨也不知道。
说不行,这其实已经到了程槿的底线了,恐怕褚承烨再逼近一些,程槿直接就要将先前的话给收回来了。
褚承烨也不再说什么了,他扶着将程槿睡了下去,又小声道:“那你同朕说好了,也答应朕了,两日就两日,之后就一定跟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