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韩遂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利刃,在手指上一划,在酒杯内滴了几滴鲜血。
符力,左贤王两人也没有废话,两人直接拔出利刃,在手指一划也滴了几滴鲜血下去。
随后倒在三个杯子上,共同一饮而尽。
三人则是哈哈大笑,显得非常的畅快!
不过符力和左贤王,两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即便共同出兵抵抗刘洵,也不会出全力,必须得留一份警戒。
他们也有点怕这韩遂,到时候背后捅刀子,万一跟那刘洵联合起来,那他们这几个部落,岂不是就完了。
不仅如此,要是局势有些不太对劲,他们便拍拍屁股走人,哪里会舍得将自己手中的精锐全部拼完,回到部落,岂不是会被别人取而代之。
韩遂眼眸深处,也流落出了一丝老谋深算,想要借助他们两人的力量消耗刘洵,他好渔翁得利。
很快,韩遂便发号施令,三人将兵马汇聚在一起,近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着金城郡而去,准备前去会一会这楚军。
幽州,蓟县!
燕王府大堂之上,公孙康脸色有些阴沉,眼中充满着怒火,他万万没想到,这柳毅竟然想要反叛。
亏自己这么相信他,将幽州大部分兵马,让他掌控抵抗曹军,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多月过去,就传来想要反叛的消息。
这让他内心充满着暴怒又充满着慌乱,要是这柳毅投靠了曹操,自己幽州大门瞬间敞开。
曹军便能够犹如无人之地一般,直接杀到蓟县,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但他心中又有一点,不相信这个消息,毕竟这柳毅乃是他父亲的老将,从平州起兵到现在,建立了赫赫战功。
得到他父亲的重用,即便到了自己接任,这也得到了自己的重用,平日里也表现的非常忠心,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背叛。
紧紧皱着眉头,暗暗思索起来!
堂内文臣武将则是站在两旁,看着自家主公那愤怒的模样,纷纷低下脑袋,显得有些害怕。
自家主公这段时间性情大变,情绪变得暴躁异常,动不动就挥刀砍人,让他们这些将领,都感觉到人人自危。
就是因为这段时间有消息传来,前方涿郡城大将柳毅,似乎有意投靠曹操,想要成为他的开路先锋,攻打幽州。
这消息在整个幽州传的沸沸扬扬,哪怕是蓟县城内,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公孙康沉吟了一会之后,脸上带着一丝愤怒,虽说他很相信这柳毅,并不太可能投靠曹操。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此人真的投靠了曹操,自己的小命,可不保,不能将性命掌握在此人手中,缓缓说道!
“孤决定撤了柳毅的将领之职,让他返回燕王府请罪,另外派杨友,吴威接任他的守将之职,率领涿城五万兵马,用来抵抗曹军”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阳仪,眉头一皱,脸色显得有些阴沉,自己可是劝解了好几遍自家主公,让他不要上曹操的奸计。
没想到还是要临阵换将,竟然换了两个草包去担任主将。
如此一来,这涿城必破无疑,整个幽州都会在曹操的兵锋之中,到时候可以杀到蓟县,将此处包围更加无力回天。
当即就站了出来,劝解道!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临阵换将,乃是大忌,何况这柳毅乃是两朝元老,很早之前就跟着老主公,对主公也十分忠心,不可能背叛投降曹操”
“这乃是曹操使用的计谋,故意让主公将这柳毅给换了,导致前方军心不稳,给曹操可乘之机,千万不能相信此事”
公孙康听到这话,眉头一挑,眼中带着一丝凶狠,直勾勾盯着大堂上的阳仪。
这阳仪仗着自己是两朝老臣,三番两次,在大堂之上跟他对着干,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燕王,真的是岂有此理。
当即就一拍桌案啪的一声响,大堂内的众人吓得一激灵,脑袋不由得低的更下了。
公孙康怒目横瞪,怒声吼道!
“阳仪,此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何况孤只是让他回来,先待在此处,又没说不重用他”
“若是他心中没有鬼,自然会回来,若是心中有鬼,自然得将它给撤离前线,以免投靠曹操,将整个幽州拱手相让”
“我这乃是关心整个幽州的局势,关心大家的安危,若你阳仪还敢跳出来搅局,孤势必要将你捉拿下狱”
阳仪听到这话,看着那暴怒的模样,心中拔凉拔凉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甘心让自家主公,中了曹操的奸计,将这幽州地盘拱手相让。
再次站了出来,坚硬说道!
“还请主公能够三思,切莫中了曹操的诡计,千万不能将柳毅给调回来,不然幽州不保,公孙氏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公孙康听到这话,整个人也是气炸了,眼睛凶狠怒声吼道!
“好好好,你个阳仪,孤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却不中用,竟敢当着文武重将的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来人,将这阳仪给我捉拿下狱,官职全部罢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休想放他出来”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出来!
堂内文武重将,听到这话之后,没人敢站出来劝解,此时的公孙康已经是彻底暴怒,跳出来只能找死。
阳仪听到这话,脸色并没有愤怒,反而比较平静,一双眼眸直勾勾,看着公孙康,尽是失望的神色。
自家主公如此英明神武,竟然有着如此愚蠢的后代,若是一个听劝的守城之君也就罢了,没想到是一个狂妄自大,不听劝谏的废物。
看来这公孙氏的基业撑不了多久了,迟早都会被曹操给窃取,而这公孙康的下场,也会极为的凄惨。
很快就有几名护卫冲了上来,准备上去将这阳仪给捆绑起来拖下去。
阳仪眉头一皱,冷哼一声!
“滚,你们还没有资格捆夫老夫,我亲自下去牢狱”
身上的袖袍微微一摆,身体佝偻了下来,整个人犹如垂暮老人一般,缓缓离开了这大堂。