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袖带着酒香,一时之间让卿鱼只局的醉熏。
“好了,本座又不是故意的,你勿要再用这副眼神看着本尊,看得本尊心中发毛。”
卿鱼的耳根子红了,收回了目光,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浮游之境,君颐只道她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也未追过去,这鱼儿总归能落在他的手上,眼下还不能急于一时。
不过,尊儿那女人向来大胆,没想到还真与那佛童大弟子做了那事。
亏得现在佛陀在闭关,如若未闭关,知道自个儿养着的继承衣钵的弟子,被尊儿给占去了,他能想象的到佛陀那一脸铁青的佛容。
……
另一边,纠缠够的一龙一草,已然开始计划着去寻送子观音的日程了。
观音在南海的普陀山,离西方天还是有些距离,那是在三重天的仙界。九重天太过清冷,西方天更甚,于是观音便选了与凡间最近又隔了些距离的三重天。
普陀之山,整座山呈莲花状,站在山前,便能感受到一阵圣洁之气,同时整座山都有散有淡淡的莲花香气,与檀香一般能沁人心脾。
当年,千夜香下界时,由于不小心撞到一头正要生产的神鹿子,导致其没了孩子不说,差点没了命,那鹿子用鹿角顶着她几日,因她说会将孩子还给它,才放过了她。
以千夜香之力,挣脱一只虚弱的神鹿,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件事确实是她有错在先,最后也只能由她亲自解决。
听说南海普陀山的观音能送子,她自然是一溜烟只能往南海跑去了。
但那也算是上辈子的事了,不知这重生局里头,观音还像不像此前那般好说话。
“阿烨,要不我们还是等些日子再去,这几日听说是南海的莲花节,观音定也要休沐的,这六界之中求子之人众多,她……”
“尊儿,你若是不愿,我便一人前去了。”
千夜香没了声音,这五世大抵都被他压着,如今即便是重来一世,她作为西方天如此强大的存在,还是有些不敢反驳他之愿。
不过,此前为何都没怎么看出来,阿烨竟对孩儿如此执着,这一世,他早早成年不说,还亲自勾引她。
难不成是开窍了……
“据说,莲花节上会有很多身姿曼妙的女子跳莲花舞,若是尊儿放心我一人去的,我也便放心让她们勾去了魂。”
“你敢!那本尊便和你一块去看看,那些女子是怎么勾你心魂的。”千夜香踮起脚,伸手狠狠揪着他的耳朵。
潜烨勾唇,他知道这小妮子定舍不下他。此前他骗她喝下了言真酒,没想到她竟说不要他,要将他送给那八竿子打不着的灭蒙公主,但另一边缠着他的身子不让他走。
如若不是这件事,他也不会这么急,想要带她去送子观音那,偷些玉露来,让她怀上他的龙儿,此前同她双修数次,这修为是增进了不少,但那肚子一点没有动静,他还是急了
虽说尊儿是魂尊之体,不得有孕,但是他知道她是入了话境来的,这重生局从真正意义上来也只是一方虚境,但这虚实之究,还是得问寒珂。
真真假假,有些时候如迷雾一般,深探不得的。寒珂玄女说过是为了尊儿归位,也就是说这虚境很有可能是半实半虚的。
……
南海之境的莲花节,是普陀山最大的节日,也是妙善难得休息的日子,她作为观音以来,从来都没有闲着,凡人心之信仰,有求于她之琐事众多。
凡人弱小,如若不是太过分之事,她总会允诺他们的,每看到他们展露笑颜,她心中也会多几分欢愉。
女子面带轻纱,端坐在云台之上,受世人敬仰,待这场莲花舞结束之后,她便准备回自己莲窝里,好好闭关睡个三天三夜再说。
潜烨与千夜香这两位不速之客到来之时,已是莲花节的最后一日。
普陀山的热闹之景,他们在云端便已看得清楚。
“尊儿,你看莲花节多热闹的,你不是最喜欢这热闹,此行定不亏。”
潜烨轻敲了她的脑门,魂尊的金符微微有些烫手,还未等千夜香捉住他,他便先缩回了手。
掌心的魔气越来越重了,如若那一半神元被吞没……那他兴许便不能日日搂着这女子入怀了,更不能同她做那种事。
毕竟,再怎么说,尊儿还是尊神,身上有佛气……压制魔龙堇烨元神的法子,得尽快寻得了。
“阿烨,是近些日子,我待你太好了么?如今可待本尊如此放肆。”
每每听到她装腔作势地自称“本尊”,潜烨的嘴角都不觉微微扬起,他也总会配合她的话,回应她一个“师傅”,他们师徒的关系,并未成了一层芥蒂,而是作乐时的一种亲昵。
“师傅,徒儿哪敢?”
他们还未落地,一簇目光便已在他们身上。
年年都是这莲花舞,妙善看得早就生了厌,这目光一转,便瞧见云端的两道身影。
那不是魂尊么?
不过她身边那男子倒是眼生,也不她何处寻来了这么一个绝色风姿。
千夜香似乎意识到了妙善的目光,便回应对视一笑,也算是求人前的示好了。
“魂尊,这是什么风将你吹了过来?”云台底下丝竹乐声聒噪,妙善又抽身不得,只能先传音给那千夜香。
听着妙善这熟谂的语气,千夜香想起,兴许那神鹿之事已在先前发生过了。
重生局里的记忆已然有万把年,凭着她这不理事的状态,能记住的几件事只都是关于小青龙的。
千夜香讪讪道:“本尊也是来莲花节凑凑热闹而已。”
“哦,如今是想通了,准备沾染那红尘十丈外的情事了?”
“妙善说笑了,本尊……本尊……”她刚想开口反驳,腰间便被人掐了一下。
妙善看破不说破,平日对着她观音像求子的人不再少数。
她这双慧眼,大抵也是能猜到千夜香来是所为何事,见气氛微变,便自个儿圆了说:“你许久未来南海,还是随我将这场莲花舞看罢,再同我说那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