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威郡的陷落,整个凉州全境已经为羌人所有。董淝携胜利余威,一举攻下上庸城,羌人兵锋直指长安。
长安皇宫内的刘协君臣,此刻却乱作一团,车骑将军董承在民间募兵,却只有数千人响应。
刘协对此十分不满,“长安百姓近百万,为何从军者只有廖廖千人?”
董承匍匐在地,颤颤微微的回答:“禀陛下,先魏王在世时,多次在关中征兵,西征,南征,都征走了关中适龄的兵源,如今长安十六岁男子皆已征入军中。”
刘协说:“那就将征兵年龄降低,十三岁者皆征入军中,派遣羽林前往教导,羌人三十万大军对长安虎视眈眈,朕不能做那亡国之君!”
董承说:“臣有一计,陛下何不召镇守潼关的骠骑将军张绣入京,其麾下三万西凉铁骑,皆可以一敌十。”
刘协说:“潼关乃长安咽喉,若关东诸侯有变,只怕长安不保。”
董承说:“曹丕刚刚继任魏王,尚有许多政务需要处理,且臣闻江东孙权和蜀中刘璋,皆有勤王之意,曹丕此刻必无心长安。”
刘协思索了片刻,“也只能如此了,议郞吴硕何在?”
殿下一七尺男儿回复:“臣在!”
刘协说:“子兰,你走一趟潼关,带上朕的圣旨,调张绣大军入京勤王,此事关乎大汉国运,你要小心办。”
吴子兰跪地叩首,“臣定不负陛下之托。”
刘协继续对董承说:“国丈还需处理好征兵一事,长安府库中的钱帛皆可作为赏赐,以做激励。”
董承答:“臣遵命。”
回到后宫的刘协又找来诸葛亮,他将天子剑交给诸葛亮,“孔明,此乃高祖皇帝起兵时,斩白蛇所用之天子剑,你持此剑前往河北,找大将军吕布,让他率兵前来勤王。”
诸葛亮不解:“陛下,河北之地离关中千里之遥,且需经过兖州,曹丕在兖州囤有大军二十万,只怕吕布的勤王大军,远水解不了近渴。”
刘协说:“前番冀州长史荀谌前来,曾言从并州西河郡出发,越过荒漠,可至解县,由潼关入京,吕布麾下多骑兵,不用半月时间,即可到来,你只管前往河北。”
诸葛亮说:“臣一走,只怕陛下身边无人可用。”
刘协说:“令兄诸葛瑾,令弟诸葛均,朕皆已编入羽林,任校尉之职,爱卿不必担忧朕。”
诸葛亮向刘协叩首拜别,他握紧了手中的天子剑,感觉到了此刻肩上的重担,并未归家与兄弟告别,而是径直出了长安,奔河北方向而去。
张绣接到圣旨后,带着大军立刻启程,前往长安,贾诩听闻消息,立刻前来阻止。
这位毒士对张绣说:“老夫听闻那羌王董淝,乃昔日董相国之子,我等皆是董相国的臣子,如今遇到故主之子,怎可妄动兵戈?”
张绣说:“天子已经下旨,要我率大军进京,如果不去,岂不是抗旨?”
贾诩摇摇头:“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今天子自幼由董太后抚养长大,未封王之前,曾被称为董侯,由此看来,他也属于董氏一脉,当年董相国废刘辩,而立陈留王为帝,正是出于此考虑。”
张绣说:“那我该如何?请先生教我。”
贾诩说:“老夫愿前往羌人大营,与其谈判,定为你我谋得一个好前程,将军可率领大军慢慢前行,待我回来,再入长安。”
张绣点头表示同意,他让胡车儿保护贾诩前往羌人军营。
羌人大营中,董淝和诸将讨论着如何攻打长安。
马腾说:“长安城池坚固,且有护城河,军民百万之众,要攻打恐非易事。”
步度根说:“大王麾下羌人勇士,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长安城内不过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军队不足万人,臣率三万精兵,半日便可攻入长安。”
马超在一旁冷笑着,他不屑的看着步度根,觉得这个鲜卑王爷是在痴人说梦。
董淝看向马超:“孟起,给你多少兵马可攻下长安。”
马超双手抱拳:“禀父王,此战非二十万大军不可,长安易守难攻,且三面环山,唯有正面进攻,儿臣三日之内,可攻下长安。”
董淝皱了皱眉头,二十万军队不是个小数目,整个羌族作战的军队不过三十万,马超虽是自己的女婿,可一下子把三分之二的军队交给他,还是有很大风险。
就在他还在思索之时,亲卫走到他的身边,附耳说了句话,董淝听完后,立刻宣布会议结束,然后起身前往后营。
李儒已经等候多时了,贾诩也在,董淝进了后营,发出爽朗的笑声,“文和先生,本王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你可是西凉军的智囊之一。”
贾诩说:“不敢,文优才是西凉第一智者。”
李儒听到贾诩夸赞自己,不禁有些得意,“文和过谦了,相国在世时,曾多次提起先生的才华。”
贾诩和李儒互相吹捧之后,说明了此行的来意:“老夫此次前来,是送给大王三万大军和长安城的。”
董淝听到贾诩的话,瞬间来了兴趣。
贾诩接着说:“西凉军中有一半人都有羌人血统,统帅张绣也是汉羌交欢的后代,大王代表的是董相国,也算是西凉军的首领,我愿作为内应,打开长安城门,让大王的军队进入皇宫,拿下天子。”
董淝说:“先生此计如能进行,我军可兵不血刃进入长安,不知道先生想要什么封赏?”
贾诩说:“老夫想要关中三百里地作为封地,另外张绣将军想继续统领西凉铁骑,不知大王能否应允?”
董淝说:“当然可以,本王给你四百里地,至于张绣,他不但可以继续统领西凉军。我还会拨给他两万羌人勇士,归他麾下。”
贾诩跪下叩首:“多谢大王,老夫这就回去,三日后,大王可在长安宫内饮酒。”
董淝满意地放声大笑。
贾诩回到军中,指挥张绣进入长安后,迅速占领长安四门,然后将种辑,王子服,吴子兰,伏完等人全部拿下,董承因是董卓一族远亲,得以幸免。
建安十二年(207年)春,二十万羌兵进入百年古都长安,在长安城展开了惨绝人寰的烧杀抢掠,这座历经前汉十四位帝王的都城,此刻成了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