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很好理解。
你雷云宗按兵不动,林涛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那林涛不出手,我们洪荒古宗又要怎么伏击林涛?
所以,洪荒古宗一定会行动起来,会竭尽所能,动用一切手段,甚至是杀人立威的方式,强迫雷云宗出动。
这个计划……
好不好暂且不说。
但存在一个问题。
林涛这个地球上当今唯一的金丹真人,要以身犯险。
这种代价,显然是花匠三人无法接受的。
“不是我矫情、圣母心,就你林涛在白礁屿上干的那些事,要我是洪荒古宗宗主,哪怕是调集十个八个金丹真人,这次也得将你给灭在禹之世界内。”薛直淹低声吐槽一句。
这是何等的危险境地?
“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计划,这就是打一个时间差,就是看看,我们能否在敌人围杀我之前,我们先反手掏了他们的老巢。”
听着林涛的乐观说法。
花匠闷声道:“那如果洪荒古宗在雷云宗山门内也埋伏了金丹真人,咱们会是什么下场,你有想过吗?”
是啊。
送给林涛一个洗劫、屠杀雷云宗满门的代价,对于洪荒古宗而言,并不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但问题是,既然我明知你林涛会洗劫雷云宗。
我为什么不派人守株待兔?
“我说了,这本就是一桩看运气,看时机的行动,不可能在行动开始前就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不过……脱身方法,倒也不难。”
林涛如此自信的语气,终于让面色凝重,气氛消沉的薛直淹三人勉强打起了精神。
虽然林涛自己很乐观,嘴上也说得很好听。
但他们无论怎么想,都感觉此次行动完全是去虎口送食。
难道林涛膨胀了?
难道实力太强了,就开始目空一切,失去了以往的理性和谨慎?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现在仙阙界的大地旋涡下,曾经被困近一年时间,那是因为那边地下一处地宫,里面有两位老前辈的遗骸,他们当年也是一路打打杀杀,最终不幸被大地旋涡所吞吸。”
听着林涛简单的讲解,薛直淹三人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就见林涛稍稍停顿一下后,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道:“不过从其中一位前辈的遗书中,发现他曾布置在雷云界内的一处阵法。”
“什么阵法?”
“用他们的话来说,是传送阵法,可以瞬间撕裂雷云宗的世界壁,转移向其他世界。”
听罢林涛此言,薛直淹三人都瞪大了双眼,半张嘴巴。
还有这么逆天的阵法?
当然有。
林涛听玄鸟道君说过。
不过那都是老八辈子的黄历了。
现在,恐怕也就六宗联盟还存有一些,不过都是一次性的压箱底宝贝,他们已经难以复制前人的辉煌了。
作为一个文明,他们无疑是失败的,正在一步步走向衰落之中。
但是这对于林涛而言,却并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
林涛口中的传送阵发,也是随口瞎编的。
为何?
当然是为了给薛直淹三人一些底气和信心。
有了这个传送阵发作为脱身手段,他们也就能鼓起勇气尝试搏一搏,要不然,人家傻啊,愿意跟着林涛去冒险?
当然,对于林涛的说法,冯昆仑很快便问出了一个和林涛之前询问玄鸟道君一样的疑惑道:“这阵法多少年了?还能启动吗?”
“这你就小看禹之世界了。”
被困左龙地宫一百余年的薛直淹,薛大魔头,对于禹之世界打的阵法品质,那是有着相当认知和了解的,虽然并不了解那传送阵法的具体构造,但却对其拥有一种莫名的质量认可道:“此等逆天阵法,越是逆天,保存时间越是长久。”
“那,万一,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怎么办?”花匠有些谨慎的不放心询问道。
对此,不用林涛解释,冯昆仑倒是很豁达道:“那咱们去了雷云界,先去检查一下阵法,阵法能用,咱们再原计划行动,阵法没用,咱们就只能再另想它法。”
“对,先检查一下,估计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薛直淹对此也是极为赞同。
至于提出这一策略的林涛,自然不会有其他什么不同意见了。
轻轻点头,见除了花匠有些担心外,薛直淹和冯昆仑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淡定模样,林涛开口道:“那好,咱们去了雷云界,就先检查一下阵法,再说其他。”
阵法?
自然是能用的。
这倒不是林涛对禹之世界产品质量有信心,而是玄鸟道君保证过。
毕竟,那是他当年用来,准备阴死一位元婴道君的杀阵,后来没用上,也顾不上拆解,就一直留在了那里。
如此一来……
“那我就且看看,这一网,到底能网住多少条大鱼。”
林涛心中喃喃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在这夜色之中,他扭头看向那雷云界所在的方向,眼神之中满是期待的嗜血光芒在跳跃。
……
风霄界,世界口。
与三剑界通向地球出口的口岸不同,毕竟为了防止被地球人发现后围观,那个出头,选择是相当隐蔽,地形也不宽敞。
但在风霄界通向三剑界的世界口,这可就不用顾忌什么影响了,相反,为了两个世界更方面快速的进行人员物资流动。
世界口修建,相当的宽敞。
青石铺就的地面上,长度和宽度皆尽超过了数百米的圆形小广场,每一块青石,都不知历经多少年的时间冲刷和人员踩踏,但特殊的材质,却让整个广场看起来,仍旧崭新洁净,宛如新建一样。
不过,往日这里人生鼎沸,喧嚣宛如闹市的广场前,随着昨天下午一声令下,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被驱散劝退。
此刻,广场虽然洁净如新,却终究是少了一些人间烟火气息,多了一份冷清。
而与此同时,对于这样的场面,在小广场旁一处巍峨耸立,宛如宫殿一样的塔楼顶层,扶栏而立,凭空眺望凝视着不远处冷清广场的风霄宗太上大长老水针真人,却显得格外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